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单的爱玛并不想把自己闷在房子里,或者去找艾达、霍尔斯聊天,她想要换个心情。
到休伦军区,已经两个多月了,她都不知道外界的确切消息,更不知道卡洛斯他们的情况,唯一能知道的也就是查尔斯的情况,这让她心里暗自着急。
可这种心情,在外她也没有过多的表达,只是把它释放在一个不惹人怀疑的程度。这让爱玛也颇有些郁闷。
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下,爱玛吃过了饭,决定去另一边的校场上,看看还没有结束一天训练的大兵。
普通的士兵训练,没有他们的项目那么丰富多彩,但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气势倒是十足。
午间过后,这里就下了一场大雨,训练中,这些士兵不能闪躲泥点,就在泥水地上打滚,让爱玛看得心情好多了。
最起码,能把伪装课当化妆课来上的她,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了更多乐趣。
“站起来,你们这些女人!”
“这才到哪儿,你们的腿就软了?”
“连女人都不如!”
各式各样的脏话,充斥着爱玛的耳朵。
而不仅仅是爱玛在观察他们,这些大兵有的人也在把目光转向她。
不得不说在军营里,女人始终是稀少的。而鄙视链却是常有的,就算是所谓自由民主的美利坚也一样。
爱玛对于那些蔑视女人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而频频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她也没在意。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观察别人的她,自然不会让别人不能看她。眼睛长在人身上,就是用来看的。
不过爱玛不介意,因为看她而在训练中分心的大兵也不介意,介意的是那些粗鲁的教官。
为了看她而分心训练的士兵,让教官狠狠抓出来惩罚了。
爱玛也不为此感到愉快,她只觉得这画面着实有点蠢呼呼的。看得让她确实没什么兴趣,于是她站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地盘儿去。
没人来找她的不愉快,大兵们的失误,可能有点她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这些大兵自身的素养不行。
爱玛刚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骚乱。听到背后的动静,爱玛转身去看,是一个男人晕倒了。
教官迅速反应过来,让人把那个虚弱的大兵送去医疗站。
爱玛本来抬脚已经要走,听到这个话,她主动地询问起了那个陌生教官自己能不能帮个忙,把这个大兵送过去。
那教官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有个人愿意帮忙,那简直再好不过,可以减少对自己训练的影响,于是随口问了下爱玛的编队,便让爱玛搭把手帮忙送走倒下的士兵了。
剩下的士兵看着爱玛轻松带走一个男人的模样,也暗自咽了咽口水。
看着不怎么强悍的女人,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拎起一个体重80公斤左右的男人带走,这可是男人们自己都觉得费力地事啊。尤其是对方是真的昏迷了,整个人都死沉沉的。
“看什么看!最后一趟,给老子训好了,马上就能去吃饭,再出岔子,你们就在这儿给我加练!”教官见他们还不恢复正常状态,一个一个的踹了过去。
这很好的拉回了他们乱飞的心思,校场上的训练又开始了。
爱玛架着昏迷的男人到了医疗站,她一般是不会随便进去的,而艾丽斯和卡普兰的体检项目,也不在地面上,所以她这时候进医疗站也不是为了看看艾丽斯与卡普兰。
每周一次的体检,她和他们俩体验的东西也都差不多。
她只是想找个机会,问问看这个大兵知道些什么外界消息罢了。
最近的收音机,播报的内容越来越公式化,听上去这里好,那里不错,偶尔有些疫病的消息,但又说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通常让爱玛摸不着头脑。
有时候听到了一些诡异的新闻,还没有听出什么门道来,那消息就会突然被掐断。
爱玛认为自己应该找个别的机会拓展自己的消息渠道。
霍尔斯和艾达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告诉她,那些工具人就更不会对他们多说什么。
但就是这样的静默,反倒让爱玛觉得外界的情况恐怕出现了变化。
这个大兵在训练的时候,爱玛就注意到他了:他在队伍里看上去非常格格不入,一举一动和别的士兵相比,生疏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