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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1/2)

“这画妃到底给苍帝施了什么媚术?画妃与魔尊有私情的事, 这么明显, 他俩在树林里约会, 都被苍帝亲自逮到了, 苍帝居然无动于衷。”

画零团竖起了耳朵,在一旁恨恨的磨爪爪。

什么私奔,假的不能再假好吗?这种事情, 直接查一下魔尊那个时间段在做什么,不就好了吗?

还有,你们这些做大臣的这么爱八卦,真的好吗?

旁边的一个大臣点头认可:“是啊。那魔尊拒不开口说那个时段做了什么, 分明是心虚。魔尊与画妃有私情,这可得了, 这画妃必定是魔尊派来的细作,要在关键时刻偷袭苍帝。苍帝再厉害,但枕边人难防啊。”

“对, 可是苍帝被那画妃迷了心窍,不听我们的劝谏。魔尊现在起兵了, 攻打凤凰国,名义上是因为,凤凰公主打伤了他们最敬爱的郡主。”

“呵, 这个名头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记恨凤凰公主坏了他们俩约会的好事,欲加报复吧。”

“这个画妃就是个妖孽, 水性杨花, 可耻至极!”

“没错,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苍帝被这妖女蒙骗。这次凤凰国受魔族重创,苍帝竟然不去帮凤凰国,任由那魔族胡作非为。如此,他国还如何敬重我们苍龙国?”

“忠言逆耳,我不能看着苍龙国白白葬送在这妖女手中。我们现在就与其他大臣一齐讨论,上请苍帝帮助凤凰国,且赐那妖女一死,若苍帝不答应,我们便集体罢官。”

“好,好好好!我们走!”

两臣子谈论的气势昂扬的走了。

画零团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忽然一个扫把扫了过来,画零团忙忙躲过。

那扫地的太监极不耐烦的看画零团:

“小东西,起开点,碍事!”

旁边一个太监应声看过来:

“呦,竟然是只小白猫。这小东西真不会挑日子,在这个时日进宫来,不知道宫里现在最讨厌猫了吗?”

“一个小畜生,你和它讲什么道理?你说这画妃真是承受能力强啊,我听说啊,苍帝出她房之时,她还要不知羞耻的亲苍帝一下,说是送别~”

说到最后的两个字,太监声音转折,仿佛在模仿一个妖艳贱货说话。

“呵,可真有手段。你说这画妃可真有能耐啊,硬是将一个猫妖当的跟个狐狸精一样。”

“可不就是狐狸精吗?你不知道吗?这画妃和狐族女王红寻关系好着呢。那红寻也是杀了父母上位的,真是物以类聚啊。”

“啧啧,还是苍帝杀的呢,也不知道这红寻与苍帝又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她倒是老是腻在戚义总领身旁。”

“果然是关系好的姐妹,红杏出墙都是这么有默契呢。”

画零团听着,气的浑身发抖,她猛地抬眸,瞪那两个太监。

由于目光太过灼热,那两个太监也感受到了,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这只小白猫在瞪他们,嘿!真是活腻歪了。

一个太监拿着扫把就要打去,地上的小白猫四周忽然起了一阵白雾,白雾散去,俨然是一个好看的女子。

看清这女子的面容后,太监举扫把的手僵在半空中:

“画,画妃。”

画零团冷冷的扫了那太监一眼,一字一句:

“把你俩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两太监哪里还敢说,就算这画妃被千夫指骂,但只要有苍帝在,就没人敢动她一根毫毛。

苍帝日日夜夜呆在画妃的宫殿,对她的宠爱不言而喻。

因此,就算所有人将这画妃骂的那般,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画妃,恼了画妃的清净。

画妃被苍帝保护的好好的,怎么出来了?这要是被苍帝知道了,都不知他们能不能有个全尸。

俩太监浑身发抖的跪了下来,拼命磕头,自己打起了自己嘴巴子:

“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请画妃娘娘饶了小的一条小命,不要告诉苍帝。”

“砰砰”的磕头声,“啪啪”的打嘴巴子的声音,清脆入耳。

画零团还没罚什么,这两人就自罚了起来。

画零团握紧拳,指甲陷入手心

里:

“以后再让本宫听到一句有辱红寻姐姐的话,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脸已经肿了的太监一听是得救的意思,大喜过望,连连磕头,感激道:

“不会的,奴才一定不会了,谢画妃娘娘不杀之恩!”

