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泰被他说得发憷,硬着头皮说:“这……不知盟主所说的,到底是何事?”
魏满“哈哈”一笑,说:“这事儿,容易得很,便是想请武公,送信到玄阳城去,将归才兵败的消息,送给佟贼,搓一搓佟贼的锐气!”
“嗬——”
他的话一说完,武泰登时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后背发麻。
让自己把归才兵败的消息传到玄阳去?佟贼心狠手辣,若是抓住自己,岂非要自己好看?
陈宏业此时心中十分庆幸,幸亏自己刚才没有接茬儿,原是这样的“美差”。
武泰心中不愿意,这种苦差事竟然落在自己头顶上,怎么不叫其他人去?
可如今魏满势力太大,而且魏满刚刚用计俘虏了归才,正是名声大噪,士气大噪之时,若是武泰贸然拒绝,唯恐惹祸上身。
而且之前他还诽谤了魏满,说他宠幸宦官等等,已经被打脸,哪里敢上赶着去找打?
于是武泰期期艾艾的,口中说:“这……卑将身为、身为廪津义军,义不容辞……还要、还要感谢盟主给卑将的这次机会。”
魏满听武泰服软儿,便笑着说:“武公忠心耿耿,事不宜迟,立刻出发罢。”
武泰面上不愉快,说:“是……”
谈论完给佟贼送信树威的事情,就该讨论解救陈仲路的事情了。
如今归才都在他们手里,包围陈仲路的兵马群龙无首,便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堪一击。
之前没人愿意去解救陈仲路,但目下则是一堆人都愿意前去解救陈仲路。
魏满看着这些争先恐后的太守将军们,心中有些不屑,打仗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出兵,唯恐削弱自己的实力,而现在了,捡瓜捞的时候,倒是都挺积极的?
魏满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这盟主其实做的也不容易,若是叫你去了,他不愿意,若是叫他去了,你又不愿意,实在是为难得很。”
魏满虽说的十分“婊气”,但也是实话,大家谁也不愿意让旁人抢了这功劳。
林让此时便说:“盟主何必如此为难,既然归才已经在盟主手中,不防令归才写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宛阳,就说用撤兵来换取他们主公的项上人头。”
归才带的兵马都是自己的亲兵,如此一来,必然会考虑撤兵,而且也不需要派旁人去抢功劳。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好,带归才上来!”
姜都亭立刻拱手说:“是,主公。”
姜都亭从幕府营帐出去,很快便走了回来,同时押解着归才而来。
归才昨日睡了一天,酒气终于是大醒了,被士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的走上前来,使劲挣扎,大吼着:“你们这群叛贼!叛军!!放开我!休想利用与我!”
魏满一看,笑眯眯的说:“归才,看来你是个聪明人,那本盟主也不跟你绕什么圈子,便直说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让人递过来笔墨,说:“识趣儿的,你便现在立刻写一封书信,递到宛阳,告知你的那群麾下,立刻撤兵,否则……”
魏满冷笑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归才听了,“啐!”的一声,直接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嗽了嗽嗓子,嘲讽的说:“识趣儿?!我归才活了这么些年头,从来不知道识趣儿是怎么写的!”
魏满一听,登时恼怒,放在案几上的手立刻握起拳头,眼目一眯,目光凛然,死死盯着归才,就要发怒。
林让突然站起身来,说:“原来是个文盲。”
“你说什么?”
归才一时没明白林让的话,就听林让解释说:“让说,归将军连识趣儿都不知道怎么写,原来是个文盲。”
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哈”轰然笑成一片。
归才当即脸上红了青,青了白的,说:“林让!!你这个阉……”
“啊!”
归才还没说完,魏满已经突然发难,手中耳杯一动,“唰!!”一声,直接投掷过去,正打在归才的脸上。
归才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脸颊愣是被打肿了起来。
耳杯“咕噜噜”的滚在上,还晃了晃。
魏满则是悠闲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说:“林让乃我朝廷列侯,还是人主之义父,你这叛贼若再出言不逊,小心本盟主,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全都拔下来,然后再剪掉你的舌头,是了……”
魏满突然一笑,他挑起了唇角,笑的颇有些狰狞诡异,眼目中寒光一凛,完全不见平日里的轻佻纨绔,阴测测的说:“再阉割掉你的男/根,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一番,什么是……切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