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没成想,只是夸一句海口罢了, 现世报竟然来得这么快?
魏满一阵语塞, 林让已然从远处走过来,站在魏满面前。
魏满轻轻咳嗽了一声, 说:“我……我是说,林让你研究出来的菜,对……菜色,滋味儿特别的好。”
魏满立刻改口,瞬间怂了。
林让冷冷一笑, 说:“是么?”
魏满立刻说:“对!是啊, 特别的是,你研究出来的菜色,味道特别好, 我特别喜欢吃那个烤羊排, 还有……还有糖醋里脊。”
魏满又说:“你刚才肯定听错了。”
他说着,对旁边的魏子廉说:“是不是?”
魏子廉一阵发懵,因为看到兄长给自己打眼色,于是赶紧点头,说:“是, 是是是……”
他说着, 只觉情况不妙,或许会被牵连, 于是赶忙说:“那个……兄长, 子廉还有要事儿需要处理, 突然……突然想起来了,我这就先去了,兄长与列侯一起去换衣衫罢。”
魏子廉不等魏满同意,立刻便开溜,转身逃走,以免殃及池鱼。
魏子廉转身跑掉,一口气冲回马场,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的喘息了两下,心说列侯简直冷若冰霜,真不是吹出来的,被列侯那么冷冷的一看,魏子廉只觉得浑身结冰。
魏子廉跑回马场,便看到了召典,召典还在勤勤恳恳的洗马,一点子也不嫌脏,特别努力的模样,而且洗马洗的还挺欢心。
魏子廉走过去,站在召典身后,看了很久,眯着眼睛盯着召典。
召典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目光,回过头来,笑说:“魏公子,主公的衣衫换好了?”
魏子廉说:“哦,列侯陪着主公去了。”
召典点点头,说:“还有一匹便擦干净了,魏公子请等一等。”
魏子廉看着召典那诚恳的模样,突然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耐,便突然说:“马就先别洗了,咱们去饮酒罢?”
虽之前魏子廉否定了饮酒的事情,说如不是你情我愿难免有些失格调,但现在看来……
魏子廉觉得,还是先拿下再说。
召典惊讶的说:“饮酒?”
这大白天的,尤其还是在军营中,怎么好饮酒呢?
召典说:“这怕是不妥罢,若是被人看到了……”
魏子廉挥手说:“诶,无妨,方才主公说了,想要犒赏你,毕竟你火烧归才营地,立了大功。”
召典一听,原来是主公的犒赏,他还真是稍微有点馋酒了。
魏子廉一看有戏,便笑着说:“怎么样,走不走?”
召典馋酒的厉害,他是无酒不欢的人,进军营这么长些日子都没饮过酒,诸公们庆功宴可以饮酒,但是召典之前身为低级的士兵,是喝不到酒的。
召典当即笑着说:“走!”
魏子廉一看上钩了,立刻便笑眯眯的走上前去,与召典勾肩搭背,不过他身量不算太过高大,因此搭着召典有些困难,说:“走走走,我这儿有好酒,今日无醉不归!”
魏子廉可是个千杯不倒,平日里与狐朋狗友练出来的,十个大汉也喝不倒魏子廉一个人,虽召典看起来十分唬人,强壮的厉害,但魏子廉有这个信心,饮趴下召典,不过是一会子的事情。
魏子廉与召典进了营帐,便拿出酒来,魏子廉亲自给召典满上,两个人执着羽觞耳杯。
魏子廉笑着说:“来,典校尉,我敬你!”
召典连忙回敬,两个人一口气饮了三盏,召典赶忙说:“魏公子,咱们饮得太急了,如此怕是会醉,还是慢慢的饮罢。”
魏子廉一听,心想就是让你饮醉,你若是不醉,怎么能酒后成就好事儿呢?
魏子廉心中都是花花肠子,但是面上特别的君子,说:“诶,今日便是为了给典校尉庆功,自然无醉不归,讲究什么,大口饮酒才是英雄好汉,来来来!我竟典校尉!”
他说着,一定要给召典再满上。
魏子廉还留了一手,眼看着召典三盏下肚,脸不红心不跳,因此觉得他酒量甚好,于是便在倒酒上下了些功夫,给召典倒一满杯,只给自己倒半杯。
“饮!”
“来饮此杯!”
“饮!典校尉不饮,是看不起我魏子廉不成?”
于是二人推杯换盏,一杯一杯接着一杯一杯,从天亮饮到了天黑,地上滚满了酒坛子。
“啪!!”一声脆响,羽觞耳杯掉落在地上,便听魏子廉轻笑一声,说:“你……终是醉了。”
林让在营中坐着,一天也不知魏满跑去了哪里,天黑之后,都用了晚食,也没看到魏满。
等夜色浓郁之后,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林让回头一看,原是魏满。
魏满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献宝一样走过来,笑着说:“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说着,将小盒子推给林让,说:“打开看看罢。”
林让有些奇怪,便“咔嚓”一声将小盒子打开,赫然是一盒子的手术刀。
大大小小,整齐的排列在盒子里,加上林让之前收到的三把手术刀,已经齐全了一套。
林让拿起来仔细的摩挲,说:“这是主公刚刚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