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待大仇得报,小侄自是无牵无挂,去这天下走一走,长长见识也好。”
张俭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但是对这个自己拜把兄弟的亲子而言,亦是多了一些心疼。他摇了摇头:“这件事再说吧,如今,成儿,你让白益便先继续做着这小混混,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先稳下来。”
“小侄知道了。”成弦之说,手上的劲儿却愈发大了。
“过两日,我再给你谋个闲职,”张俭品了口茶,“相府自然是要罩着相府女婿的。”
听到这儿,康辰自怀着掏出一物件:“小王爷……严兄将这个收起来吧,这是陛下的意思,凭此物可直接入宫。”
成弦之接过那物件,原来是一个深褐色的木牌。朴实无华,只是在正面刻了一条龙,右下角似有什么标记,仔细一看原来上面写了“十一”二字。
“想必丞相大人也知道陛下有一队暗卫,”看张俭没有什么意外地点了点头,康辰继续说:“这便是一个牌子,陛下给了严兄一个身份,便是第十一位暗卫。严兄无需做些什么,若是被那些人发现了也没有什么。毕竟,丞相与陛下‘不和’,也不是一两日了。”
听到这里,张俭哈哈一笑,成弦之也抿了抿嘴角。
待康辰走后,张俭对成弦之说:“其实我更希望你和清研能走下去,毕竟你们当初是有过婚约的。”
成弦之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经常被张清研追着打,眼中含着笑意说:“但是这件事也不可强求。小侄还是希望,叔父能遂了清研姐姐的愿。”
“唉,罢了罢了,”张俭叹了口气,“我也不劝你,万一以后你就想开了呢。”
成弦之笑着没说话,心中却是十分酸涩,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张清研也不会接受自己吧。
成弦之回了房,张清研已经在了。她还是捧着一本书坐在那里,似乎和早上出门时并没有什么分别。唯一不同的是,桌子上放了一封信。
见成弦之走进来,张清研示意她打开那封信。
“诗会?还要带我去?”成弦之百思不得其解,“我虽然说早年读过一些书,但是早就忘光了,我去诗会怕不是要给相府丢人?”
张清研看她反应如此激烈,忍不住笑了出来。嘴角微提,摇了摇头说:“那夫君可是要好好准备一番,还有几天呢。”
成弦之看着张清研嘴角的笑意,听着对方调侃自己的话语,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她连忙瘪了瘪嘴,说:“行吧,那丢人了可不能怪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到:“这个不算是我主动给相府丢人啊,我没有违背那天晚上说的事,你不能对我动手啊!”
一开始张清研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待她突然想到昨晚二人的对话,便明了了。“夫君,小女子怎么会对夫君动手呢?你可莫要冤枉为妻。”
她嘴上这么说,可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成弦之看到了,突然想起小时候被张清研支配的恐惧,撇了撇嘴没说话。
而这边张清研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一番话,颇有些不自在,脸上也开始泛红。自己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不知为何在这小痞子面前便这般,这般不矜持。
这定是要怪这个小痞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