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大会后,谁也没想到,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做了水神。
渭河泾河二位水君打的不可开交,最后,推了解三湖冰封危机的弱水,弱水已解释多次,这功劳该是天帝的,却还是稀里糊涂的成了水神。
她上天去谢恩,怎料,润玉却不在九重天上。
花界内,有常开不败的花,有四季不散的光,白衣飘飘落在此间,凡尘正是冬日,此处却春光正好,灵光溢彩,漫无边际般的将整个花界笼在一处。
他今日未着毓珠冠,也为绾攢银冠,墨发披肩落在那云团暗纹衣衫之处,他还未至山门,就在结界之前被人拦了下来,“原来是天帝驾到!”
且见那花团锦簇之前,行来一素衣女子,正是海棠芳主,后头跟着数十女子,最显眼的莫过于常跟在锦觅身后的连翘了,他步子一顿,见海棠芳主脸色不善,“本座是来拜祭先水神的。”
“不必你假好心。”海棠芳主喊了声,却见润玉身后竟只跟了个邝露。
“海棠芳主未免太过无礼了,我天帝陛下是来拜祭先水神的,你花界有什么权利不让我陛下入内!”邝露已是恼怒至极,见状就要上前,前头润玉眼光一瞥,将她拦下。
“陛下,邝露早就说了,她们花界就是无事生非,拜祭水神也不必非来此处的!”
万千水族,于今日拜祭水神,皆是遥祭,只因水族中人认为,水中生灵纵然神鬼天地,灵魄也会在水中,只以水为祭,便是心意了。
邝露心道这一次来花界,竟连天兵也没带,但转念想想,花界这一干精灵,也不必多少人对付。
这一番争执,海棠芳主尚还喋喋不休,润玉一言不发,不管她如何言语往日之事,他只冷眼旁看,不以为意,过了许久,此地已被花界精灵团团包围。
他骤然开口,“海棠芳主可信,若今日本座在此被你等精灵围困,明日,我天界大军会在顷刻间荡平花界……”
“陛下说笑了,这些精灵不过乌合之众,怎能对陛下有所损伤!”邝露手中幻出剑刃,身子微挡在润玉之前。
那海棠芳主倒无惧色,反倒言,“荡平花界自然容易,可吞并魔界确实难于登天!”
此话意味,不言而喻了。
“哦?”润玉眉头微扬,瞧了瞧海棠芳主,“海棠芳主此言,可是在告诉本座,你花界已归顺魔界了?”
“海棠芳主!”忽然那众人间,传来女子喊声,打破此刻尴尬氛围。
且见那群芳之中,快步出来一人,正是一身素缟,衬得容色愈发清秀的锦觅,她于此剑拔弩张之间,已下意识挡在润玉之前,“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锦觅!”海棠芳主见此不解,“你帮着他做什么,难道你忘了,他当日是如何对付花界的!”
润玉目光渐渐落在面前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身上,他忽然想起当年天魔大战时,她也是如此,挡在旭凤面前……然后魂灵俱散。
他明知此刻不是当初,可他下意识拉住锦觅,手竟有些发颤,可瞬时,又想起了,这是花界,再没有一个润玉和旭凤,杀锦觅了。
“当日之事,谁是谁非已难断定,但花界乃天界所辖,海棠芳主这么做实在不该。”锦觅想起前几日润玉所说,众芳主太重情义,被情义所累,分不清是非,如今见此,才明白润玉所说,并不虚假。“更何况,天帝陛下是我请过来的,你们喊打喊杀,又将我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