画零团身形踉跄了一下,转身走了。

她每走的一步,就发现身旁的人厌恶的后退一些,但也如之前那两个太监一样,为了保命,恭恭敬敬的对她磕头请安。

有几个大臣看到了她,情绪表达的更加明显,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化成实质,要将她射穿。

画零团开口想解释,张开嘴后却是哑然,她发现完全解释不了,解释不清。

画零团就一步步的往前走着,她心里只记得一个方向,回她宫殿的方向。

宫殿里那些伺候她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明明对她厌恶的要命,却迫于权威,不得不笑脸迎她。

那苍亭衣呢?他信她,可是她却给苍亭衣带来了好多麻烦。

明天,大臣们就要集体罢工,威胁苍亭衣帮助凤凰国,还有,

杀了她。

苍亭衣可是个明君啊。

离自己宫殿门外只有几步之远,画零团却突然,

一步也迈不过去了。

或许她离开,对于苍亭衣来说是最好的。

画零团攥紧了拳头,几番挣扎纠结下决定离开,她转身要走,她身前的宫殿的大门突然打开。

她身形一僵,回头看去,苍亭衣颀长的身影就站在那大门里面。

看到她的那一瞬,苍亭衣浑身冰冷的气息消散,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大步如风的走到画零团的面前。

苍亭衣双臂张开,又怕是弄伤她,强烈抑制的双手垂下。

看着眼前这失魂落魄的女孩,苍亭衣张嘴,又重新合上,他舍不得出大声音吓着了画零团。

苍亭衣放低声音:

“怎么一个人出去了,没人带着你,迷了路怎么办?下次要出去跟朕说,你想去哪,朕便带你去哪。”

画零团抬头看苍亭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画零团的小动作尽收在苍亭衣的眼中,苍亭衣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小心尝试的往前走了一步:

“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话,那些都是假的,不用信。”

画零团脑中想起那些话,小小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下。

而此时,宫殿里的仆人都聚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劝慰:

“是呀,画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娘娘您是个大好人。”

“他们那些人都是眼神不好,画妃娘娘千万不要信他们的。”

“画妃娘娘您与苍帝是最般配的了。”

“画妃娘娘可不要把那些污秽的话记在心里,小心伤了身子,不值当的。”

“画妃娘娘不要担心,有苍帝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

耳畔有这么多关切的声音,画零团向四周看去,她看不到他们眼中有任何恶意,反而里面的关切,倒是实实在在的。

画零团心里很温暖,又激动:“你们,你们真是这样想的?”

“是呀,娘娘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好心的人。只有您,才配得上苍帝这般的疼爱。”

“他们都是有眼无珠,被假象蒙蔽了眼。”

“对!”

……

画零团听着他们的安慰,鼻子有些泛酸。

她宫殿里的仆人怎么这么好?

她可不相信就她在皇宫里的这段日子,就能让他们变得如此信服她。

画零团几乎下意识的看向苍亭衣。

苍亭衣似乎看穿了画零团的心思,低声笑了笑:

“他们可不是朕威逼利诱的来的。不要怀疑,这就是你的魅力。他们都是你曾经当大侠的时候,救过的人。”

画零团惊讶的微睁眼睛:“这,这些丫鬟,太监?!”

“放心,朕知道你舍不得。这些太监并不是真的太监,他们也只是服侍你一段时间,等流言蜚语过了,他们便会离开。”苍亭衣说话间,暗暗的又像画零团走了一步。

画零团恍然大悟:“难怪平日里,你这么不喜欢他们进我的寝室,尤其是太监。”

苍亭衣沉默不语,只垂眸,深深的看着画零团。

画零团想了想,又察觉到不对,她什么时候当过大侠了?

正奇怪间,四周的仆人突然下跪:

“危大侠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这次苍帝能给我们这般好的报恩机会,护得危大侠一个安心,远离是非的一方天地,是我们几世再造的福分。”

画零团听的感动,但心中的疑惑依旧不解,正要开口,却听苍亭衣冷冷的声音道:

“朕说过,画妃受重伤,忘了些事。怎么,还要朕再说第二遍?”

