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丞急了:“我怎么知道新修的凌烟楼竟添了这种地方!真是…”
陆尧:“若宵庭一听就不是好地方,你你你真是,你们家果然…果然就好这些”
陆历一脸悲伤:“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三人将责任推来推去,不一会儿便到了落月台,看到郁宣和严莫宁站在台边说话,陆尧顿时计从心起。
“诶,停停停,别吵了,听我说,你们说这郁宣长得这般俊美又气度非凡,他不去是不是亏了……”陆尧一本正经的瞎扯道。
“对啊,总不能就我们倒霉啊!”上官丞明了,两人一番眼神暗示,心里不知在各自计划着什么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陆历:“………”
三人朝郁宣走去,而郁宣正想去找三人,没想到回头就撞个正着,神色如常的说:“师兄,师弟,原来你们在这儿,再不回来师尊该担心了。”
不,我完全没有担心…… 严莫宁心想。
几人行礼一番便带着郁宣告退,陆尧把郁宣拉到一旁,三人把他团团围住。
“郁师弟,适才我们出去参观凌烟楼,你怎么就是不来?要不然你就能跟我们一样见到好东西了。”陆尧一脸惋惜。
上官丞附和:“是啊,郁宣,不过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心想将你落下实在过意不去,这便特地来寻你来了。”
“现在已快子时,早该到休息的时辰,你们却迟迟不归,当心又领罚了。”郁宣从来都是三好弟子。
“怕什么,这儿是江陵,只要上官丞告诉师尊说他自己与二叔叙旧所以晚归,我们三人也不好先行离开,师尊定不会怀疑,而且师尊不会去问宫主大人的,”陆尧一路连蒙带骗,半推半拉的将郁宣带走。
众人心怀鬼胎的围着郁宣转,“长师兄,我们到了。”陆历一本正经恭恭敬敬道。
“看来也不是太远,郁师弟,快进去吧”陆尧道。
“为何就我一人去?”郁宣不解。
“因为我们要等上官丞呀。”陆尧嬉皮笑脸道。
一语成箴,原来刚才上官丞竟真的在半路被他家二叔带走提问课业了,上官丞回答着二叔的提问,以及告知其严莫宁在幽林台的日常,心中悲痛万分。
居然看不到郁宣吃瘪现场,哎真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都怪二叔!!难怪师尊这么讨厌他!真是惹人厌!怎么还说不完!这会儿是不是都该从那里面出来了!
这边的两兄弟已经顺利将郁宣骗进了若宵庭,郁宣询问,若宵庭所用为何,陆历认真的问答,吃夜宵的地方。
郁宣见拗不过两人,便先行进去了。
门外的陆尧笑得不能自己,陆历也笑了一下,心里为郁宣默哀。
就郁宣这个性格,不得吓死?
两人笑了一会儿,正准备进这春宵之庭把自家师弟解救出来,没想到正碰上严莫宁。
“……………”两人顿时石化,笑容凝固在脸上。
严莫宁不满道:“已过夜半,为何还在外贪玩?要不是平乐告诉我看见你们往这儿来,你们三个准备玩到几时?”
陆尧脑子快速转动,迅速答道:“师尊恕罪,弟子正欲回落月台,郁宣师弟说想进若宵庭看看,弟子们在此等候多时,不想却等来了师尊,弟子这就进去寻师弟。”说罢便准备溜进若宵庭。
严莫宁微愕,郁宣竟还有感兴趣的地方,心中也对这地方颇为好奇,于是便说:“罢了,为师随你同去。”
“师尊不要!!!”两人看着严莫宁的背影发出绝望的哀嚎。
严莫宁进到若宵庭后,便被一堆莺莺燕燕包围,胭粉香气浓郁,严莫宁回头一看,身后哪还有陆尧两兄弟的身影。
这两兄弟不敢跟随,此时正胆战心惊的在门外寻思如何认错,顺便在心里问候问候叛徒上官丞。
严莫宁忍无可忍,低声喝道:“姑娘请自重,在下前来寻我徒儿,各位是否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郎,约莫二十左右的青年?”
