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君宿应该恨人族,毕竟人族斩杀妖族无数,更是让妖族失去两帝,这是种族上抹不掉的血海深仇。
妖族作为灵界的霸者,对于蝼蚁般的人族自然而然带着轻视,不过人族数量庞大,妖族若想彻底将人族除去不容易,因此选择镇压。
当年赫连北渚没有出生时,人族是不许过溺水河去北陆仙宫,一旦被妖族发现格杀勿论。而妖族却可以随时出入玄云州,四帝为首的天帝便是妖族大能与人族女子所生。
赫连北渚被天帝带到北陆仙宫后,妖族才开始渐渐接纳人族,互相结合。
两族开战的原因的确是妖族之过,但人族并未接受妖族的补偿,而是直接宣战。
妖族虽赢了却死伤无数子民伤亡惨重,人族更甚。
其实没有谁对谁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灵界没有人族,妖族迟早也会有一场大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甘愿平凡的活着。
君宿想真要说恨,那便是赫连北渚吧,他师父与赫连北渚的事他听过些许,若自己在下界见到赫连北渚定会拔剑相向。
赫连北渚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梁越听了君宿说的这四个字后,轻叹,的确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要做到世界和平痴人说梦。
搓搓手,梁越看着趴在桌上的邋遢男子,真是好脏一个金仙,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这个人脑子看着像有点问题,但修为高,不然等他醒来问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黎山,毕竟我们找五石还需要去修真界,多个人总是多一份助力。”
梁越之所以愿意帮君宿寻找五石是因为他曾经做过一个梦,他梦见过一把剑,那把剑正是君宿说的魄毅剑,或许找到五石他便离真相更近一些。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从他回来的第二天梁伯庸梁衡煜双双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所以梁越没办法不去怀疑梁伯庸。
君宿没有反对,他的修为没有恢复全盛,以后的确需要一些帮手,毕竟在梁城都能碰到一个金仙,那么在修真界呢,修真界内又是何光景。
三日后。
梁越让竹松将软榻搬进后院凉亭内,没骨头似的躺在那,瞧着后院百花盛开的美景,懒洋洋的磕着瓜子。
竹松几次想要上前提醒梁越注意身份这样做于理不合,梁越便提前找个由头把他支走了,若是梁伯庸在他或许会稍稍收敛一下本性,但如今整个城主府就只剩他一个主子,那就没必要再讲究那么多,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此刻梁越手里正把玩着君宿的储蓄戒子,戒子是个简单银色戒指形状,他打不开,但通过君宿默许戒子可以听从梁越口令变大变小,它还会隐身变成透明在空中飘来飘去,梁越玩的起劲,最后把它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梁越不舍得摘下来,对着君宿试探道:“你戒子借我戴两天?”
君宿此刻正背对着他负手而立,挺拔的身影微微一顿,侧身,逆着光的侧脸棱角分明,狭长的眸眯起,那道眉骨到下颚的长疤使他看起来更有味道,梁越举手投降。
“哎哎哎,你别这样,不就是问问用得着那个眼神?”梁越赶紧把戒子摘下来。
卧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君宿将戒子收入掌心,对着梁越沉声解释道:“它会吞噬你身上的灵气,等你修炼到元婴期能控制它后我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