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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就像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散兵游勇。
是夜,离别在即,青蒻顺承着我的心意,我由着性子各种耍赖,最终得偿所愿霸占她入梦。夜半醒来,青蒻伏在我怀里睡得安然恬静,我如常抱着她。必然是我睡熟了,她方在我不知不觉中,移开我的魔爪。离别的不舍撩起贪婪,邪恶的想法在心中破土。把手放在青蒻腰上,她蠕动身体,贴我更紧。我的唇触在她温热的脸上,不忍心惊醒她的梦。
天亮醒来,室友们都兴奋的谈论着下雪了。青蒻要起床,我抱着她不撒手。青蒻用眼神对我发出信号:乖,别耍赖,大家都起来了。我直接无视。青蒻无奈,只得躺着,面对面,直视着我。我半个身子压着她,坏笑着故意气她。
僵持了一会儿,青蒻说:“迩闲,下雪啦!起来去看看下的大不大”
青蒻一句话勾起我的好奇心,知我莫若她。我抬起头看看,寝室内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躺在床上一会儿又被月禾她们奚落。起床吧!冬天的雪对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青蒻穿好上衣,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给我套衣服。室友对此熟视无睹,我闭着眼睛听凭青蒻摆布。享受她丝丝入扣的体贴。笑意爬上我的嘴角,青蒻第一次帮我穿衣服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本来是个励志的宝宝,习惯早睡早起,好好学习。自从遇到青蒻,与她同住,我一天天变得恋床。特别是晨起,黏在被窝里不愿起来。青蒻总是先我起身,好说呆说劝我起来。起初她的话还奏效,后来就没有了效力,青蒻只得拉我起床,我软绵绵的靠在她身上,像个赖床不起的孩子。青蒻把衣服拿给我,我不肯接,她拿我没有办法,动手帮我穿衣服。
对面床住的月禾,洗漱回来。正巧看到青蒻帮我穿衣服的画面。月禾问:“迩闲,你小呀?让青蒻给你穿衣服。”
我冲月禾拌个鬼脸,没有搭话。
青蒻拍着我的背,笑着说:“迩闲就是个赖皮!”
青蒻说的一字一顿。像是抱怨,又饱含着宠溺。
月禾摇摇头说:“青蒻,你就狠劲惯着迩闲吧!”
我冲月禾得意的笑笑,面对青蒻说:“青蒻对我最好啦!”
月禾嫌弃道:“受不了你们,太腻歪了!”说着转身去收拾床铺。
如今,月禾对我和青蒻所有的亲昵,自动屏蔽。
我一起床,就迫不及待的趴窗户上去看雪。一夜无声无息间,雪落了厚厚一层,深深浅浅的脚印陷在里面。此刻,雪已经停了,天还没有完全放晴,因为雪的缘故,天光显得格外澄明。神奇的是,竟然没有感到寒冷,只觉得这场雪来的像是纪念离别。
寝室里,我跟寻蒻最后离开。我背着包走在前面,青蒻跟在我身后。路上的积雪被学生踩的光溜溜的,走起来很滑。青蒻赶两步,挽起我的胳膊。
走到校门外,路上只有背着行囊匆匆离校的学生,没有车辆。平日里三五一堆儿侯客的三轮摩托车,下了雪的缘故,一辆三轮车的影子也看不到。看来我只能徒步去车站了。
寒风揭地而起,扑过来,势不可挡。
我对青蒻说:“太冷了,就送到这吧,你也该走了。”
说话的时候,我看着她的脸,满眼的依依不舍。青蒻帮我把棉外罩上的帽子戴上,系上帽带。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轻柔,像是重复了上百遍的结果。青蒻周身散发出爱怜的气场包裹着我,想着下一刻,青蒻一转身,就只剩下我孑然一身,我突然就觉得想哭。鼻子一酸,真的就泪往上涌。泪水顺着脸庞滑落,青蒻抱住我,我也紧紧的搂住她,隔着厚厚的棉衣,她的身体柔软依然那么明显。真想把她贴在身上带回家,然而我四处飘零,无处安身,怎么可以带着她
青蒻附在我耳边说:“迩闲,我会想你的。”
我点点头说:“嗯!”
拥抱只是一瞬间,人来人往的道路上,不想引来更多的侧目。
青蒻用手为我揩去泪水,叮嘱我说:“走吧,好赶车。”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