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画零团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苍亭衣,毛茸茸的小脑袋, 撒娇般的蹭了蹭苍亭衣抓在她后面脖颈的手背。
苍亭衣回想画零团之前那时不时秉着气用力的小模样, 分明就是她要使用灵力时的小习惯。
苍亭衣反被气笑了:“不听朕的话, 玩够了, 最后还要问朕要灵力?”
画零团自知理亏, 毛茸茸的小耳朵贴在小脑门上, 低低的“喵呜~”了一声。
只是苍亭衣话虽这么说, 灵力还是不断的朝她输送过来。
画零团激动的抖了抖毛茸茸的小身子,再次努力要变成人形,结果竟然还是失败了。
她一双黑亮的眸子惊讶的看自己依旧还在的毛茸茸小爪子,又一脸茫然的看向苍亭衣。
苍亭衣也察觉到不对劲, 将手中的画零团放下,手一挥,在他高强的灵力下, 眼前的小猫咪变成了一个灵动漂亮的女子。
画零团欣喜的看自己,开心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她终于能够变成人形了。
苍亭衣脸现嫌弃:“你连变人形的法术都不会了?”
“我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会呢?”画零团立刻反驳, 感受到苍亭衣周身越发低的气压, 她声音变小,老老实实交代,“我想可能是因为……”
画零团将自己借用别人给的灵力以后, 自己之后使用灵力会越来越吃力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刚说完, 手腕就被苍亭衣扣住, 随后感觉到丝丝暖流运行过自己的全身经脉。
苍亭衣眉头紧皱, 随着他手中灵力的探寻,越皱越深。
画零团身上的每一处经脉,都有股暗暗阻止灵力通行的力道,这应该与画零团中的巫术有关。
怪不得这巫术能够让灵力修炼这般的缓慢。
苍亭衣松开画零团的手,眸中闪过杀意:
“谁教的你幻术?”
“这和别人无关,是我自己要学的,也是我自己要来这早朝的。”画零团立刻回,她答应过肖锲不说出去的,做人不能不讲义气。
“好。”苍亭衣看着眼前这挺胸昂首,一副大担当的画零团,笑了笑,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想自己全包了是吧?朕成全你。仔细想想,明知道自己的身体限制,却非要不自量力的使用幻术,最大的责任确实在你,倒也没冤枉了你。”
苍亭衣深深的看着画零团,声音提高,威严不可抗拒:
“陆德,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画妃不得踏出画妃宫殿半步!禁足期间,画妃可以见任何人,除了朕。”
陆德应声上前,听到这个苍帝口谕,惊的忘记了回“是”。
画零团不可置信的看苍亭衣:
“我承认,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偷偷溜来这早朝,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全部都是错啊,我刚刚还帮了忙。”
“所以,你这是在向朕邀功?”
苍亭衣冷冷的看了画零团一眼,看的画零团心中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她有想过自己擅自的举动会惹苍亭衣生气,但她没想到苍亭衣会这般动怒,明明她完全没有帮倒忙,明明……
画零团想不通,而陆德已经根据苍帝的命令,要将她带出去。
画零团情绪激动,推开碍眼的陆德,走到苍亭衣的面前,眼眶泛红:
“你不是答应了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一起面对吗?我为什么要来,干巴巴的朝廷议事,你以为我愿意听吗?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都要进来,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一句话就否定了我所有的心意,这个惩罚算什么,拿你做惩罚点,哈哈,真是够有新意的。以为这样就能够惩罚到我吗,你又算什么?”
画零团越说眼眶越红,她咬着牙,看着眼前这始终冷冰冰,面色无一点改动的苍亭衣,泪水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原本她还想着挥着小爪子,给苍亭衣将讲她刚刚如何用小石头,大官帽的光辉事迹的。
原本......
是的,她真的没出息,一想到之后她看不到苍亭衣,她就难受的受不了。
画零团伸手抹了一把泪水,别过眼去,终于投降,声音哽咽,声音软糯小声,特别委屈:“是,你这个惩罚很厉害,仗着我喜欢你。”
苍亭衣冷酷严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震惊的看向画零团,心跳的飞快,开口,声音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你说什么?”
画零团羞都要羞死了,咬着唇,别过眼不看苍亭衣,绝不说第二遍。
苍亭衣暗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如果你找到龙鳞,便可以来见朕。”
画零团一顿,抬眸看向苍亭衣。
而此时,苍亭衣已然背过身,只留给画零团一个高大的背影。
“陆德,将画妃带下去。”
龙鳞?龙鳞在淑妃的手中,要如何找到?他这个意思,是他俩永远都不要相见吗?
画零团看了苍亭衣绝情的背影一眼,很生气的哼了一声,不用陆德请,自己转身离开。
陆德送完画妃回来,苍亭衣坐于龙椅,正在批阅奏折。一切安然无恙,只是一旁桌上,原本的铁环随便,如今变成了粉末,凄凉的躺在那里。
陆德默默站在一旁,对苍帝刚刚的行为不理解,这种惩罚,根据以往的经验,明明苍帝比画零团更难受。
之前为了迷惑凤凰公主,苍帝无法见画零团,整个人都处于暴躁的状态中,唯有每天看一些暗卫传来的一些关于画零团的影像,才能稍稍平和些。
但苍帝的命令不可抗,陆德也不好发问,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苍亭衣忽然开口问:“听说这瓷器一开始找不到替代件,之后又是怎么来的?”
陆德:“回陛下,是肖锲解了围。”
“肖锲?”苍亭衣微眯眼,暗暗重复了这个名字,嘴角微微扯了扯,“这就奇了,上次朕几日不出现,他谨遵朕的话,没有说出一点不该说的,今日倒像是向天借了胆一般。”
陆德也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
“陛下,要不要老奴将那肖锲捉来?”
“捉不到。”苍亭衣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而立,望向门外的天空,“能扮作他人,且逃过这么多灵力高强人的耳目的人,自然有千百种逃跑的方法。”
陆德仔细品味苍亭衣所说的话,心中有一猜想,大惊:
“是淑妃?”
苍亭衣沉默没有回答。
陆德越想越觉得有极大的可能:
“这人擅长变化,且与巫灵馆有那么密切的联系,自然就会知道画妃中这巫术禁忌的关键点。”
陆德见苍亭衣深邃的目光看向远方,想起苍亭衣刚刚采取的措施,原来是意在让画妃不要插手苍帝的事情,这应算是一个防御的策略:
“可是,难道就这么放任那人逍遥在外,永远也捉不住她了吗?”
苍亭衣轻笑了一声,眸中凛冽,缓缓道:
“怎么可能放过?既然抓她不容易,那便只能摆好盛宴,等她亲自来赴了。”
陆德似有明白的点了点头。
“要出战了。”苍亭衣突然感叹了一句。
有眼力见的陆德正要说,会吩咐下去不那么用心的帮着凤凰国打,苍帝却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吩咐下去,全力以赴。”
陆德惊的睁大眼睛,心中的不解,忍不住道:“老奴还以为陛下迟迟不出手,是要凤凰国亡。”
苍亭衣回眸看陆德,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