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殿门口可劲儿寒暄了一番,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进去,大殿内早已备好酒席,等待着他们这一群贵客的到来。---
给沈继砜安排的位子在赵靖宇的旁边,两人同在高台之上,平起平坐。江逾明作为谋士,与韩兆李玠二人也是平起平坐。
江逾明心说:这礼数做的可真够周全。
高台之上,赵靖宇与沈继砜‘相谈甚欢’,两人一口一个赵兄一口一个沈兄叫的好不亲密,言谈之中净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一点正事一点政治都不谈,就像两个多年未见的好闺蜜一见面除了包包首饰什么都不想聊一样。
江逾明观察了一会儿,感觉今日的任务应该就是寒暄作秀,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开始放开了吃。
魏国的梅子酒甘甜爽口,清冽的沁人心脾,但江逾明是喝了一杯就不敢再碰第二杯,谁能知道这酒到底多少度,他来这破地方就是因为倒霉蛋同志喝多了酒,他来这儿喝的第一顿酒就直接躺在了大boss的马车上,他今天再贪杯,指不定发生什么呢。江逾明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戒酒!
觥筹交错,一阵歌舞升平,酒足饭饱,宴会终于结束。赵靖宇和沈继砜两人互相搂着起身,赵靖宇大着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指着沈继砜说着‘沈兄沈兄我送你回去’,沈继砜也是摇着身子对赵靖宇说什么‘赵兄赵兄再来一杯’,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宫人在旁边是又要扶又不敢扶的样子,看的人干着急。
江逾明扶额叹了口气,理了理衣服,慢慢悠悠走上高台把自家王上拉走了,赵靖宇醉没醉他不知道,反正沈继砜肯定是没醉。
有了楚国谋士把自家王上拉走的先例,韩兆李玠也赶紧上去一边‘臣下该死冒犯王上’一边拉着赵靖宇回了寝殿。
两位核心人物都不在了,连谋士大人都走了,众人吃也吃够了看也看够了,也没什么逗留的必要,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江逾明这边,老宫人带着他们走到了安排好的侧殿,对二人说‘有事尽管吩咐老奴’,然后就很识相的没再打扰他们。
江逾明四周环视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而后拍了拍沈继砜,在他耳边轻轻说:“王上,您真的醉了吗?现下无人,您可以不用装了。---”
沈继砜动了动,直起了身子,看了江逾明一眼,说道:“无碍。”
侧殿很大,反正对于江逾明这种第一次见古代宫殿的人来说是很大,一个正殿以待客用,两个偏殿以休息用,一个书房以办公用,院子中间是个小花园,品种繁多,好看的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江逾明给沈继砜倒了杯茶,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到一边。
沈继砜抿了一口,而后问道:“魏国礼数,逾明怎么看?”
江逾明:“臣下认为,魏国礼数周到,无可挑剔。但…这不是好迹象。”
沈继砜点头,说道:“不错,赵靖宇此人异常狡猾,又狂妄自大,在他的地盘,越是礼数周全我们就越是危险。”
江逾明:“其实臣下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他这么做,是想把我们养肥了再杀了?”
沈继砜放下茶杯,负手起身,走到书架前随意翻看,一边看一边说:“也可以这么说,他的目的无非两个…”
江逾明目光随着沈继砜在动,见他身子瞬间僵硬,话也戛然而止,他以为是沈继砜发现了有人偷听或者偷看,连忙快步走过去。只见沈继砜手里拿着一本书,面色难看,手微微颤抖,耳朵通红。目光一转,停留在书上,那书竟是一张春宫图,而且还是龙阳!
书中两男子躯体交缠,紧紧贴合,画的细致入微,让人看着仿佛那是两个真人一般。
江逾明手比脑子快,一把把书抢过合上,随意的丢到书架上,然后用身子挡住书架,问:“王上,您刚才说,魏沐王的目的不过两个,是哪两个?”
沈继砜轻咳一声,转身回到座椅上,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而后说道:“赵靖宇的目的,不…不过两个,要么坐收渔翁之利,拿我们当枪使,让我们先灭了祁国,待我们兵力不足之时一举歼灭。要么拿我们开刀,我们在魏国之际,赵靖宇寻个理由杀了我们,楚国群龙无首,他先吞并楚国,兵力强大,再一举歼灭祁国。”
江逾明也走回沈继砜身边,问:“那我们为何非要走魏国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