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言受了这样的嘱托,分外激动。他去找裴自怡的路上,心想,真没想到胡将军这么的有毅力,为了能够整顿军务竟然痛下杀手到这种程度。
裴律言见到裴自怡,将方才的情况这样一说。
裴自怡皱着眉头道:“可能王绪夸张了,阳洲并不是这种人,他干事情总是会分得清楚轻重缓急,虽然他想要改变军队现在的状况,但是他也一定知道这件事非一日之功……”
裴律言说:“兵书上不是说,盛高懿将军整顿军纪时,有几个人不听他指挥,他让朝后转,他们偏要朝左转。他让别说话,他们偏要笑,盛将军就把几个人给杀了吗?”
裴自怡听了之后,站起来,他要过去看看。走的时候,他带上了裴律言:“你也可以去看看。”
裴律言当然十分的感兴趣。
到了牢狱门口,守门的侍卫问裴自怡,他身后这人是谁。裴律言害臊,裴自怡淡淡道是他的副官。他们就让裴律言随着一起进去了。
偌大的厅堂中,围绕着许多人。四处站立着官兵。
裴律言眼睛一抖就看见了在一旁的王绪。
此刻的王绪已经被枷锁镣铐给捆绑起来了。
他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木架上,动弹不得。脸上一片红肿,应该是被打的。
虽然犯人被绑起来这种场景在书中,以及在各种话本当中裴律言已经看到了很多次了,但是这一天在这里看见王绪被捆起来的样子,裴律言依旧是觉得十分的好笑。
王绪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本性不坏,就是喜欢女人,此刻被捆在这里,他脸上一脸的表情是悲伤郁闷后悔犹豫痛苦,看上去懊恼悲惨伤心欲绝,跟他以往的个人色彩相对比起来实在是大相径庭。
而站在一旁的胡阳洲正呼呼的喘着气。
裴自怡先是看了看这周围的情况,上前去跟胡阳洲说话:“王将军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他虽然犯过大错,但是不至于砍头,应该好好责罚,而且将军现在还有大业。”
胡阳洲说:“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你就来劝我。”
这个时候一旁的人说:“我们查出来,在王将军身边的女子不是一般人,而是一旁最大的山寨里面的压寨夫人。”
胡阳洲暴跳如雷,指着王绪的鼻子骂:“山寨头子刚好越了狱,你就把他老婆抓过来!你是不是奸细。你是不是跟他有关系。你说,你怎么把他给抓过来了。”
王绪说:“不是我抓过来的。”
胡阳洲暴打王绪:“当然不是你抓过来的。是人家送上门来的,就是知道你喜欢女人,就是知道你经不起美色,你这个饭桶,你害死我了,我的大业要被你摧毁,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大家上前去拦住胡阳洲。
王绪只能够悲惨着说道:“将军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胡阳洲被众人拦下来,他一整理衣裳,冷冷一笑说:“恭喜你,王将军,经过这件事后,你已经会说成语了。”
这个时候,裴自怡问:“她既然是山寨夫人,为什么要到我们军营中。是否还有其他什么情况?”
旁边人回答道:“军师,这女子偷走了在王将军那里的行军作战图。”
这个时候裴律言才知道,原来那璎珞姑娘人称红娘子,才智勇猛,武艺高强。是那天逃出去的山寨头子的妻子,这两人占山为王,危害四周。见天下大乱,便意图借此机会吞噬胡阳洲手下兵马,从而改变自己是山贼的命运。
裴自怡的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
裴律言想,只是哥哥性格比较好,不然可能哥哥也要去打王绪一顿。
裴自怡转头说:“情况已经发生,没有办法。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是好。”
胡阳洲哼:“军师,如果不是你来了,我们还想不到现在该想想该如何是好。”
裴自怡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回头对裴律言说:“律言你先回去吧。”
裴律言点头就走了。
他听了这么一段时间,认为这是一件大好事情,他赶紧去召集那日在地牢的所有的人,道:“我们的事情又来了。”
“什么事情。”
“哼,我们军中有奸细。”说着,他便将今日听到的事情如数告诉了他们。
“什么?”大家顿时大惊起来,一张张稚嫩的脸上都是欣喜雀跃。
哪个军队中没有奸细呢?抓奸细是让大家最高兴的事情了。众人摩拳擦掌,决心开始抓奸细。
开始在各大人群之中东来西去,找奸细。
“报告。”
“来者何人?”他们模仿着军队中的将军的说法,但是由于谁也不服谁,所以大家都是将军,一时间有三四个人回答。
“据我叔在吃饭时候说的消息来看,红娘子为了能够在王绪身上骗出些名头,确实下了血本。行军作战图标志着我们这边的规划,被她偷走之后,现在只能够连忙更改我们的部署。”这人的叔叔是胡阳洲手下的将领。
听到这个消息,诸位“将军”顿时对王绪的堂弟王纪报以鄙视的目光。
王纪“将军”羞愧地低下了头。
接着,还有人来说:“这消息一出,整个军队顿时就忙了起来,胡阳洲大怒,定是要将那个山大王连根拔起才行。”
裴律言一听,忙道:“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我们也要开始办事情了。”
“没错。”
众人齐呼,其中王纪声音最大,他要用自己的行为洗刷他哥带来的屈辱。
于是接下来,当胡阳洲的军队在那里准备行动的时候,这一支童子军也在为这件事准备。
不过他们的准备就是拿着木块笤帚,对着树木疯狂的砍杀。因为他们都是未来的将军,没有任何人愿意当土匪。
“看剑。”“看刀。”“看我的大炮。”
……
几个人疯疯癫癫打了好几天,由于没有对手,十分无趣,加上再好玩的东西,天天玩,大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
“他们都去忙了,都没有人管我们。”
“书也不教我们读了,现在玩起来都没有以前那么有意思了。”
几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一阵。
忽然,张康道:“真是奇怪,为什么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难道我们这么强大的军队竟然打不过一群土匪。”
大家一听也顿时纳闷起来。
裴律言道:“这样吧,我们先回去探听消息,等到晚上再来回合。”
几个人连声叫好就分开了各自干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