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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2/2)

两位老师继续自己的方向,授课老师来到2班门口,对启仁煌道,“上课铃都打好久了,还不进去。”

樊散突然在厕所门口停下,拽着班主任把人推进了厕所里,随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启仁煌也跟着抖了一下,他下定决心,一气呵成道,“老师,我一定写检讨!”未等老师搞明白怎么回事,他已急匆匆跟上樊散的脚步。

老师在后边大喊,“你不上课啦!”

启仁煌边跑边脱下校服,“你等等!”

樊散脚步不停的往楼梯下走,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还越走越快。

启仁煌在快到两层楼之间折叠的楼梯处,猛地往下一跳,樊散没有预料,被他撞到墙上,痛苦的唔了一声,“你疯了!”

启仁煌撑着校服将上面的帽子套在樊散头上。

樊散打下来,盯着他冷声道,“我留长头发,就让你这么丢人吗!”

启仁煌俯身捡起校服。

樊散盯着他的背影,冷嘲道“什么啊?我就算丢人也和你没关系,我算你的谁啊!”他对着玻璃整理自己的头发,碎碎念“他让我剪我就剪,凭什么,凭什么他剪我头发还有理了!”,念的咬牙切齿。

启仁煌叹了口气道,“国有国法,校有校规,你想待在一个地方,就必须遵守这个地方的规则。你是不是觉的很受挫,我告诉你,不管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多任性妄为,在这个社会上只有一个通用的法则,你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别人,你想在这个地方体面的活下去,就得尊重这个地方,尊重这里的一切!”

樊散觉的好笑,立刻道,“说的冠冕堂皇,最不尊重我的,不就是你吗!”

樊散凝视了他两眼转身下楼, “就算不合格,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但留下的回音仍旧响亮。

启仁煌愣在原地,久久,对着早已寂静冷清的空气,转身上楼。

放学时,尤行深急匆匆的往校门跑,他下课晚了,校大门过了喧闹的那段时间又回归到寂静,那儿静静站着一个人,尤行深扫了两眼没有上前,这个人身披校服,留着校规明文规定的“不能留刘海过眉,发鬓过耳,后脑勺过脖”的短发,很清爽利索,却不符合他要等的人的形象。

“深哥!”这人转过身,向他挥了挥手。

“卧槽!”尤行深使劲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你还真剪头发了!”

尤行深看多了他长发、妩媚里带着不羁的狂放模样,一时间正常起来,还有些不适应,总感觉樊散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怎么了?不好看吗?”樊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刘海,“我剪了一个多小时呢……”

尤行深一手搭在他肩上,直叹气,“还不如早剪了呢,省的挨一顿打”。

学校里消息传播的很快,一二班的同学都是从十几个班里聚集到一起的,很快就把打架这事传播到了每一个班级,足球班也不例外。

“这事还没完”,樊散把校服穿好道,“我和那帮人约了后街。”

尤行深撩撩刘海儿,汗水四溅,笑道“这是要立威啊……”

樊散笑道,“立个规矩!让他们知道剪我头发的下场!”

尤行深和他击了下拳,吞吞吐吐还是没忍住问道,“仁煌怎么样?”

“他?”樊散的表情变的凝固,率先往后街走去,“打一棍子又给颗甜枣,连陌生的女孩子都为我出头而他却只会教训我,可是……”

樊散剪完头发,本不想再回教室,却还是被没能力又过分负责的班主任,给连珠炮的烦了回去,却没想到在班里看见启仁煌在搬自己的东西,从1班搬到2班,他竟然真的去找了教导主任!

启仁煌看见他,愣了一下,和尤行深刚才的表情一样。

虽然樊散的头发碎的一块一块的,但绝对没到不得不剪短的程度,那帮家伙以为樊散是怂了他们,笑的很嚣张。

“呦!看看谁回来了!”

“头发一剪立刻就不一样了,人模狗样的,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们,来,叫声二哥,三哥。”

二哥、三哥故意的挡在过道上,透过之间的缝隙,樊散看见启仁煌往自己这边看,冷冷的斜睨了两块料一眼,不耐烦道,“让开!”

两块料各自伸出一只脚去踩樊散的鞋,却怎么也没踩着,反而把自己给绊倒了,活像电影里的功夫。幸亏过道狭窄,他俩体格又壮,直接给卡住了,回想这个场景,可气却又忍不住发笑。

启仁煌在他俩身后说话,“靠边”。

他俩相视一眼,退到座位处,给启仁煌敬了个礼,“给班长面子”。

启仁煌走到樊散面前,淡淡道,“你也靠边”。

樊散没动作,问道“你不是1班的,怎么在这?”

两块料插嘴:“他现在是2班的班长,说话注意点。”连教导主任都敢找,启仁煌在他们心里立刻就上升成了真的猛士。

樊散心里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很不争气的心情又荡漾起来,启仁煌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一瞬如巨石般沉重的砸进谷底,一瞬又像气球轻飘飘的飞上蓝天。

启仁煌捡空,坐到靠窗的倒数第二排上,倒数第一是解游的位置,这边都没人敢坐,不过快五十的人挤在原本三十人的教室里,人挤人的本来就没有位置,他也没有可挑剔的。

想到这里,樊散长叹了一声。

当时还剩三个座位,启仁煌旁边的位置还空着,他在坐还是不坐的选择里犹豫了好久,然后拿着不想和解游同桌的理由往启仁煌旁边走去,却不料被抢先了一步。

一个瘦瘦弱弱比班主任还受气包的男孩儿轻轻的把书包放在桌上,他的脚步悄无声息,以致于樊散这个练家子竟然没发现他,被他抢了去。

男孩儿和启仁煌似乎还很有交情,一直嘀嘀咕咕的,启仁煌还送了他一瓶眼药水!

他在那个座位旁边站立许久,男孩儿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好像他很恐怖似的,启仁煌看他一眼,樊散心头的火苗又燃烧了起来,回他一句,“怎么了?我又违反校规了!”然后仓惶的在后面坐了下来。

只剩下最后两个座位,也没什么好挑的了,反正同桌既定了是解游,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

他坐在靠窗的里面,把头埋进了臂弯里,在桌子上趴着。

为什么,在他面前,就不能坦率一点呢?

因为他对我像个刺猬,于是我也变成了刺猬吗?

桌子被轻轻敲了敲,樊散抬起头,见男孩儿将一块创口贴顺着桌边推到桌上。

男孩儿指指他脖子。

樊散摸上脖子上的伤口,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摸到了一块纱布,班主任带着一袋子瓶瓶罐罐的去找他,不管他表现的有多凶狠,班主任那个弱鸡还是酒精纱布的一层层的往他伤口上堆。

男孩儿要把头转回去了,他举起创口贴,轻声道“谢谢”。

男孩儿一愣,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大幅度的转了回去,凑在启仁煌耳边惊喜着细语道,“他跟我说谢谢诶!”

启仁煌闻言,点了点头。

启仁煌在想什么呢?

樊散忍不住的猜测,会不会对他稍微有点心软呢!

阿筝:有人威胁你吗?

启仁煌摇摇头:没有。

阿筝:那你为什么要来2班啊?别人躲都来不及,你还主动往火坑里跳。

启仁煌犹豫许久道:一个人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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