四周的人听到这话,忙立刻起身:

“让画妃娘娘受惊吓了,我们这就退下,若有什么事,画妃娘娘尽管差使我们。”

话落,四周人散去,只留下画零团与苍亭衣,相对而立。

画零团发现,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的近。

画零团下意识的又要往后退,却听苍亭衣低叹了一声,声音愠怒,狠决:

“看来,朕终究是没做好。这些听风就是雨的奴才,在这皇宫里,如同老鼠一般碍眼。”

看到苍亭衣眼中闪过杀意,画零团忙摇头,惊道:

“你要把这皇宫里的下人全换了不成?他们也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我没事的,我不想你因为我杀人。”

苍亭衣眼中杀意收敛,看眼前一脸紧张的画零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画零团额前的一缕发丝:

“朕的零团真是太善良了。”

“不,我更在乎你。他们都说你行事暴力,但是你杀的都是该杀的罪人,是个好明君。我希望,你能一直是个好明君。”画零团仰头看着苍亭衣,真诚回。

说到这里,画零团眼神恍惚了一下,别过眼不看苍亭衣,小手暗暗攥紧:

“可是我现在成了你的负担,有我在,他们将你当成了昏君、暴君。苍亭衣,我,我想离开了。”

苍亭衣俯下身,双手轻轻抚上画零团的后脖颈,让她正视着他的眼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似水:

“零团,你为何不明白,只有你陪在朕的身边,朕才能做一个好明君。”

“就,陪在你的身边吗?”画零团直视着苍亭衣的双眼,听着这段撩人心弦的话,心跳忍不住加快。

苍亭衣抚在画零团后脖颈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尽管现在画零团近在眼前,但只要想到画零团一有离开的可能,无边的恐惧就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零团,你之前问朕信不信你。这次,你能不能也信朕一次?信朕可以保护好你,只要你在朕身边,朕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明君。”

苍亭衣的话,经过耳畔,流入到心间,画零团的心脏跳得更快。

而紧接着,那低沉挠人的声音,诚恳,又紧张的问她:

“零团,可不可以,信朕一次?”

画零团的心脏狠狠的一跳,平时威严镇定,似乎什么都难不倒他的苍亭衣,此刻呼吸都放轻了。

画零团能明显感到苍亭衣放在她后脖颈的手僵硬,等着她的回答。

画零团伸手,温暖的小手覆上苍亭衣骨节分明的手背,轻轻捏了捏。

画零团看向苍亭衣,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待苍亭衣在这笑容怔神之寂,画零团向前扑去,一下扑进苍亭衣的怀抱。

之前萦绕在她耳畔的那些流言蜚语,于拥有这个温暖的怀抱时,消散而尽。

画零团紧紧的抱住了苍亭衣,靠在苍亭衣宽厚的胸膛上,坚定的回:

“嗯,我信你。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画零团才感觉怀中那僵硬的人儿终于缓和了些,紧接着自己的后腰,被温暖的大手,回扣住。

画零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到了给画零团换药的时间,苍亭衣像往常那般为画零团上药。

画零团感觉,苍亭衣涂药的时候,感受到的,更多的是药物的清凉,疼痛与那微痒的感觉少了许多。

此时,苍亭衣在为画零团涂后背的伤口。

画零团好奇问:“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她看自己手臂上的那些伤口倒是好了挺多,只是看不到后背伤口的愈合情况。

苍亭衣涂药的手顿了顿,看着画零团那本应该全是白皙,不应该有一点破损的后背。

上面的结痂已经褪去,露出了一道道粉红的伤口印,情况是好了许多,但这些粉红的印子与画零团白皙粉嫩的皮肤对比,依旧是那么的醒目,看的苍亭衣心中发疼。

“为好,还需要养一段时日。”苍亭衣低声回。

画零团轻轻“咦”了一声:“还没有好吗?可是我感觉好多了呀,一点都不疼了。你看我的手,就粉红的一道印子,我觉得应该算痊愈了。”

怕苍亭衣不信,画零团特意转身,将自己的手臂送到苍亭衣眼前,给他看。

苍亭衣看了一眼画零团伸过来的手臂,忽然向前俯身,拉近与画零团的距离,他微挑了挑眉,低声笑了笑:

“为何这么急着要伤口痊愈?朕的爱妃,这么等不及了吗?”

