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热血都崩溃了!
魏满只好认命的端着盆子出去打水,林让则是把药箱摆开,拿出魏满送给他的手术刀来,将魏子廉背后的衣衫划开,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粘着血迹的烂衣衫拨开,才好清理伤口。
召典在一面看着,心里焦急不已,但是不知能干什么。
“嘶……”
魏子廉虽在昏睡,没什么意识,但似乎疼的很,疼的一抽一抽的,微微颤抖着,一下子出了很多冷汗。
林让手脚很是麻利,将魏子廉的血污全都擦干净,然后给他清理伤口,将杖责与鞭笞的毛刺全都挑出去,确保没有东西留在伤口里,这才小心翼翼的给他伤药,然后将伤口包扎好。
等林让做完这些,只觉有些头晕目眩,已经出了一头冷汗,长时间集中精力,让他这单薄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林让刚一站起来,登时差点摔倒在地,魏满一步跨过去,将人搂在怀中,说:“林让?”
林让晃了晃头,说:“无妨,就是有些累。”
魏满说:“累便坐着,你这是去何处?”
林让淡淡的说:“让想净手。”
“净手?”
魏满低头看了一眼林让的双手,刚才沾满了血污,不过已经用布巾擦过,白白嫩嫩的根本没什么污秽。
但林让因着老本行的缘故,所以如果不洗手,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魏满连忙说:“好好好,我给你净手。”
他说着,让林让坐下来,自己跑去把盆子拿过来,捧着让林让净手。
召典见魏子廉仍然昏迷不醒,便说:“列侯,魏公子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林让看了一眼昏迷的魏子廉,很是冷漠的说:“魏公子昨日受罚,本已体力透支,痛觉很是伤神,如今昏迷是正常的,明日应该便可醒来,但切记不要让魏公子发热,一旦伤口溃烂发热,那便不好了。”
召典赶紧点头,小心翼翼的给魏子廉盖上被子。
林让说:“今日让留下来守着,若有情况,也好帮衬。”
林让不走,魏满也不想回去,难道回去之后和小蛮一起睡?
尤其魏子廉这模样,他也不放心。
这里是召典营帐,因此召典也不会走,于是三个人便都留下来照顾魏子廉。
召典守在榻牙子边,都没有合眼,一直盯着魏子廉。
林让则是因为劳累,有些不支便睡着了,魏满搂着他,让他伏在自己腿上,枕着睡,自己坐在席上,便半靠着。
睡到半夜之时,林让忽然醒了,就想去看看魏子廉有没有发热,这么一摸,还真是稍微有些热乎。
林让伸手搭着魏子廉额头,哪知道魏子廉“唰!”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目囧囧有神的盯着林让。
下一刻突然一把拦腰搂住林让。
林让“嗬……”了一声,他也不敢动,怕碰到了魏子廉的伤口。
魏满立刻便醒了,赶紧过来查看,召典就在旁边,连忙也说:“怎么的?”
魏子廉醒了过来,搂住林让的腰身不放手,十分亲昵的还磨蹭着,口中含糊的说:“唔……召典……大美人儿……”
召典:“……”
召典一时都没听清楚,怀疑自的耳朵是不是听差了。
魏子廉发烧烧糊涂了,竟然把林让当成了召典。
魏子廉搂住林让不撒手,说:“你……你是不是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平日里也多吃肉啊!”
林让冷淡的推了两把魏子廉,说:“魏公子,让不是典校尉。”
召典也说:“魏公子,我是召典啊。”
魏子廉却不理真正的召典,只是扒着林让不松手,说:“你这顽牛,为何就是不开窍?”
他说着,松开了林让。
林让本想抽身离开,哪知道魏子廉突然捧起林让的面颊。
林让的脸很小,魏子廉双手一捧,就衬托着林让的脸更是小,然后“嘿嘿嘿”笑了一声,突然倾身过去,就要非礼林让。
魏满一看,警铃大震,赶紧一把抓住魏子廉的衣领子,但他又怕碰到魏子廉的伤口,说:“子廉!你醒醒,召典在那边!”
魏子廉不管,认定了林让就是召典,回头来看魏满,还用头枕去丢魏满,说:“走开!别……别妨碍本公子……”
说着,还要生扑林让。
召典也是着急,生怕他碰了自己的伤口,赶紧过去阻拦,拦住要非礼林让的魏子廉,说:“魏公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啪!”一声,已经被魏子廉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脸上,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魏子廉还一脸调戏良家妇女的坏笑,说:“别妨碍本公子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