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赶紧跑了,生怕虞子源看出什么破绽来。
杨樾跑到盟主营帐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准备进去,一解相思之苦。
哪知道还未进去,突然听到帐中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按理来说,魏满离开了营帐去忙,帐中应该就只有林让一人,杨樾还特意打听了,林奉不在,去了药房煎药。
而此时此刻,帐中真的有第二个人的吐息之声。
随即还有人说:“林大哥你轻一些,弟弟是真的疼啊……”
杨樾脑袋里“轰隆”!一声,这什么情况?突然想到虞子源方才的话,什么要失望了,登时气的不行,难道林让找了“新欢”?
杨樾一个猛子就冲进了营帐……
林让在营中查看医典,司马越例行过来请林让把脉,调看药方。
林让诊脉之后,便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司马少将军平日里操练演兵,也要注意着身子才是,切勿过度劳累。”
司马越笑着说:“是了,多谢林大哥提醒。”
司马越见他正在看医典,便说:“针灸?这东西好生古怪的紧,日前弟弟还看华旉老先生用过。”
林让一听华佗,便放下手中医典,说:“司马少将军还认识华旉先生?”
司马越说:“识得!自然识得,弟弟还曾吃过华旉先生开的药呢,只不过华旉先生云游四方,总是找不见人,因此这药吃的亦是断断续续。”
其实司马伯圭此次不想带弟弟同来的,毕竟司马越身子骨儿很弱,偶尔还会喘不过气来,甚至心脏停跳,但听说华佗也在廪津,便还是带了司马越一起过来。
没成想没遇到了华佗,反而遇到了林让。
林让于针灸这方面并不在行,只有理论知识,但是穴位认不准,也扎不准。
司马越一听,当即“啪!”的一声抚掌,很豪爽的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将两边袖子全都卷起来,透出单薄的手臂,说:“这便宜了,林大哥不妨用我来试针,不瞒林大哥说,我这人从小扎针,皮实的很了,浑然不怕疼痛,林大哥你放心扎我,不妨事儿的!而且弟弟从小习武,略通穴位,弟弟也可以帮林大哥认穴位,这再好也没有了!”
林让正苦于无法实践,听司马越这般说,那平淡冷漠的眼神里,登时亮起光来。
寒光凛凛……
一瞬间司马越突然觉得有点冷,后背发汗,露出的胳膊肘一阵阵冷风飕飕。
但如今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啊嘶!”
司马越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怕疼来着,但果然现世报,打脸来得快,扎的差点冒眼泪,因着司马越见识少,还以为只在胳膊腿上扎就行了,哪知道还要往脑袋盖上扎。
吓得司马越差点当了逃兵,却被林让一把抓回来,笑的颇为“狰狞冷酷”。
便在林让一脸大灰狼看着小绵羊之时,杨樾突然掀开帐帘子,闯了进来。
于是杨樾便看到冷若冰霜的美人举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针,而司马越则是“泪眼摩挲”,吓得杨樾只看了一眼,已然头皮发麻。
杨樾又是发麻又是尴尬,咳嗽了一声,说:“你们……你们继续,继续。”
林让只看了杨樾一眼,便把注意力投注在司马越身上,随即又是惨烈的叫声。
杨樾在一面看着,林让与司马越顽的正好,浑然不理自己,杨樾站了一会儿,只觉无趣的很。
那司马越长相普通,也不见俊美,却很能“下苦工”,竟摇身一变成为了林让的“新欢”,杨樾心中多有不服气。
眼看着林让不理会自己,杨樾便灰溜溜的退出了营帐,眼睛一转,觉得不甘如此,坏笑着往幕府营帐而去,竟是准备找魏满打小报告儿去了。
魏满刚见过姜都亭,吩咐姜都亭去负责赵梁王登基的保卫工作,姜都亭退下,杨樾便从外面儿走了进来。
十分恭敬谦恭,甚至是狗腿子的给魏满作礼,说:“拜见总盟主!”
魏满亦没工夫搭理他,毕竟正忙着,拿起旁边的文书来批看,随口说:“杨公求见,可有要事?”
杨樾立刻说:“有,当然有!是关于列侯的。”
魏满批看文书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抬头去看杨樾,说:“列侯?列侯如何了?”
杨樾当即义愤填膺的说:“盟主您有所不知,那司马越太不成体统,趁着总盟主您公务繁忙,不在营中,竟然多番亲近列侯,而且还手把手的摸来摸去,太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