“什么等不及?”画零团脱口而出,随即想到了什么,脸刷一下的通红。

她迅速转过身去,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我的伤没好,一点都没好!”

“没好,那还不好好涂药?”

苍亭衣低沉的嗓音在后背处响起,画零团立刻坐端正了,背挺得直直的。

“肌肉绷得那么紧做什么?扯了伤口,痊愈的更慢了,你不是又要急了。”苍亭衣低声笑了笑。

画零团捂住脸:“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

她现在后背,都没有什么遮盖的呢,苍亭衣说这种话,实在是太羞了。

药终于涂好了,画零团赶紧穿上衣服,将后背遮住。

想到了什么,画零团转身,面对苍亭衣,认真解释:

“肖锲是有事情先走了,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怪他。”

苍亭衣习惯性的为画零团整理衣衫:“那是什么事情呢?他惹的你听了这么多不该听,脏耳朵的闲言碎语,若是没有一个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朕不会饶了他。”

画零团急了:“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可不许伤了他。”

苍亭衣挑眉:“哦?”

“他发现了淑妃的踪迹。”画零团仔细回想,更详细的解释,“看他那样子,淑妃好像是他认识的一个人。肖锲应该是去巫灵馆找线索了,正巧瑜莹也希望他去巫灵馆。”

说到这儿,画零团上前,握住了苍亭衣的手:

“苍亭衣,我真的希望肖锲和瑜莹能和好。不管肖锲去巫灵馆能不能找到关于淑妃的线索,你都不要去打扰他。最好他之后能够好好呆在巫灵馆,这样瑜莹就能安心了。”

“巫灵馆?”苍亭衣眉头微皱,低声重复。

“苍亭衣?”画零团轻声唤突然出神的苍亭衣。

苍亭衣大手反握住画零团的小手:“好,朕答应你。”

画零团很开心,黑亮的眼眸快速转动,小指头轻轻挠挠苍亭衣的手掌心,撒娇道: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早晨啊?我保证,我会躲在你的袖子里不出来,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苍亭衣捏了捏画零团的小鼻子:

“有你这份心就行了,等朕回来。”

画零团担心,刚刚听到的那两个大成的话,实在是让她放不下心来。

她开口还要说话,嘴唇忽然被苍亭衣修长的食指抵住。

“嘘……”苍亭衣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画零团,“乖乖等朕回来,哪都不要去。你说过,信朕的,这么快就忘了,嗯?”

画零团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说。

两人似乎都预感到明天可能遇到的艰难,均沉默不说话。

忽然,画零团伸手,将苍亭衣的食指握在手心,她仰头在苍亭衣的嘴角,极其温柔的吻了一下。

一吻即分,画零团看着苍亭衣,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好,我等你回来,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苍亭衣垂眸看着画零团,眼中倒映着画零团灿烂的笑颜,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将画零团主扣在怀里,低头深情的回吻了过去。

低沉,有些沙哑的嗓音,藏着浅浅的笑意,在两唇缠绵中,发出了一个字音:

“好。”

巫灵馆里。

一位

模样清俊的贵公子进来。

管事的宋左

一看清这公子的面目,便眉开眼笑的上来迎接:

“肖公子,可是想来找解情蛊的方法?”

这苍龙国最富有大商的儿子,来这里打工还债,预示着能收到许多的关照钱。

肖锲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眸快速打量四周,最终落到宋左的身上,轻“嗤”了一声:

“你倒是还记得我被下了什么巫术,不愧是巫灵馆最高管事的。”

宋左谦逊一笑:“在下不才,唯有记忆稍好些,才幸运的做了这管事一职,肖公子莫要取笑我了。”

肖锲看着宋左,但是余光一直注意着四周,他嘴角微扬:

“我来这呢,不是为了解情蛊的事,而是为了下单。”

宋左习惯性的拿出了算盘:“不知肖公子,是要给谁下巫术呢?”