“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做生意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高声喊道。
这女子走近众人,见到脸色铁青的严莫宁,吓了一跳:“这这…这不是严宗师吗??您又来啦?”这女子往严莫宁周围打探:“这次一个人啊。”
严莫宁以前被上官璟骗到江陵城的歌坊酒肆中,便是这女子招待,如今到了新建的凌烟楼,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严莫宁咬牙切齿道:“请问有见到一名身材高大,面容俊郎,约莫二十左右的青年么?”
这女子连忙赔礼,努力回想,说方才有一青年独自前来,不过这会儿已经被几位姑娘拉到楼上了。
哦?这么神奇?
严莫宁也没询问是哪间房,便杀气腾腾直往楼上,刚一上楼便听到几个女人的调笑声:“哈哈哈哈~公子不要害羞嘛~来来~姐姐教你一些好玩的事,保证让你魂断今宵~”
严莫宁循声走去,嘭的一声踢开房门,发现床上的男女一脸诧异的望着他,严莫宁认真赔礼:“抱歉,踢错了,二位请继续。”随即关上房间。
那两人面面相觑,男人开口:“我还以为是谁家妻子又来寻他丈夫了,不想竟个男人。”
那女人说:“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来寻丈夫的呢~”
男人立刻明了,意味深长的哦了一番,随即又继续和女人翻云覆雨。
严莫宁刚退出房门,就听见隔间传来郁宣的颤抖愠怒的声音:“让我走,我不打女人。”
严莫宁确定不会再踢错房门,酝酿情绪,气沉丹田,准确无误的踢坏了人家的木门。
只见郁宣被一名半脱衣物的女子压在床上,郁宣满脸通红推开她,那人又黏上来,郁宣又不好对她动手,眼睛都急红了。
郁宣听见门外动静,转头望去,只见自家师尊仿佛要手刃孽徒清理门户般的站在门口,登时毫无一丝风度的把身上的女子推开。
“哎哟喂,公子,快摔死奴家了,公子不懂怜香惜玉吗?”那被摔到地上的女人在地上娇哼。
“这位姑娘,在下见你刚才那副饿虎扑食的架势,恐怕和香玉不沾边吧。”严莫宁又开始微笑中透露着杀气。
那女子不满的起身,拍了拍裙摆,冲郁宣哼一声:“这位公子,我瞧您这样,怕是永远也成不了家了。”说罢便在严莫宁充满关爱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走了。。
“走吧,孽徒。”严莫宁拂袖而去,不作多说。
郁宣连忙起身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衣物,跟着严莫宁回了落月台。
郁宣差点就哭出来: “师尊,对不起…”
严莫宁皱眉:“下次不要乱去这种地方,你还小。”
郁宣忙回答:“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一夜,什么也没发生。
众人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夜,发现师尊到了第二天还是什么也没说,个个沉浸在宛如即将要被凌迟般的愁云惨淡中。
众人一早被严莫宁叫醒,在码头等船,准备前往豫章。
“陆子昭,我就知道,每次听你的,准没好事!”上官丞恨不得把陆尧撕了嚼碎。
“放你娘的狗屁!谁让你家到处修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还带着我们去,真不要脸!”陆尧不服气的手舞足蹈,背后背篓里的白鹿被晃得头昏眼花。
陆历淡淡的说:“某个告密小人竟还恬不知耻的先质问别人。”
“我…我一见师尊就双腿打颤,情不自禁…”上官丞自知理亏,立马蔫了。
“别说了……我们把郁宣害死了,谁知道你们江陵人这么热情,生拉硬扯的把人搞上床,我觉得郁宣都快有心理阴影了……”陆尧望向一旁郁宣低头的背影,捂脸痛诉。
“风月场所的女子,可不都是这般么?关我们江陵什么事?陆子昭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上官丞为家乡申冤。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陆尧自知口误。
此时严莫宁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陆尧跟严莫宁打招呼:“师尊,您上哪儿去了?”
“这几日你二叔正好要去灵曜述职,得知我们也要去归南,我让他不用与我们同行,纠缠了一会儿。”严莫宁云淡风轻的说道。
严莫宁再次尝试与六曲联络,依然没有回应,陆尧背上的还是原来那只神兽白鹿,严莫宁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这时郁宣走了过来,向严莫宁行礼说道:“师尊,走吧,船来了。”
“嗯。走吧”
“是!师尊!走啦六曲!咱们去看滕王阁咯!!”陆尧兴奋的跟着大家跳上了船,一路顺流而下,不日便可到达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