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弦之稳稳地抱住她,往床边走去。“娘子,你先休息休息,我出去给你打热水,咱们洗漱了就睡了吧。”
两三步走到了床边,成弦之小心翼翼地把张清研放在了床上。张清研刚从她的怀中出来,额头便被印上了一吻。
罪魁祸首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娘子,等我啊。”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徒留张清研自己,红着脸躺在床上,盯着床帘的一角,仿佛羞的无地自容。
等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后,成弦之自然地揽过张清研,后者红着脸趴在她的怀里,纤手搭在她的胸膛上。
感受着并不柔软的胸膛,张清研红着脸,又有些心疼地说:“以后,睡觉的时候就摘下来吧……”
“啊?”成弦之有些反应不过来,摘下来?把什么摘下来。
张清研抿着嘴唇,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轻轻地捶了捶她的胸口,不说话。
等成弦之终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心下有些感动,笑着说:“好,都听娘子的。”
说完放开张清研便坐起身来,也不避讳,解开中衣就把裹胸布一圈一圈地拆了下来。
等张清研再次落进她的怀中之后,便感觉到了一片柔软。她们两个面对面躺着,她枕着成弦之的右臂,脸埋在她的胸口。
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发顶,张清研闭上了眼睛,又往成弦之的怀中靠了靠。
“娘子,”成弦之叹了口气,紧了紧抱着张清研的手臂,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轻轻地说:“夜了,快睡吧。”
说完,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张清研的后背上。等张清研均匀的呼吸传来之后,成弦之才再次睁开眼。
想着白日里,宋雁的那一番言论。到底是谁告诉她是太子派人屠杀了辅国将军府?除了郝良安,她想不出有别的什么人。
但是,郝良安又是如何和宋雁接触到的呢?
一个个谜题摆在她的眼前,一层层的迷雾阻碍在她报仇的路上。眼神一时间充满了阴翳,只是,在感受到手下张清研的温度时,眼中的阴翳才褪去化为了柔和。
无论如何,郝良安如今只能照着她们的局走了。
半月后,折冲府的课试终于是开始了。
一群群的府兵,各项素质果然是不如战场上下来的战士们,看得成弦之有些头疼。
打了个哈欠之后,成弦之靠在椅背上,看着不远处的郑齐正在有模有样地登记着。
“今日就要结束了,”代明大大咧咧地坐在成弦之的身边,拿起一杯水灌进嘴里,“今晚咱们再合计一下,就大功告成了。”
成弦之点头称是,太阳已经一点都没有留恋地落山了,她换来在一边等候着的张成,说:“你回去告诉相爷和我家娘子,今日我就宿在折冲府了,明日我再回相府好好休息一下。”
张成领了命告退之后,代明笑呵呵地说:“今晚咱们弄完之后,好好喝两杯。反正今夜就住在折冲府上了,咱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等她们几个人弄完了之后,夜已经很晚了。
“今日就先不喝了,”成弦之转了转脖子,冲着代明说:“实在是太累了,我得先去歇着了。等改日,兄弟再请哥几个吃酒。”
说完,又寒暄了几句,便掉头往自己在折冲府的房间走去。
大概是因为她是后进的折冲府,她的房间较他人的有些偏僻,拐了几个弯才走到了屋门口。
成弦之站在门口,皱着眉,抬手推开了门。里面没有点蜡,黑漆漆的。
一股熟悉的胭脂味扑面而来。
“谁!”成弦之厉声问到,同时摸出来怀中的火折子。
吹了几下,整片黑暗中多了一点暖黄色的光。点亮了蜡烛之后,成弦之盯着紧紧合着的床帘。
摸了摸腰间配着的宝剑,她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扯开了床帘。
只见她的床上躺着一个□□着身子的女人,在这初冬的夜晚,□□。
成弦之猛地后退几步,后腰磕在了桌子上,别着脸,不去看床上的人。她脸色铁青着,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宋雁。
她撑起身子来,胸前的饱满起起伏伏,娇媚地笑了一声:“严都尉,又见面了,你怎么躲人家那么远?”
说完她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而后抬起头,盯着倚靠在桌旁的成弦之,“是人家的身材不能让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