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樾一听,气的脸色涨红,又似猪肝血色,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诚心不成?”
虞子源也低声说:“主公分明知道盟主对列侯十分上心,却如此为之,如今为了一些微小便宜,主公难不成要与盟主撕开脸皮?”
杨樾正在气头上,说:“要你多管闲事,滚开。”
虞子源却没有听他的话,仍旧站在旁边。
林让不知那二人小动作,坐在一边还在催促。
杨樾哪敢让虞子源给自己宽衣,只好硬着头皮,最后自己宽了。
林让淡淡的注视着杨樾的膀子,杨樾还想故意在林让面前现弄一下自己的俊美。
只是林让浑然没看在眼中,说:“杨公何处吃痛?”
杨樾便说:“后心,对对,后心吃痛的很,胳膊也疼!”
林让点点头,前去检查,林让手臂之前被魏满折断过,随他年轻恢复得好,但是还是有些许旧疾的,如今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林让检查了一番,说:“请杨公伏下,杨公手臂与后心都无事,只是后肩有些存筋。”
“存筋?”
杨樾没成想自己还真有毛病,只是今日晨起之后有些不爽俐,想必是昨日夜里头受了风寒,因此落枕不得劲儿。
杨樾依言趴下来,林让便跪坐在林让旁边,左手掌心盖在右手手背之上,遂又将右手掌心压在杨樾后肩,给他推拿。
杨樾没成想待遇如此之好,只觉飘飘然起来,鼻息之间还嗅着林让淡淡的药香之气,好闻的紧。
杨樾准备享受一番,哪知道林让一按下去……
“啊!!”
杨樾突然惨叫一声,说:“疼!疼疼疼——啊嘶!!”
杨樾疼的直打挺,登时一头冷汗,面无人色,什么想入非非的情绪全都飞走了,瞬间灰飞烟灭。
虞子源站在一面,则是居高临下的盯着惨叫哀嚎的杨樾,一脸“漠然”。
杨樾哪知道这般疼痛,还不如让他一直存筋落枕的好,连忙大喊着:“等、等等!我突觉爽俐的很,劳烦列侯了……啊,娘哎!疼!”
杨樾糊弄人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又狠狠揉了下去,疼的杨樾直呼天抢地。
“嗤……”
就在此时,虞子源还在旁边轻笑了一声。
杨樾听到虞子源的取笑之声,气的他大喊着:“虞子源!!你给我过来,我打……啊嘶!”
杨樾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虞子源听了,却十分听话的走过来,遂对林让说:“列侯,这推拿之术法,子源也略通一二,十分费力,不若让子源代劳,列侯在一旁掠阵指点,如何?”
掠阵?!
杨樾一听,这是要杀敌么?
还掠阵!
林让按了几下,的确有些累了,额头隐隐出汗,推拿是个体力活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便点点头说:“有劳子源。”
“不劳不劳!”
杨樾大喊着想要逃跑,却被虞子源一把钳住,又按回去,说:“主公有病在身,若今日不医治彻底,恐有一日还会复发,还是一并根治的好。”
“疼!!”
杨樾应声大喊了起来,虞子源的劲力可比林让大得多,这一下子下去,杨樾几乎成了废人。
什么有病在身,什么日后复发,恐怕都是要挟杨樾的话。
杨樾如何能听不懂,当即大骂着:“虞子源你给我滚开!嘶……你才有病!”
虞子源微微一笑,十分谦恭的说:“主公,讳疾忌医,未免引人笑话,少了英雄气概,不是么?”
杨樾一听,若是自己大喊大叫,岂非令美人儿看瘪了?
于是狠狠咬牙忍住,但虞子源铁了心今日整治杨樾,疼的杨樾冷汗涔涔,简直像是扒皮抽筋一般。
魏满只是去端了雉羹回来,哪知道自己方走一会子,便听到营帐中传初奇奇怪怪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十分暗昧。
但听林让的嗓音说了一句“杨公”,随即便是带着哭腔的调子,说什么“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放了我”等等这般言辞。
魏满一听,当即脑袋里“轰隆!!!”一声,险些爆裂。
杨樾!
必然是杨樾趁着自己不在,便混进营帐对林让用强。
魏满当即气的三魂七魄都要散了,“哐!!”一声直接踹开帐门,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