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闹剧在傅老先生进来时便结束了,只是,是否真的结束又有谁知道呢?
曲延在下学后向着住的小院走去时,却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从一旁林间转出来的上榆,那时上榆在前面低头看着什么,当自己意识到时才发现已经离这人很近了,自己还是不理解啊......
曲延:“上榆,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并不是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之人,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
上榆收起手里的信后转身面向曲延笑道:“让人什么?愤怒?恶心?”
曲延不禁蹙眉:“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所有人怎么想。”说着又继续转身向前走去,并不打算回应对方什么。
曲延追上对方的脚步:“你真的不在意吗?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不在意有没有人因为你的做法而......”
上榆在前面没有转身,只捏紧手里的信打断道:“我本就不是好人,你不是见识过了?”
至此便又是一场不欢而散。上榆心里不禁腹诽道:呵,按着世界线的规则走,我迟早药丸,这样的我,真是......恶心啊。
上榆从回来后便坐在小院门前的树上拿着读完的信看着远处出神。
“榆儿亲启:
家中一切安好,你无需挂怀;记得照顾好自己,在外切不可任性行事。
再过半月应该便是休沐了,到时直接回家不要乱跑,上京最近也不太平。
还有,记住我说的话。
—— 汝弟:知梧”
上榆每次都会避开任务世界的人对他的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
他之前的每一个世界都是这样:谁对他好,在已成事实改变不了的情况下,就选择那人为付出的对象。其他人也就成了他感情隔绝的对象,只有在需要交流时才交流,绝不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
他不是圣父,做不到顾及每个人,曾经的他便暗暗给自己定下一条铁则,这条铁则同时也是他的底线:既然改变不了对自己好的人,那便选择为对方付出,其他再出现的人,除非任务,竭力避免感情上的交流。因为什么都可以还,而感情——他还不了。
曾今那人用手盖住他的眼睛时在他耳边说的话,他一直忘不掉:
“上榆,你知道吗,除了对他以外,你看任何人都是不带感情色彩的,你在怕什么?”
是啊,我在怕什么?
我是怕我还不起......
“不付出任何东西,他们便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感情了,就算是可怜,痛恨,都不会有,这样不是很好吗?”
那人只收回手转身道:“可有些东西,仅凭你是控制不住的,不要去想,不要束缚自己。”
可后来对我说大道万千,莫要流连的,也是你......
荆芥从回来开始脑海便像魔怔了一般总是会想到今日握到的那人的手腕,细的让人不可思议,皮肤也像姑娘家才有的细腻,自己估计真的是魔怔了吧。
“荆芥,你在发什么呆,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这里也没有姑娘给你相思。”
哪知刚听到这句,荆芥却猛地站起来,吓的同一室的许菪诧异地看着他“你莫不是真魔怔了?可别吓我啊。”
“没事,只是突然想去如厕。”
许菪呼出一口气道:“呼......下次咱能别一惊一乍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被戚上榆那小子下了......”
许菪一句话未说完,就见荆芥转身跑出去了,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毒了......”艹,什么人啊这是,真中了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