肖锲伸出食指,指向宋左。

宋左心中一跳,又见那食指转变了方向,最终转向了肖锲自己。

宋左微眯了眼睛:“肖公子是要给自己下单。”

“怎么,不可以?”肖锲淡淡看向宋左。

宋左职业微笑,熟练的将算盘归位:“自然可以,那肖公子是要下什么巫术呢。”

肖锲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

“将我变化成另一个人,且无法被灵力比我高的人所发现。”

宋左拨弄算盘的手猛的一顿,抬眸看向肖锲。

肖锲将宋左的反应观察在眼里,他垂在桌子下的手握紧,看来,

真的有这种巫术。

原来这世上,除了幻术,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做到让自己变作另外一个人,不被高手发现。

宋左突然起身,脸色严肃了许多:

“肖公子是在说笑吧。这种事,应该去找一个幻术十分厉害的高人去学习,来我们巫灵馆做什么?”

肖锲保持脸上的镇定,继续试探:

“可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亲自告诉我,你这儿可以办到。”

“朋友?”宋左“嗤”笑了一声,“那边一定是你这朋友记错了。肖公子你既然无意打工还债,找到那解情蛊的方法,那我这小小的巫灵馆也没有什么能给肖公子的了。”

说话间,有新客人来了,宋左上前迎接,吩咐下人给肖锲倒茶水,便不再与肖锲说话。

这宋左口风还真紧。

如若那淑妃真的是飞彩,那飞彩又到底是怎么说服宋左,得到那绝密的巫术呢?

一直打探不到淑妃的消息,难道,飞彩是在以她本来的面目行走于江湖?

肖锲认为,既然飞彩与这巫灵馆理有交易,必定还会再来。

他向四处查看,视线忽然定格于门口那个熟悉纤细的背影。

是飞彩!

飞彩正从巫灵馆出去,手拿一把小小的短刀。

肖锲心头一紧,急忙跟了上去。

肖锲跟随着飞彩,渐渐走到了一片树林里。

树林里树很多,飞彩的身形也越来越快,肖锲跟踪越来越困难,最后竟把飞彩跟丢了。

难得一遇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肖锲查看四周,完全找不到飞彩的踪影。

糟糕,她一定是发现有人跟踪了。

飞彩知道有人跟踪,非常喜欢快速移形,躲在暗处,来个反跟踪。

飞彩一定还在附近,但她并不一定想见他。

肖锲眉头紧皱,想到了什么,将之前在画零团那里捡到的手链高举,大声道:

“飞彩,我知道你一直在躲着我。但你连你母亲的手链都不要了吗?这是你一直带在身边的手链。就算为了这手链,我们也见一面吧。”

空中几缕风动,肖锲耳朵微动,警觉的转身,然而为时已晚,飞彩手拿一把锋利的短刀,直直的架在肖锲的脖子上。

飞彩的视线冷冷落在肖锲那只高举的,拿着她手链的手上:

“拿来。”

锋利的刀尖就对准在肖锲脖间跳动的那根脉搏,肖锲深吸一口气,面对许久未见的飞彩。

他发现飞彩真的变了许多,那个温柔温婉的飞彩已然不见。

“淑妃是你假扮的吧。”肖锲问。

飞彩嗤笑了一声,未作回答。

但这般的态度已然是默认,肖锲无法理解:

“为什么?”

飞彩抬眸看了肖锲一眼,朱唇微勾,身体忽然前倾,离的肖锲很近,妩媚勾人的声音反问:

“是啊,为什么呢?”

肖锲脸绷得紧紧的,上身不适应的微微后仰。

“哈哈哈!”飞彩突然大笑了起来,重新拉开了的距离,上下颇为新奇的扫了肖锲一眼,“你竟然不心痛了。看,再浓烈的誓言与追求又有什么用?男人,还是会变心。”

肖锲反倒气笑了: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负我,将我的一片真心当作狗肺。现在倒好,你来说我变心。”

“哎哟哟,肖公子这是气着了?”飞彩低声笑了笑,架在肖锲脖子上的刀闪着渗人的光芒,“这样吧,你将手链还给我,我为你解了这情蛊。让你和你那小情人,恩恩爱爱,双宿双飞。”

肖锲脸色铁青。

“哦,”飞彩恶意的一笑,提醒道,“能解你的情蛊,唯一的解药,在我身上,你可要想好哦。”

飞彩很是有兴趣的欣赏着肖锲做抉择的表情。

正欣赏着,突然一记掌风袭来,飞彩心中一跳,快速向后退去躲开。

“我刀还架在你脖子上,不要命了吗?”飞彩怒声骂肖锲。

肖锲冷冷“哼”了一声:

“我来这儿,本来就不是为了解什么情蛊。你给我下巫术,害我也就罢了,为何要对小橘猫动手?她挨了多少鞭子,差点被活活打死,你知不知道?!”

