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没有想象中带着沉闷和压迫感,也许是言止作为粟田口刀派的一员有着印象加分,或者是别人一有提问言止就回答的乖巧让所有人的包容性被显著提升。
药研:“关于审神者那边的事,我们并没有下手,在我们突破结界之后那人就已经断气了……”
言止:“是我杀的,那人房间里有好多其他人的身体部件,所以我把他的也割下来了。”
鲶尾的表情有点怪异,在言止亮闪闪的眼神看过来时又成了慈祥的笑,乱刚刚帮言止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少年的脸白白净净,完全看不出刚刚说出了什么爆炸发言。
药研咳嗽一下,道:“嗯,承认就是好孩子,那么接下来就是灵力的事,大家能感受到灵力和契约的变化吧?”
言止:“是我的灵力!我是本灵所以有灵力存在哦,那个变态在我眼里完全不存在威胁,他根本动不了我哦。”
在场所有人的思维都漂移了一下,但多数表面成熟的人都马上冷静了下来,留着表面看着不成熟的人围着言止蹦蹦跳跳。
“果然果然!言止是本灵呢!”
“哦哦!真是没想到啊!”
“那、那就是说,言止哥是我们的主公了吗……”
压切长谷部猛地抬头,蠢蠢欲动想起身,被烛台切光忠满面笑容地压了下去,两人短暂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长谷部:做什么拦我。
烛台切:长谷部君你是想对言君说“我会效忠于您”对吧?说不定还要把本体放在膝盖前下跪什么的。
长谷部:?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烛台切:一个依赖着兄弟的孩子突然听到可以说是前辈的人效忠于他什么的,你确定那孩子不会吓到吗?
长谷部:那你说怎么办。
烛台切:原地待命。
短刀们打打闹闹了一阵,言止又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毕竟知道他是本灵以后所有人都没有对他的实力产生质疑,更何况言止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抱有其他不好的心思,他有点不想说的小秘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边的人已经开始争论自己应该在哪里休息,长谷部主命中毒认为主公就是主公必须单独划分房间避免其他人冒犯,而粟田口刀们表示兄弟就是兄弟当然要一起睡。
言止默默地举手,提问:“请问殺主之后会发生什么?”
虽然在他们那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而且靠实力为上的时代殺主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时政在这样已经变得复杂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都是说不准的。
“会被处理掉呢。”
三日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紧接着就被山姥切国广一口热水烫个正着。
因为审神者的稀缺,大多数人都是灵力较盛的普通人,只有一些是经过正统学习的阴阳师和巫女,但毕竟都是从冷兵器没落的时代带来的,灵力早就衰弱了。而灵力强大些的除了早就逝去的人,大多都当上了第一届审神者。
况且现在用人量大,第一届审神者的牺牲让很多听说过这些事的人望而却步,时政只有做出许多好处才让人留下来。
目前求不了质量只能求数量,导致了审神者人品的参差不齐,而他们所造成的不良后果往往是由刀剑男士们承担,这些可以量产循环的刀剑,从一开始的强力伙伴逐渐变成了商品和消耗品。
反正碎刀了也可以重锻,在战事并不吃紧的现在,有灵力的审神者比制作出来的刀剑付丧神的分灵要重要得多。
言止低下头,盯着手里制作粗糙的茶杯,飘在上空的氤氲雾气化成水滴融入他的眼里。
“狐之助呢。”
“狐之助每隔一段时间才来这里检查一次,或者有特别要通知的事才来。”
“用天守阁里的东西可以联络到它吧。”
“应该可以。”
“是吗。”
言止突然起身,拍了拍有点变红的膝盖,笑容满面地拉住乱的手臂,亲昵地贴了上去。
“我会解决这些事情的!请大家放心!不过在那之前大家请先手入吧!”言止眨眨眼,他比乱要高些,可能是长得过于柔软,这样撒娇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别扭。
“乱哥,我的灵力不适合直接手入呢,可以带我去手入室吗?”
“好!就交给我吧!你抓紧我不要落下哦!”
“大家能快点就快点过来哦——”
乱跑得很快,几乎只是几个晃神的功夫就到了手入室,上面的封印因为灵力更替而脱落,乱打开门,把言止带到座位上坐好,神情严肃。
“言止。”
“嗯?”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对我们都这么熟悉,为什么对现在的事情一点疑惑也没有,为什么这么熟悉时政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