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光兮忽而鼻子一酸道：“母妃，兮儿也想你。”

“让母妃好好瞧瞧你。”

棠妃的目光在卫光兮的脸上迂回，道：“兮儿，你似乎清瘦了许多。”

卫光兮道：“母妃，你憔悴了许多，是不是过得不好？”

棠妃笑道：“皇上对母妃很好，母妃每日都很开心。”

卫光兮红着眼道：“那母妃为何还要喝那药。”

棠妃顿了一下道：“兮儿是否昨夜，昨夜都在外面？”

卫光兮点了点头。棠妃的脸色不禁白了三分，却又带着浅浅的红晕。

棠妃道：“母妃如今是不想又怀了齐君的孩儿，以免叫人说闲话。”

卫光兮道：“可母妃长期喝那药对身子的伤害有多大，母妃可知道？”

棠妃叹声道：“母妃也知道，可能母妃就是一个固执的人吧。”

卫光兮急声道：“母妃可否答应兮儿以后都不沾那避胎药？”

棠妃一顿，竟是微微红了眼道：“兮儿是否真的想让母妃怀了身子。”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让卫光兮一呆，棠妃随即反应过来道：“瞧我，是母妃多话了，这药母妃答应你，今后不喝便是。”

棠妃的神色有些灰败，卫光兮执起棠妃的手道：“母妃，若是你在这儿呆着不自在，等兮儿做了卫国的国君，便接您回家。”

棠妃收回手笑道：“哪有不自在，母妃只是怕生娃的疼痛，没有别的，若是你不喜，母妃便以后都不喝了。”

卫光兮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棠妃道：“天色已亮，兮儿也瞧过母妃了，母妃如今过得很好，不必多做挂念。你且安心你的大业，齐国不会出兵的。皇宫禁地，多留不安全，不如趁早离去吧。”

“母妃。”卫光兮最后再抱了抱棠妃，便依依不舍地窜上屋脊，在棠妃的挥手告别之下红着眼离了宫。

别了，母妃，即使你说谎为了让我安心，我也知道，兮儿有朝一日定要接您回家。

卫光兮沿着屋脊施展轻功奔出了宫，行至三人落脚的客栈之处时，瞧着一蒙面男子从二楼的窗户中跃出，随即木须道长跟着跃了出来，道：“风华，哪里跑！”

卫光兮心中一惊，木须道长跃出的位置是玉宵仙子的房间，难道师父有了什么不测？

卫光兮连忙跃上了二楼甲字房，顿时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卫光兮的眼。

只见玉宵仙子罗衫半解，露出了内里浅红色的肚兜，她面色潮红，口中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卫光兮听不清。

卫光兮连忙奔至玉宵仙子身前，急声道：“师父，你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玉宵仙子抬起迷离的双眼，幽幽道：“光兮，为师中了离情宫的合欢散。”

卫光兮一听，当下明白了什么，大怒道：“是谁欲对师父不轨？”

玉宵仙子咬牙道：“是风华道人。”

卫光兮心中一痛，险些哭了出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玉宵仙子脸色微微一红，道：“光兮，你莫太过难受，若是，那个人是你...为师...”

卫光兮一脸懵逼地道：“师父，什么意思？”

玉宵仙子抿唇一笑，投进卫光兮的怀中道：“也许这是天意。”

卫光兮一呆，只觉得唇上绵软的触觉传至四肢百骸，青叶的清香带着点点微凉传进口齿之间，点燃了他的心房，他的心忽然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玉宵仙子的动作有些生疏，带着处子的矜持，静静地无声无息。

她紧紧地抱着卫光兮，似乎想将之揉碎在怀抱之中，融化在心房之上。

她是冰，可对方是烈火，早已将自己融化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潺潺的溪水，静静地流淌。

离开她之后，她想，无时不刻地想念卫光兮，也许那个时候，她便明白，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他。

可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这般心思。玉宵仙子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带之处，而一只手有力地止住了她。

“师父，不可。”

卫光兮立即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样，算是趁人之危么？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最敬爱的师父。玉宵仙子眼中的哀怨一闪而过，话语中有些恼怒道：“你还叫我师父。”

卫光兮一呆道：“徒儿不叫您师父叫什么？徒儿心中敬爱师父如自己的长辈一般。”

玉宵仙子脸色忽而变得煞白，眼中倒映着叫卫光兮看不懂的情绪，她猛地将卫光兮推开，卫光兮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玉宵仙子瞧了卫光兮一眼，便绝尘而去。

“师父！”

卫光兮瞧着玉宵仙子离去的背影，她离去之前的眼神戳痛了他的心，他飞身追上，那身影却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天际之中。

“师父！”卫光兮心中焦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绝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茫然失措，只觉得这一幕，好像小龙女离开杨过之时的情景。

你还叫我师父。

只是说这话的女子，已经弃她而去了。

卫光兮忽而明白了什么，他长大着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