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令兹当完心理辅导师,转身就去了车库,开上他那辆兰博基尼,嗖得回了家。
他睡得正香时,手机突然响了。
Iphone的专属铃声萦绕在耳边,邢令兹迷迷糊糊从被窝伸出手,摸索到手机,双眼睁开一条缝,看到上面的“花慕则”三个大字,立刻掐断了电话。
然后缩回被窝继续睡。
谁知下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邢令兹睡梦中的眉毛一蹙,闭着眼把电话又掐断了。
过了两三分钟,手机又不懈地响了起来,邢令兹气得睁开眼时没控制住神力,眼眸的金光照得整个屋子蓬荜生辉。
他终于接了电话,冷冰冰道:“没国家大事你就死了。”
钱景骄义愤填膺的大嗓门传来:“邢少爷,有人给我们叫花帮下战书,你说怎么办!你就说说,能忍不!这能忍不!”
“能,”邢令兹闭上眼睛,轻飘飘道,手伸出被窝,已经做好了挂电话的准备。
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激情澎湃道,“不行啊邢少爷,士可杀不可辱,他们都欺负到邢大少爷头上来了,说你长得跟个娘们似的,就该去找个男朋友,”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还说你是下面的那个...”
邢令兹慢悠悠翻了个身,懒洋洋道,“钱景骄,你想死吗?”
钱景骄:“啊?”
邢令兹打了个哈欠,“你们惹的破事自己去解决,别扯上我。”
钱景骄:“...”
邢令兹:“这天下敢这么说我的,你是第一个。”
然后啪得挂了电话。
花慕则一拍钱景骄脑门,瞪着他道,“你看你出的这馊主意,瞎编什么骂他的话,现在好了,被邢少爷识破了,他更不会来了。”
钱景骄揉着脑袋,满脸委屈,“我这叫激将法,谁知道啥法在他哪儿都不管用。算了算了,再随便找个人去打架吧。诶,邢少爷这最强武力值,只显露过一次,装逼时刻缺个他实在可惜。”
“我再问问,以情动人,看他去不去为兄弟撑个场面,”花慕则说着,掏出手机,拨了刚才的电话。
这回邢令兹倒是秒接。
花慕则和钱景骄对视一眼,眼底刚浮现出一抹喜色,话还没出口,那边邢令兹懒洋洋的声音吐出两个字:“不去。”
然后是占线的忙音。
钱景骄花慕则:“...”
得,认命了。
邢令兹被这电话三番五次吵醒,也没了困意,索性爬起来了。
他往窗外一看,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自己这一觉睡得真够长。
他拨拉着发型,走出门,看到邢照在做晚饭。
“今天回来早啊,”邢照抬起头,问了一句。
邢令兹点点头,凑到邢照身边,“哥~我来帮你。”
话是问句,但是邢令兹手下已经动了起来,拿过邢照放在一旁的土豆开始切。
因为他知道,哥肯定不会让自己动手的。
邢照见阻拦无果,便任由邢令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干活去了。
片刻后,他突然问邢令兹,“你下午没去上课?昨天那个死亡男生的母亲找你,好像还挺急。”
“嗯?”邢令兹头也没抬问道。
邢照想了想,“我也不清楚,就是看她和那个女警察在你上课的教室前等你了好久,然后才走。”
他没说的是,他担心钟红会找邢令兹麻烦,下午的课也旷了,一直守在邢令兹上课的楼前。
邢令兹朝邢照灿烂一笑,“没事哥,那个警察有我电话,真有急事会打电话的。”
邢照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那两个朋友也找你,好像也挺急。”
他还没说的是,下午钱景骄花慕则站在一侧,钟红和女警站在另一侧,这边俩看那边是警惕加敌对的目光,那边俩看这边就是歉意加复杂的眼神,中间隔了个一头雾水的他,活像条楚汉分界线。
“他们能有什么急事,”邢令兹漫不经心笑笑,把切好的极细土豆丝放到碗里。
“他两说昨天夜店玩出来,碰到几个混混,发生了点口角冲突,那几个人骂咱们学校,他们就不愿意,约得今天和人单挑,让我劝你去给他们撑场子。”
邢令兹在听到“单挑”时,拿菜的手顿了顿,然后笑容不变,无比真诚道,“他们也真是可以,让我哥劝我去打架。哥,你放心,我是乖孩子,不掺和这些事。”
邢照挠了挠头,“其实没事,有集体荣誉感还是挺好的,”然后停顿了下,“反正也没人打得过你。”
邢令兹:“...”
“不了不了,”邢令兹扯出笑容,“我还是在家陪哥吧。”
邢照缓缓点点头,然后拉长了音道,“令兹啊...”
邢令兹右眼一跳,以为他哥又要劝他打架,刚做好积极反驳的准备,邢照突然有些难为情,“其实,这个土豆应该切成块。”
邢令兹:...
邢照最终还是依据邢令兹的手艺,放弃了土豆烧鸡块,而是做了土豆丝。
两人吃完饭,邢照把邢令兹赶回屋,自己去洗碗。
邢令兹一进屋,眼眸就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难怪钱景骄和花慕则今天非要拉自己去。
他两也是爱惹事的人,大大小小架打过不少,能打架的狐朋狗友一抓一大把,自己除了和他们对打过一次,再没参与过他们的打架事业,他两叫了n次无果后也不再叫了。今天却又开始坚持,原来是因为要单挑。
邢令兹就是和这两人不打不相识,钱景骄之前一朋友,也是个同性恋,看上了扶朝,非要霸王硬上弓,一堆人在扶朝家楼下堵他。
那天邢令兹和扶朝刚认识。扶朝之所以知道他叫邢空,就是因为邢令兹把护照丢了,被扶朝捡到。
两人见面时,邢令兹看着眼前这位翩若惊鸿出水芙蓉的绝美男生,心思一动,就觉得扶朝是他的弗雷宝贝转世,立马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