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风再度纳罕:这么快就懂了?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宁朝辞,满脸狐疑:这样就懂了吗??真的懂了吗???
然宁朝辞已经不由分说地挥退他,转身快步向内院行了。
余下时日几人往主院同江无生和江还母亲吃过一回家宴,便又回了自己院落。
宁朝辞复又盯着江还随宁辞月练武。半月下来,倒也有些长进。
后至八月十五,再设中秋家宴,宴后天气即转凉,秋雨绵绵,一连数日不晴。
宁朝辞应邀去了一踏枯禅寺,归来那日因事滞后,命武卫先行,自己独自策马至深夜归。
秋阴不散,枯荷听雨,一路滴答随响。
宁朝辞回忆着白日所得的消息,面色寒凛肃重,却在入得吴郡,抬目望见长街那头一人提着灯笼、打着伞,不停来回走动的身影时蓦然一轻。
此时已过夜半,长街无人,雨夜灯寒。唯他一人。
细雨如丝,又轻又密地打在那人油纸伞上,犹显清寂寥落。
他只提着灯不耐烦地来回踱步,纸灯轻摇,白衣曳动。斜飘的雨丝照在他手中纸糊的灯笼上,绵绵润润地透出清莹亮色。
江还踱步已久,听闻马蹄声响,立时抬头来看。
但见青衣人勒马远立长街那头,原本就晶亮的眼中当即更见灿然,他喜不自甚地快步向他迎来。
宁朝辞静驻马上,看了他一瞬,直到他走得太快,脚下一滑,眼见就要摔在这雨夜长街上。
宁朝辞飞身下马掠来及时扶住了他。
江还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下瞬提着灯笼来照他:“你怎的这么慢?我都等了半夜了~”他拽着宁朝辞的手即往江宅走:“武卫说你明早回来,我想小夜儿跑得这么快,你肯定今晚就能到~果然叫我等到了。”
宁朝辞被他牵着走,有些恍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江还:“我们赶紧回去洗个澡睡觉,外面冷死了。”
宁朝辞不觉间脸上已然露出了笑意,他轻唤了他一声:“江还。”
白衣的公子立时回头来看他:“怎么啦??”
宁朝辞一把将人拽近,于这长街夜雨中倾身过去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江还便也放开了手中油纸伞,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与他唇舌相缠。
两人亲了半晌,江还笑嘻嘻地附耳与他道:“再亲下去纸灯要被雨打湿熄灭了~”
宁朝辞便也扬眉笑了一笑:“那便回去亲。”
江还重重点头。
追夜看他二人当街腻歪,已经很“仗义”地翻着白眼先行往江宅跑回去了。
江还重新捡起地上的油纸伞来撑,宁朝辞看他脚上的长靴已半湿,便温言道:“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江还听得一愣,又一喜。下瞬马上一手撑伞、一手提灯地爬上了宁朝辞的背。
夜雨渐止,长夜清寂。江还丢下手中油纸伞便去环宁朝辞的颈。
雨后无人的长街,水洼遍地,明月半隐。
江还用纸灯照到青石长街的亮处,即指给宁朝辞去踩。
哪知水洼反光,被灯光照出的亮处反而是积水泥泞之处。
宁朝辞踩了两脚,便不由得摇头叹气,脚上长靴也已半湿。
江还趴在他背上,一见,不知反省,反而闷笑出声,下瞬用纸灯一照,又给他指了个亮堂的“干”地。
宁朝辞舒了一口气,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便也依他所指踏了过去。
但见水花四溅,立时溅湿了宁朝辞的布靴长裤、青衣长摆。
江还笑得肆意:“你知道我指的是水洼还往上踏~傻不傻!”
宁朝辞满目温敛,微微一笑:“你不是笑了么?”
江还一愣,下瞬双手将他环抱得更紧,满心欢欣恣意。“阿宁~~~”
宁朝辞听得眸色更温,便背着江还一个一个踏破满街积雨的水洼,脚起脚落,雨水四溅。
江还便也趴在他背上笑着给他指,从这头,到那头,边笑边指了一路。
宁朝辞尽皆背着他踏上去……布靴早已湿透,然身形轻快,踏脚不止。江还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二人竟像傻子一样开心地笑出了声。
是真的开心。
江还就这样指着一路亮堂“实地”,教宁朝辞一路背着他踏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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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章节后面小尾巴——
【追夜:驰日我来了!!!】
【江回风:(拿着花在扯花瓣)主人懂了……主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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