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李济和闻樇旼也有过一段情热的日子,可时间久了,李济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闻樇旼就不怎么热衷于此了。
身边人是什么反应,李济自然清楚,这会儿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便更多了几分兴味。“不避着朕了?”
闻樇旼偏过头:“臣怎么敢?服侍陛下是臣和这后宫里所有妃子的本分,臣只怕做的不好,委屈了陛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可心的人来。”
“犟脾气,”李济拽着他躺到榻上,半个身子压住身下人,“嘴还硬。以后少做些没用的事,朕不需要。”
闻樇旼心里冷笑:怎么会不需要?找了一辈子的替身到老还没能释怀的,可不就是你?十几年的陪伴与付出,还抵不上那一眼钟情。
想到这闻樇旼就来气,上辈子他忍了几十年,只觉着陪他到老的终归是自己,偏这王八蛋从不回头看他一眼。怒从心头起,肘子一抬将人推出去。
他从榻上下来,恭恭敬敬送客:“臣身子不适,怕扫了陛下的兴,还请陛下去别处安置。”
李济作为一个皇帝,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也不惯他,一脚踢翻贵妃塌,气冲冲地走了。
中萃等人闻声赶来,见闻樇旼还光脚站着,顾不上劝,先找着鞋子给他穿上再说。
次日,闻樇旼趁李穆听太傅讲课的时段派人去到泰安宫,只单独传了吴文侍。
吴文侍还是老样子,话虽不多却什么话题都接的住,坐在皇后的宫里起先还是一脸镇定,待意识到闻樇旼总把话头引向卢常侍时才惊慌失色。
闻樇旼看他慌张也不再逗他:“你莫慌,你与卢……你与他之间,本宫还是相信的,可惜你们相识的地点与时机都不对,只要你们还在宫里一天,就没有任何机会。”
吴文侍连忙跪伏在地:“恳请殿下明鉴,小臣等从未做过逾矩之事,一切皆是发乎情止乎礼。”
“你倒敢认,有胆。”闻樇旼看着他,仿佛看到两顶绿帽扣在李济头顶,“先起来吧,本宫若是真怀疑你们,昨夜就去泰安宫拿人了。”
“谢殿下!谢殿下!臣保证日后定会保持恪守本分,决不越过雷池半步!”
“不,本宫会给你们机会。”
“什么?!”吴文侍以为自己听错。
“就看你们怎么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