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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周九良喝得痛快，聊得酣畅，但也终有散局之时。

分开之后，杨九郎又忍不住绕回了医院，来到张云雷的病床外，透过玻璃窗望向里面。

张云雷还是那个侧卧的姿势，没有安全感地勾着身子，小夜灯暗黄的灯光模糊了他的线条。

杨九郎就这么静静地看了足足五分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带着醉意，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杨九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打算在沙发上睡一宿。小音听到声音起床来看。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医院吗？”小音睡眼朦胧地问。

“九涵在，我就回了。我本来想着轻点儿，还是把你吵醒了。”杨九郎带着歉意地说。

小音拉着他的手安慰到：“已经醒了，进房睡吧。”

杨九郎点了点头，任她拉着进了房间，脱完衣服上了床。

俩人相视而卧。小音已经没了睡意，她明显地闻到了杨九郎身上的酒气，但没责问他，反倒伸出手摸着杨九郎的脸颊心疼地说：“老公，你好像瘦了。”

“有吗？”九郎问。

“嗯，是不是太辛苦了。”小音往他怀里靠了靠。

“没有，不辛苦。”杨九郎揽着小音含混地说。

“真的？”小音仰起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