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呆在山崖上, 站累了就盘腿坐下。

大眼瞪小眼。

眼睛酸了眨一眨，金眸少年戳戳吴缺：“忘哥, 咱们要怎么出去？”

吴缺：“……我以为你知道。”

金眸少年：“……”

吴缺：“……”

金眸少年跳起来：“我不知道啊！”

吴缺：“你先前不是说，这是幻境, 寻到阵眼便能破阵？”

金眸少年讪笑：“我……瞎说的嘛, 谁知道你就信了……”

吴缺：“……”

不能继续大眼瞪小眼, 吴缺忍不住道：“所以，此处并非幻境？”

金眸少年摇摇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缺：“……”

吴缺：“你的《剑仙手记》呢？”

金眸少年：“上面没写啊, 就记到剑宫大门口！”

吴缺：“……”

金眸少年：“……”

死一般的沉默。

两人再次进入大眼瞪小眼环节。

这次是吴缺眼睛先酸, 忍不住先眨眼。

金眸少年一跃而起, 指着吴缺大叫：“哈！你输了！”

吴缺：“……幼稚。”

金眸少年冷笑：“输了就说我幼稚，那你怎么不正常眨眼, 非要瞪着我半天，等眼睛酸了才眨眼？”

吴缺：“……”

金眸少年继续冷笑：“哼，说我幼稚, 忘哥还不是暗地里在和我较劲, 咱俩又有什么区别？”

吴缺：“……”

金眸少年：“幼稚！”

吴缺：“……闭嘴！”

金眸少年冷笑：“恼羞成怒！”

吴缺：“……我没有。”

金眸少年：“闭嘴！”

吴缺：“……”

得，他一共就说了七个字, 其中四个还全给他了。

……

想要从作为仙器的山河卷里出去, 自然不容易, 更不用说使用者剑宫还被肖遥一指头消了记忆, 压根不记得仙器里还收着个人。

本着不干扰台上戏剧表演的原则, 肖遥觉得, 自己有必要让吴缺“偶然间”发现出口。

当然，不能太刻意。

……

吴缺突然发现，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以一个点为中心，逐渐扭曲成了漩涡的模样。

金眸少年激动道：“出口！”

吴缺也是一喜，迈出步子将要踏入，却又眉头一皱，横臂拦住了一旁的金眸少年。

少年：“忘哥，怎么了？”

吴缺：“莫急。”

漩涡凭空出现在面前，他们第一时间自然会觉得这是出口。

可如果不是呢？

剑意化形能用的灵力有限，不足以让吴缺探出漩涡内藏有什么。

未知便是危险，不可大意。

吴缺取出黑色铁剑，试探着伸进漩涡，没有感受到灵力或是阻力。

吴缺：“我先进，你跟在后面。”

金眸少年点点头：“好嘞，试毒小王八！”

吴缺：“……”

停下脚步，刚一回头怒视之，就见金眸少年瞬间退避三舍：“哥！我错了！”

吴缺：“……”

只得作罢。

只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怎么感觉“小王八”这个称呼有点耳熟？

呸，耳熟个屁，你才是小王八。

吴缺一步踏入漩涡，面无表情地想。

……

漩涡果真是出口。

踏出漩涡后，面前便是剑宫的试炼之门。

四周还有许多漩涡，从中陆陆续续走出许多修士。

“这些漩涡就是出口，”金眸少年凑过来，小声道，“每组人的试炼之地都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吴缺：“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金眸少年：“刚才我太紧张，一不小心忘了！”

吴缺：“……”

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一眼，坚定表示我信你才有鬼。

金眸少年又凑得紧了些，戳戳吴缺：“真的，不骗你。”

吴缺不为所动。

金眸少年小声道：“骗你是小狗！”

吴缺斜眼瞥去。

吴缺：“你是狗族？”

金眸少年：“……我不是。”

吴缺：“真不是？”

金眸少年：“真不是！”

吴缺：“那你是什么族？”

金眸少年：“我当然是……好啊忘哥，你诈我！”

吴缺反问：“不可以？”

“当然可以。”金眸少年挑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吴缺笑着摇摇头，不再言语。

试炼之门未开，一众剑修只得在门内等候，待它开启后才能出剑宫。

人多的地方，少不了谈话。东听听，西瞧瞧，很快两人便知晓了其他修士试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