“去你丫的。”祁琰笑骂道,“我是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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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琰回宫又跟夕容商量了。莫煦雯这样对有孕君侍下手的,在后宫里绝对不能放任。再加上如果要提拔颜梓,先把莫主事拉下去杀鸡儆猴也是合理的做法。
不过夕容说道:“山楂羹都吃了,现在也没有里面放了三七的证据。而如果只有送山楂羹是确凿的,那根本没法儿定罪,毕竟单吃山楂羹也不会导致早产啊。”
他这么说,祁琰就觉得生气。林琬珊之前明明有办法逮他个正着却没做,而现在颜溪若都早产完了,证据也一点儿不剩,知道是莫煦雯下手又有什么用?
“甭管怎么说,先想办法把颜溪若早产的责任推到山楂羹上。哪怕就说颜溪若本来就体虚,吃了山楂变得更虚导致早产了也行。”祁琰说道,“之后莫煦雯若是说他不知道山楂的功效,咱们就装作相信,但还是要对他进行重罚。这时候谁还讲什么‘不知者无罪’。”
“这么办倒也行。”夕容赞同道,“莫煦雯下手不重,只要借此敲打一下儿,让后宫那些闲的没事儿的安顿了就算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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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了这么久山楂羹害人的事儿,祁琰突然有点儿想吃山楂羹了。
下午她去找伊利亚学蒲利玻烈国语之前,就从御膳房顺了一盘子山楂羹。祁琰尝了一块儿觉得有点儿过甜,伊利亚却还挺喜欢吃的。
祁琰暗笑蒲利玻烈国人就是喜欢甜的、红的东西,北方苦寒之地糖分少,又不好长水果,这倒也难怪。蒲利玻烈国语里“红的”和“美好的”是很相近的词,也侧面反映了这一点。
对此祁琰开玩笑说:“你们这么喜欢红色,肯定爱看见血吧?”
“见血就是另一回事了。”伊利亚说道,“如果是牲畜的血,当然也不错。阿芙多季雅王后在送冬节之前宰杀牲畜宴请大臣们,因为之后就是斋月了,那往往是一年之中我们吃肉吃得最多的时候。”
“斋月是什么?一个月都不能吃肉么?”祁琰惊讶地问。
“那是为了纪念圣人耶稣复活。”伊利亚回答道。
“复活就复活呗,还不许人家吃肉了。”祁琰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纪念的?”
“你不信耶稣?我也不信,但是送冬节和斋月是一定要过的。”伊利亚笑着说,“哦,你们都不信耶稣。你们信天,是不是?”
“我什么都不信。”祁琰耸了耸肩,“对于那些信徒而言,只有天定的人才能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可拉倒吧,谁爱坐谁坐,谁爱信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