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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1/2)

玄景那双素来冷淡的眸子里居然露出了某种名为“茫然”的东西,他一脸莫名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

不过他也用不着反应了,酒的后劲一上来,像有只无形的手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又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进了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余闲轻轻托了他一把,让他往自己怀里倒,同时眉尾一飞:“这就睡着了?这酒量根本不行啊。”

玄衍捂住额头:“你这叫趁火打劫懂吗?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我趁他什么危了?”余闲面不改色,架着玄景的胳膊搭住自己脖子,“这可是他亲口说要收我为徒,你都听见了,你们道士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对吧?”

玄衍:“……”

醉鬼说的话还能算数?

余闲架着玄景往里走,心说这回总能名正言顺地看看他那间神秘宝盒一样的屋子里有什么了吧。谁料刚走到门口,就被玄衍一伸胳膊拦下来:“行了行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赶紧把他给我,你该干嘛干嘛去。”

余闲一掀眼皮,心说果然有鬼,嘴上道:“干什么,我现在可是他的徒弟了,徒弟送师父回房,有什么问题吗?”

玄衍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你……还真是不要脸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余闲把他胳膊拍到一边,笑得十分欠揍,“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多谢你不吝赐教啊,师叔。”

玄衍:“……”

余闲把玄景半扛半抱的往里拖,终于成功突破“封印”,掀开了“魔盒”一角。

随后他发现这“魔盒”里根本没封着恶魔——玄景的屋子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绝对是“空”。

太空了,总共只有一张床,床上摆着张小桌,还放着没有收走的酒。

“早都跟你说了没什么好看的,”玄衍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大师兄这个人吧,生活无聊得很,除了修炼就没有别的爱好了,所以……”

“哦,”余闲冷淡地打断他,伸手朝窗户一指,“没什么好看的,那这些符纸是什么情况,莫非是你们大师兄的特殊爱好——当窗花贴?”

玄衍瞬间瞳孔收缩,周身的气息都紧绷起来,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惊疑不定。

这栋房子里所有房间的所有窗户都是紧闭的,被符纸糊满,乍一看就是“不见天日”。而且符纸是用朱砂书写而成,颜色很像血,一大堆符纸层层叠叠地贴在一起,压抑且诡谲。

……根本不像人住的屋子。

要不是知道玄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余闲简直要怀疑这地方封着的是什么为祸一方的千年老妖。

他眉心微微耸起——这些符纸虽然影响不到他,但还是让他非常不舒服。于是他把玄景毛手毛脚地往床上一扔,大步走向窗边,“呲啦”一声把符纸全撕了下来。

“……等等!”

玄衍这回彻底酒醒了,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露出了与性格极不相符的错愕神情。随即这种错愕转为愤怒,他上前一把扣住余闲的手腕:“你疯了!这符不能动!”

“有什么不能动?”余闲之前的不正经已完全散了,他不笑的时候,模样竟是近乎漠然的,“不就是祖上请来的古符吗,你可别是扒了什么棺材上的封符过来封我师父……你们符修的思想素养不太行啊。”

那种漠然在咬到“师父”二字的时候又露出了一丝丝破绽,声调有点不自然地拐了一拐。

玄衍张了张嘴,却完全说不出话。

除了古符,最上面还有一张“障目符”,是找得道的符修讨的,号称除了同为符修的弟子和玄景以外能障一切视线。

但现在看来有点打脸。

余闲继续把符扒拉完,连带着窗纸也给撕破了。他伸手在窗棂上轻轻一拂,封闭已久的窗户“呼”地向外打开,最后一缕余晖漏进来,照亮了开窗激起的细小飞尘。

“这样才像话嘛。”余闲的瞳孔也被染上夕阳的颜色,衣服上的金线被映得金光闪烁,整个人像极了一尾在阳光下游动的红鲤鱼。

他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灰尘,缓缓呼出一口气,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你知道大禹治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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