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少女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震惊的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不知如何反应,少女看着母亲大受打击,满面泪水的样子,也不下泪来,
那凶恶妇人看着脚下三人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烦躁厌恶不已,她手一挥狠狠喝到:“别哭了,哭死你们那短命的爹也回不来了,那死鬼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别在这里做出这么一副恶心的模样,没人看。”
那凶恶妇人双手叉着腰,一边说着口水也喷了出来,恶狠狠道:“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你们三个再也别想赖在这里白吃白喝,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以后也别说是从我府里出去的,免得丢了老娘的脸。”
地上的女子听到妇人要将他们赶出去,顿时慌乱不已,她还没见到老爷的面,怎么能相信老爷已经死了,她连忙求道:“夫人,纵是老爷死了,他的尸首呢,能不能让我见老爷的最后一面,求求你了,夫人,只要见到老爷的最后一面,我们马上就走。”
女子声音中尽是恳求之色,生怕那妇人不肯答应,急忙跪地上磕起头来,地上传来“咚咚咚”几声,声音十分响亮,那头磕的极重,几下地上便沾了许多血迹。
阿月看见母亲如此,急忙伸手去拦,可这平时柔弱的女子此时不知是从哪里生了力气,阿月竟然拦不住那。只能将母亲狠狠抱住,不让她继续磕下去。那恶毒妇人见此,只觉这下贱的女子就是在惺惺作态,这女子一贯如此下贱,就会装可怜,才能勾引自己的老爷。
妇人脸上顿时冷笑连连,脸上凶恶之意更甚,辱骂着女子:“我呸,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老爷最后一面,你这个贱人,让你走已经是老娘大发慈悲了,赶紧给我滚,少在这里碍我的眼。”
女子原本就已大受打击,听到这话,心下便是绝望了,身上失了力气,眼睛一闭,晕倒在了阿月的身上,阿月见娘亲晕倒了,那张充满怯意的脸上又带上焦急,低低的喊着:“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一旁哭泣的少女也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满脸尽是慌乱焦急之色。
恶毒妇人见此,更是得意的笑了:“今天你们就给我滚,除了你们自己那几件破衣服,任何东西也不许带出府去,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又对着地上的女子嗤笑了几声,而后才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走了。”
恶毒妇人走了,阿月还在地上呆呆的跪着,手里抱着昏过去的母亲,那瘦弱的脸上终于流下了泪水,低低的哭了起来,哭声中带着像孩子一般的无措与茫然,瘦小的肩膀也颤抖着,耸动着,从里传来了几乎听不到的压抑的哭泣声。
此刻已快到了正午时分,本来众人都应该去吃饭了,此刻却都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阿月他们,金黄灿烂的阳光站在他们身上,仿佛像是镀者一层金光,可他们脸上悲戚的神情,却并不让人有什么温暖之意温暖,反而带着淡淡的哀伤。
周围的人见此心中也是极为不忍,他们老爷常年在外经商,平日里夫人便对他们苛责打骂,将二夫人他们当作下人对待,让他们去做那些累最脏的,原本是府中最低等的下人做的事,赶他们住在西厢那早就荒废的小院子里,二夫人本来身子就弱,常年做着那些粗活,身子更是差了,脸色时时都是苍白的。
少爷和小姐在大夫人常年的打骂中,现在已经见到大夫人都会浑身发抖,做什么是都小心翼翼的,见人都低着头,生怕做错事被责骂,只能拼命的干活。
也只有老爷在的时候,大夫人才会稍稍给他们些好颜色,让他们住回临水阁,也不让他们做那些粗话累活,只是老爷常年在外经商,一年里也在这府中住不到三个月。现在,就连老爷也死了,二夫人他们就更是无依无靠了,真是命苦啊。
下人们都对二夫人他们生出十分同情,可同情又能怎样,又有谁敢多说什么呢?世上命苦之人那么多,况且就连自己家中都还有老小都顾不上,哪有多余的心多管别人的事呢,看了一会儿,众人也都渐渐散去干自己的活了。
一旁的王婆婆平日里对他们照顾有加,此时,见到这幅场景,也难免落下泪来,走过去,轻轻说:“阿月,还是先将二夫人送回房中吧。”如果在大夫人面前叫女子二夫人,那是万万不能的,也只有在私下,王婆婆才敢偷偷这样叫着。
阿月听到王婆婆的话,仿佛才回过了神,看着眼前晕倒的母亲,连忙把眼泪擦干,将母亲背回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