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仔细地看了好几眼，并没有发现卷轴的踪迹。想来也是，狐姬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什么东西也是藏不住的。

那卷轴......

这下不用胡灵暗示，龙邵炎已经主动开口：“实不相瞒，问宿兄。我在找的东西，日前已经被这只狐妖夺走，我们此次出来也是为了寻她，所以你是否看见过......”

问宿闻言，一脸正色。

“并无，我抓到这孽畜时，她正妄图吸人精气，全无防备，我便直接将她收入这袋中，期间并未看到任何物事落出。”

龙邵炎和胡灵看了看对方，皆是一脸凝重。

“这样吧，”龙邵炎说，看了一眼周围：“可否容我们寻一处清净之地，让我们和她谈一谈？”

眼下这茶馆你来我往，人多嘴杂，已经有不少人向这边投来了怪异的目光。虽然他们并不能看到袋子里面的东西，但几人说话中偶尔冒出的字眼还是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胡灵跟金道士打了声招呼，几人便上了二楼的包厢。

门一关上，问宿便大大方方地把狐姬给放了出来，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好像丝毫不担心她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

本来以为出来以后狐姬会大闹一场，然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安静地趴伏在地上，好像被驯服了一般。

问宿见此挑了挑眉：“有客来访，不打声招呼吗？”

他话音刚落，狐姬这才抬起头来，似乎是才发现有其它人在场。

胡灵下意识就往龙邵炎旁边躲了躲，倒也不是怕了这狐狸精，只是日前才被她攻击过，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嗯？怎么了？”龙邵炎关心地问。

胡灵摇摇头，对红狐道：“喂，东西呢？”

狐狸不说话，好像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我滴乖乖，”胡灵睁大眼睛看着问宿，一脸惊讶：“你不是把她打傻了吧？”

龙邵炎顿时无语，问宿看着他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但好歹，狐姬终于给了点反应，胡灵随口的一句听在她耳朵里就是嘲讽。这只妖精可不是好脾气的，冲着胡灵就是一顿龇牙咧嘴，恨不得冲上去咬他几口。

然而有龙邵炎在，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说。”一把冰刃抵在她的眉间，龙邵炎的语气十分森冷。

“被......盘阳夺走了。”狐姬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怨恨的语气不知是对着龙邵炎还是她口中的盘阳。

这已经是胡灵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盘阳这个名字了，显然狐姬已经见过他，甚至上一回，他就在狐姬的旁边，然而他却没有看到一个可能是盘阳的人，妖或者仙，难道这个盘阳变成了鬼？

问宿看了看两人，把狐姬重新收回袋中。

龙邵炎问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问宿说。

龙邵炎：“盘阳已经死了。”

问宿：“谁说的？谁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