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两银子,张恒采取了全赊。
他采取了明债实股的方式。总股本1000两银子,共100股,每股10两银子。
也就是说,张恒用每年自己的获利来购买股份——500两的利息是要硬付的,这个不算股本之中。而张恒每年挣出多少两来,就购买多少相应的股份。
购买上限为50股。
这对于陈炫之来说是亏本的,因为他的资金压力一点不小——1000两银子完全自己出。
而且,张恒还更进一步——“3间铺子做货栈太小,希望以后能投入更多的铺子。”
陈炫之点点头问他:“你觉得要多少间才够?”
“至少10间!”
陈炫之也被他这口气多少吓到了,但仍然是点点头:“没问题!”
陈炫之的资金压力陡然大增。
这几个月来光出钱,不进钱。现有的货栈买卖等于是在为新地大街项目回本,算不得什么收入。而码头那边还在赔钱……
也就是说,他差不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张恒这里。
陈炫之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好在张恒并没有让他失望。
张恒看准的是粮米买卖。
道路堵塞,货流不通,其他商品可以等一等,但粮米这东西,一天不吃就会挨饿,七天不吃就要四人。
所以,在所有货物的流通中,粮米往往是最急的。
但是这种着急往往是没头没脑的着急,现在道路一乱,所有商家的固定路线也就全部打乱。每个地方都有巨大的需求,也就存在巨大的利润空间。
所以,几乎每一个商家都跟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去哪儿才好。
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有些地方乱哄哄地挤上了一堆商家,而另有些地方,则粮米短缺告急。
甚至引发了骚乱事件,一些地方的官府传来消息,向朝廷要求征调粮食。
在这种需求下,张恒看到了机会。
他一方面提供货栈空间,让商家们能够将粮食存放与此,等到去目的地确定了供需情况后再决定是否需要运出。
这样一来替商家节省了货运的价格。要知道,现在货运非但贵,而且费时费力。
经过一个月的这样的运营,陈炫之的货栈开始盈利了。
而且,大量粮米的存在实际上成了一个供应仓库。张恒告诉陈炫之,他们可以自己用这些粮米来进行买卖。
这就很有趣了。
也就是说,他们一分钱不需要进行粮米的采购,却可以卖粮米。
卖的当然是客商存放在货栈的粮米。
粮米虽然有产地之分,但是主要还是分等级。按照这个世界的一般分法,他们把粮米分成三个等级。只要等级一致,那么价格就一致。
所以,即便卖掉客商的粮米,只要用同等级粮米替代即可。
毕竟,仓储这种事情存在损失——包括被虫鼠之类吃掉,以及发霉变质。
所以,客商不会去记得自己的米是长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