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还没等成弦之准备什么,她就要跟着张清研去诗会了。
张清研今日穿了一身浅白色的长裙,上面没有多少点缀,但是精致的花纹却凸显出它的不平凡。成弦之也像模像样的,一身月白色的书生长袍显得她颇有些书生气质。
这次的诗会,依例是在文渊楼办的。这文渊楼历来是才子才女们的聚集之地,今日更是热闹。只因这次秋试的状元、榜眼、探花全部到场。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学子和世家小姐,争着想看看这状元郎的模样。
成弦之听闻郝维平也会去诗会的时候,心中自然有些明了。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闭目养神的张清研,开口说道:“听说今天新科状元也要去诗会。”
张清研的身体随着马车而有些轻微晃动,她抬眼看了一眼成弦之,“嗯”了一声。
二人便没有再说些什么。直到外面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小姐,姑爷,文渊楼到了。”
成弦之先跳下来马车,看着随行的张成办了一个矮凳放在了马车旁,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是有些鲁莽。还没等她多想些什么,张清研便自车帘后出来了。成弦之连忙伸出手去扶住张清研。
张清研有些意外,但是还是任由成弦之扶住自己下了马车。
等二人站定了,便看到一个粉衣女子迎了上来。
“清研姐姐,你总算是来了!”她的声音甚是娇俏,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张清研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眼中带笑地说:“好了,以云,我这不是来了么。”
说罢便拉着张以云对着成弦之说:“以云,这是严成,我的…夫君。夫君,这位是宣威将军张德将军的小女儿,张以云。”
张以云笑嘻嘻地对成弦之问礼:“姐夫好。”
成弦之赶忙回了个“张小姐好”,不过她心中想,这原来是当初那个只会咿咿呀呀追着自己跑的女娃子,如今都这么大了。
这边,张以云小声地对张清研说:“清研姐姐,姐夫真是一表人才啊,你们站在一块儿甚是般配呢!”
张清研微红着脸嗔了她一句,三个人便一同进了文渊楼。
这文渊楼里比外面更是热闹,一楼已经没有了席位。不过这迎宾的一看是张清研和张以云,便立刻上前来将三人引到了二楼的雅间。
看到张清研进来,席间的人赶忙起身致意,不过看到后边跟着的成弦之,面上皆露出不屑,只有一人脸色平淡,与这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二位张小姐,快入座吧。”一个衣着绛红色长袍的男子说道,语气十分的熟稔。
三人入座后,一个未着冠的男子笑道:“这位小哥便是入赘丞相府的严成公子吧。”
还没等成弦之说什么,他旁边的男子呵斥道:“三弟,好好说话!”说罢举起酒杯,对着成弦之说:“小弟顽劣,还望严公子莫要见怪。维平敬你一杯。”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刚刚表现出不屑的人并不是他一般。成弦之笑着端起酒杯,说:“原来是新科状元郎,这一杯那我可是得必须喝了啊。”
说罢一口闷,一身痞子做派和这个雅间格格不入。不过旁边的那个脸色平淡的男子却是笑了出来。
“严公子果然如传闻中不羁,庞某佩服,只不过在下不饮酒,便以茶代酒敬严兄一杯。”
成弦之笑了笑,原来是庞冕。“那严某也不为难庞公子了,来,干!”
众人看着新科状元和榜眼都向成弦之敬酒,便如一窝蜂一般,纷纷上前。没一会儿,成弦之便饮了□□杯。
张清研皱眉看着成弦之放下了酒杯后,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说:“你莫要喝多了。”
“放心,我千杯不倒。”成弦之也侧过头,小声地说道。
只不过从郝维平的角度看上去,二人像极了恩爱夫妻间的窃窃私语,他爹眼中划过一丝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