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想在彼此眼中读出怨怼或眷恋。
青蒻的紧张又多了几分。她对我的信赖已经降低为零。我的每一个信号,对青蒻来说都是危险的吧?我见犹怜,却抵不过我的强盗逻辑,我爱的,应该就是属于我的。
青蒻用力推我,她声音含着丝丝凄楚,极乎弱不可闻。艰涩的说:“迩闲,不要!我……”
我抱紧青蒻,轻轻的吻着她的唇。我安抚着她,表现的自己和她一样生涩。
青蒻的声音有些颤抖,夹杂着哀求。感觉青蒻快哭了,泪水滴在我胳膊上。我立刻停止,乖乖的撤离。看着青蒻潇湘垂露的模样,我心碎了一地,懊悔到想凌迟自己。帮青蒻轻轻的擦拭眼泪,诚惶诚恐的说着对不起。青蒻附在我胸前,隐隐的啜泣,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我的道歉。无计可施,情急之下,我捧起青蒻的脸,贴上她的唇,细细的吮吻。
青蒻渐渐平复,凝视着我说:“迩闲,你刚刚为什么那样做?”
我低下头,嗫嚅道:“好奇。”
不知道青蒻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会怎么想。感觉自己够奇葩,拿好奇做理由,好奇会不会因为我蒙羞。多年后,偶尔听了一堂心理学公开课,原来好奇是建立亲密关系的前奏。这一个不死的好奇,伤了几多情。
青蒻没有再深究我好奇什么。似乎她早就了然我的心思,只是不确信,要我亲口说出来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是什么,或许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青蒻问:“你这样是第一次吗?”
我说:“是。”
青蒻说:“你骗人。”
我以动情到令自己都深信不疑口吻说:“不骗你,我发誓。”
青蒻沉默好一会,声音艰涩的说:“这是我的第一次,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青蒻合上双眸,泪水沿着眼角溢出来,我轻轻吻着她湿漉漉的睫毛,不知怎样才能安慰受伤的青蒻。
青蒻一直默默的流泪,我的心冷静下来,良知复苏,痛惜,后悔一起涌上心头,我自责的说:“青蒻,不哭了。对不起,我错了青蒻。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青蒻,我错啦,你打我吧。”
我捉起她手,让她打我。青蒻没有动手打我。她紧紧的抱住我,像抱着一个躁动的孩子。
第二天,我们睡到自然醒,太阳已经爬上三楼的窗户。青蒻的眼皮儿看起来有点肿,这让我不能躲避昨晚的真实。多想那只是一个梦,醒来一切如初。我们刻意回避对方的视线,不想在彼此眼中读出怨怼或眷恋。
我打破沉默,问青蒻说:“一起去吃饭吧?”
青蒻收拾背包,剪短的说:“我要回家。”
一路跟在青蒻身后,送她到校门口。她打了一辆车,坐上离开。我默默看着她,她脊背挺立,安静的坐着,越走越远,直到转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我眼睛生涩,泪水涌出来,我不想擦拭,流动的泪水好像昭示着我微弱的良知。我低头转身回学校。
我如失魂魄的晃悠回寝室,倒头就睡。睡眠就像一个结界,屏蔽了真实世界的纷纷扰扰。我躲避入梦境,随心所欲,不负责后果。
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一点多,青春是个奢侈的时光,想睡就睡。饭后,无所事事。到269寝室串门,她们寝室的人总是很合群,常有一些集体活动。
见我进来,大家像一家人一样招呼我,“小九来啦!大家都想你了。”
桃灼恰巧也在,我在她床边坐下。桃灼问:“迩闲,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咱寝室玩?”
我说:“没有呀,这不就来啦。”
桃灼看着我微微一笑,说:“下午我们寝室的人要去逛街,你去不去?”
我爽快的说:“要去,一起去!”
一行五六个人,说走就走。徒步到离学校三里多地的市区。一路大家说说笑,不觉得疲累,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市区不大,我们几个学生要逛的区域更小。步行街,看看衣服,鞋子。
我们只看不买,也很少询价。很多无良的商贩恶意经营,漫天要价。问问价格,如果不买,轻则招来白眼,讥讽。重则会遭到纠缠,不买不让走,恶语中伤。中原地区历史源远流长,骂人方式也是花样繁多。
为了自保,我们一帮穷学生结伴外出。人多势众,多一分安全感。买东西都选择口气温和的老板,询价,讲价,谈妥了价格再试穿,美丽有风险呀!
世事变迁,自从有了超市这种明码标价经营模式,私人商贩漫天要价的欺诈式营销受到挑战。非专卖的鞋服店门可罗雀,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