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六皇子道：“冉公子与音音姑娘似是旧识，音音姑娘魁名远播，名震神州，并不轻易招入幕之宾。”

“冉公子能与音音姑娘相交，倒叫本公子好生羡慕，期望下次冉公子能为本公子引荐一二。”

卫光兮听了，好奇道：“这音音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卫然娇呲笑道：“这个音音姑娘啊，是个绝妙的美人。”

“如何绝妙法？”

卫光兮心中不屑，在他心中，母亲知嫔与养母棠妃已是顶好看的绝色，他不信还有谁能比她二人还要美丽。

六皇子笑道：“听闻这音音姑娘能歌善舞，妖媚动人，绝色风流，男子见之皆魂不守舍，一掷千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本公子啊，有生之年能见音音姑娘一眼，也是无憾了。”

朱浅雅不知何时走到卫光兮面前醉醺醺地道：“听闻这音音姑娘男女通吃，也不知是真是假。”

卫光兮心头一惊，卫然娇笑道：“音音姑娘乃当世的风流佳人，颇有豪气，不拘小节，男女通吃也不无不可。”

卫光兮听了不以为意，心想着不过是一个卖笑的女子，喜欢男子便是男子，喜欢女子便是女子，男女通吃是什么意思？

“来，七爷，雅儿独饮无趣，不如陪雅儿喝几杯。今日，不醉不归。”

朱浅雅似乎醉了，拉扯着卫光兮就要喝酒，卫光兮正要拒绝，六皇子和长公主也凑过来给光兮灌酒。

一来二往下，几人喝得酩酊大醉，在宵禁之前，卫玉师和卫光兮带着前来迎他们的侍卫各自回了宫，卫然娇送朱浅雅至左相府前才回了宫。

卫光兮只觉得脚下虚浮，在侍卫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到了自己的殿前，侍卫们知趣离去。

他推开内殿的门再反身合上，只觉得室内灯光缱绻，有暗香浮动，帘帐内小绿的背着自己蜷在锦被里。

卫光兮坐置榻前笑道：“小绿姐姐怎的把自己卷得像个粽子？”

小绿似睡半睡之间醒了过来，转过身皱眉道：“殿下饮酒了？”

卫光兮因醉酒而显得有些呆傻，他呵呵笑道：“光兮实在是不胜酒力，与皇姐出去一遭竟给灌得差点倒下。”

小绿脸上一红，支吾道：“天色晚了，殿下就寝吧。”

卫光兮笑道：“好嘞。”

他脱去外衣，掀开了小绿身上的褥子。

一掀之下，只见小绿赤条条的竟不着一缕，女子姣好的身段饱满得似乎熟透了般，卫光兮心中大骇，酒醒了大半，猛地闭上眼睛斥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还不穿上衣物。”

小绿将自己重又裹在了被里，哀声道：“你可知棠妃将我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奴婢本该是你的通房丫鬟，皇子成亲之前总要学会些什么。”

卫光兮狐疑地睁开眼，道：“什么通房丫鬟！这可是母后的意思？”

卫光兮见小绿隐晦地低着头，念及女子命运心中酸楚道：“姐姐自小带我极好，照顾有加，胜似亲人。在我心里，小绿姐姐既是亲姐又是好友。如此光兮不能...不能...”

“小绿明白。”

小绿听得此话，心中失落渐起，没想到往日的亲近，竟成了他二人更进一步的阻碍。

卫光兮眼眶一红，恨声道：“明日我便求母妃消了主意，既然我难违皇命，可万万不能委屈了小绿姐姐你，有朝一日，小绿姐姐该风风光光嫁给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才是。”

小绿听此泣声道：“即使殿下将小绿离了殿下，还是会有其他人教会殿下成亲事宜，更何况小绿遭殿下所弃，叫小绿日后如何自处？”

卫光兮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更加哀叹这封建社会女子的命运不由自己，小绿如此说，倒叫卫光兮不知所措起来。

小绿一咬牙，赤身扑上来道：“殿下，要了奴婢吧。”

温香软玉贴身，卫光兮涨红了脸，倏然脑中灵光一闪。

念及今日在仙音阁长公主打趣自己的话，便慌张道：“小绿姐姐，你有所不知，本殿下一早便知我不喜女子，见女子不举，本殿下...喜欢男子！”

小绿的脸霎时苍白了几分，难以置信道：“真的？”

卫光兮点头道：“光兮何时骗过姐姐。”

小绿欲言又止，若是卫光兮有龙阳之好，为何不见他与男子亲近，又为何他与棠妃因亲近而引出宫人的私下议论。

“那落红该如何？”

小绿瞥了一眼榻上垫着的喜帕，微微红了脸。

卫光兮咬咬牙，咬破手指在喜帕上面滴了几滴，道：“如此，小绿姐姐也不必为难。”

小绿应声，脸上又红了几分。卫光兮抱了另一床褥子睡了偏房，与小绿分开睡了。

第二日，侍女敲门，二人起身整理衣物，来人收走喜帕嘻嘻笑着，一日倒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