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言写信给哥哥:“这跟我最开始想要建功立业的感觉不一样。但是我觉得距离哥哥越来越近了。”
田猛朝着东伯侯报告了欲将裴律言引为先锋一事,但是迟迟没有下文。
四月,裴律言正在场地上巡视,老四忽然走了过来,他现在已经是裴律言的侍卫了。他站定后道:“上头派了个老大下来管事。”
裴律言眉头一皱,他快步走进了屋子,看见大汉书生如同霜打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很:“怎么回事?”
没人说话。
裴律言沉默片刻,道:“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不能够同仇敌忾的话,反而是让别人将我们分化掉了。你们权当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简单说来我听听就是。”
书生谢随道:“好几个民兵团都走的差不多了,为了编成一只军队,就把这一块儿的人都和在了一块儿,加起来也有那么五百人。如今人多了,就派了人要来安排。”
裴律言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派来管我们的人又是谁?”
“岳子瑜。”
裴律言听完道:“怎么会是他?”
“平调。”
裴律言沉声道:“可能我们接下来要小心一点了。”
老四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为这个岳子瑜,与我是有仇的。”
“有仇?”
“嗯。”裴律言点了点头,他没打算遮掩,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告诉众人,他们心中有个防备:“我们曾经为了争夺粮草运输,争执过一场。我们赢了,后面他怀恨在心,前来找我算账。但是也没有讨到我的好,心里一直很记恨我,如果你们跟我牵连太过,想必对你们也会很差的。”
岳子瑜既然到了这里,断然不会放过裴律言。他一进来便大手大脚,邀请众人前来吃饭,大家嘻嘻哈哈说了一大串,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走的都说了一通。岳子瑜都笑着倾听,他极其健谈,在跟旁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令人喜笑颜开。
吃饱喝足的时候,便提到了这次的练兵。众人夸奖新来的这位小将军真是很有点本事。
岳子瑜问道:“小将军?”
“就是名字叫做裴律言的那位。”
一听是裴律言,岳子瑜忙道:“说来我与他还是旧相识,你多说些。”
那人便将情况尽数说来,也不乏有些道听途说。先是提到了裴律言与田猛的交手,在田猛的手下躲过了三十招。后面田将军识得人才,让他带兵,倒是一切都焕然一新。
岳子瑜称赞道:“果然厉害。”
待众人离开后,岳子瑜若有所思。
孔珺问道:“大人在想什么?”
岳子瑜说:“莫不是吴安的内核是他拿走的,不然他怎么可以在田猛将军手下撑过三十招?”
孔珺道:“这……”
“我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不要看他现在这么得意。”岳子瑜双手砸在桌子上,说:“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孔珺道:“大人,决定怎么做?”
岳子瑜道:“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孔珺道:“大人,若你想要让一个人痛彻心扉,就要先成为他的朋友,将他捧得越高,才能够摔得越重。”
岳子瑜沉吟道:“你容我再想想。”
次日,裴律言操练民兵出来后,一出来就看见了岳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