说完,肖锲怒火攻来。

“小橘猫?”飞彩微微晃神,未来得及肖锲的一击。

“噗!”飞彩被击中,吐出一口鲜血,她手背擦血,低声笑了一下,握紧手中的短刀,动作快狠绝的攻回去。

“小橘猫不是没事吗,你急成这样做什么?”

“哦,也是,面对打不过的人,自然是要急的。肖公子你向来不是我的对手,这么些时日没见,看来也没长进多少啊。”

说话间,飞彩的招数越来越狠绝,肖锲频频落于下风。

这次,飞彩找到空隙,没有选择架刀威胁,而是手握短刀,直直的朝肖锲的心脏处刺去。

那力道刺下去,能生生将肖锲的胸膛刺穿。

飞彩的声音阴厉的可怕:

“你想死,我不拦着你。放心,我会帮你解了情蛊,让你到地狱,好好快活!”

肖锲被飞彩牵制着,根本无法抵挡这要刺向自己心脏的刀。

真的要死了吗?他还是冲动了,或者,还是将飞彩想象得太美好了。

是啊,从一开始,他喜欢上的,就是飞彩在他面前塑造的一种美好的形象。

其实,现在面前的飞彩,才是真正的她吧。

原来是这样。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终于学会,将他对飞彩的那最后一份固执,给解下。

只是,意料中穿透胸膛的痛感没有出现。

天空中突然响起巨大的雷声,耀眼的闪电直直的朝飞彩打下来。

飞彩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短刀,在划破肖锲胸膛衣料的那一刻,掉在地上。

雷雨交加的天空中,一个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从天而降,一双俊眸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飞彩抬头看去,双眼微睁,心跳加快,她手指甲狠狠掐入手心,才让自己恢复理智,用尽全部的灵力逃走。

飞彩速度太快,肖锲受了不轻的伤,追上很难。

他回头看向那个救他的人,怔怔的出声:

“苍帝。”

“感谢苍帝救命之恩!”

肖锲心怀感激,行礼下跪,道谢。

苍亭衣看那人逃走,并未追去,淡淡扫了眼肖锲:

“零团说你去了巫灵馆,怎么在此与那女子缠斗?”

肖锲将自己的发现与猜测,如实的告诉了苍亭衣。

“你是说,淑妃是刚刚那女人所扮演的。”苍亭衣垂眸深思,“那巫术那般难打探到,若要想得到它,必得为此付出的代价。能够毫无痕迹的扮作他人,却偏偏选择了扮作淑妃,这显然不是得到权力与财富最好的选择。”

分析到这儿,苍亭衣俊眸微敛,看来那个叫飞彩的女人,最终目标,

是他苍亭衣。

苍亭衣看向肖锲,问:“你的情蛊还没有解开,将手链给朕。”

肖锲有些犹豫,他本想凭着自己的能力解决了这件事,只是似乎,能力不允许。

想了想,肖锲双手将手链奉上。

苍亭衣接过,手轻轻一扬,手链立刻悬浮在半空中。

他手指翻动,那手链立刻开始结冰,结冰的厚度越来越大,寒气越发的重。

肖锲仰头看去,苍帝这是要将这手链毁了吗?这手链,可是唯一将飞彩引出的方法。

当然,将这手链抛至半空中,位置醒目,确实有引出飞彩之用。

但有苍帝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飞彩,会傻到再出现吗?

可若以毁掉手链做要挟,结果就不一定了。

但这就像一个赌注,若手链毁了,飞彩也不出来,那将失去所有能找到飞彩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苍帝现在所做的,已经无法用威胁来形容了。

要挟,至少给对方一个反应的时间吧。

而现在,手链四周的冰块快速的凝结,苍帝出手狠绝,这结冰的速度,施展的力道,中途就算有心要收回,这手链也是来不及保住的,只有飞彩中途来抢,这一唯一一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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