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淡淡说道:“好人?或许吧。”
南松压低声音,接着说:“他允诺了我一个条件,说不定他可以帮我们报仇。”
南木无奈叹一口气,说道:“小松,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南松缩了缩脖子,‘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江逾明这边,他回了营帐,吃了点东西,正好士兵把他需要的材料都送来了,他就开始捣鼓自己的小蒸汽机。
这一捣鼓就是十天,这十天里月城的招兵买粮的计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待江逾明的小蒸汽机有了雏形,基础的准备工作也都做好了。
这十天里没人来打扰他,应该说是没人乐意来搭理他,对于他一直窝在自己的营帐里大家伙还都是乐得见的,准确的说是大家伙都希望他永远都别出来了。
于是在江逾明终于出来营帐的这一天,士兵们操练间说笑的声音小了,小童们来回时打闹的动静小了,连马吃草都不时不时的哼两下了,仿佛每一个物种的内心都在说:那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江玊又出现了。
江逾明不痛不痒,揣着袖子挺着腰杆直直朝着沈继砜的营帐走去。
今天破天荒的,沈继砜的营帐外没有守卫,江逾明一边疑惑一边往过走,只听到里面是沈继砜和沈继炀二人在对话。不,确切地说是,他们在吵架…
沈继炀:“兄长!你迟早要一统天下受万人敬仰的,如何能…如何能…”
沈继砜:“继炀,一统天下我要做,君临天下,你来。”
沈继炀:“我如何能做好,我不管,反正…反正我不同意,父亲母亲也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你如今这样!”
沈继砜:“我当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我将父王的遗志完成,便不负任何人,我喜欢谁,难道还要你来管吗?别忘了,我是你的兄长!”
沈继炀:“兄长,我…谁?!”
沈继炀正欲辩解,只见营帐外有影子,他喝一声,外面的影子一晃,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江逾明。
沈继炀不看他还好,一看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江逾明!你这厮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门口的守卫不在你竟敢靠近营帐?”
江逾明微怔,摊手道:“门口的守卫不在为何就不能靠近营帐?”
沈继炀:“兄长遣散了门口的守卫,自然是有机密商议,你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过来,简直是不把兄长放在眼里!”
江逾明内心:?????
他说道:“我如何能知道门口没侍卫是因为有机密的事要说,那如果来个刺客什么的,人家还管你有没有密事商议。”
沈继炀气愤的向前一步,更用力的指着他,说道:“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江逾明指了指自己,瘪嘴一笑:“我无理取闹?你…”
“好了!”
沈继砜打断二人的争吵,把江逾明那句‘你有病吧’给打了回去。
楚湘王发话,二人都噤了声,沈继炀冷声说道:“兄长,臣弟先行告退。”
沈继砜面无表情的‘嗯’一声,便不再看他,沈继炀脸色更黑了,一甩袖子,狠狠的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江逾明也随着沈继炀的离开冷静下来,心说:幸好沈继砜打断的及时,不然他一时失言说楚湘王的弟弟有病,还真不知道又被扣什么屎盆子,虽说那沈继炀两次见他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实在是让他太生气了。
江逾明偷偷抬眼看沈继砜,发现沈继砜此时也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赶紧收回目光,盯着地面。
二人沉默了半晌,江逾明才想起来是有事来找他,于是他说道:“启禀王上,今日是招兵买粮的结束之日,臣下请求到月城去查看结果,臣下的仪器已经有了雏形,特来向王上禀报。”
沈继砜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且去吧,想做的东西尽管接着做就好。”
江逾明称是,心下想着:这沈继砜…待他是真的好啊,比对他亲弟弟都好,除了有些时候眼神实在是冷了点。
沈继砜问:“逾明还有何事?”
江逾明:“哦,没有了,臣下告退。”
沈继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