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的人突然消失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楚歌只记得那时候刚和袁冰在一起一年,她就人间蒸发一般地不见了。
楚歌花费了很多心思去找她,却没有找到,再次挑战首都女子冰球队哪里又是为了自己那点早就没有了的尊严呢?
荣誉奖牌她都不想要,她不是袁冰,心中没有这么大的抱负,学冰球是为了袁冰,参加02年冬奥会是已经胜了首都,迫不得已。
她找不到袁冰,只能一直期盼着能在首都和L省的比赛上能看到她,不是没有去首都找过,只是首都的她的队员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好不容易等到了比赛,她依旧没有在,可是L省女子冰球队却踏进了冬奥会。
那一年她的团队获得了冠军,依旧没能在庆祝的人群中看到袁冰。
楚歌心灰意冷,对冰球也失去了热忱,无奈16岁就开始学冰球的她别无长处,也不愿意回去重新念书,教练心疼她,让她留在省队做了个小将教练。
做了一年清心寡欲的教练,没有再去想袁冰,也没有再去找她,反而从教练口中得到了袁冰的消息。
袁冰不知道L省雪獒队的教练是她,可这件事她的小侄女是知道的,至于秋暮寒为什么没有告诉袁冰,原因基本都摆在台面上了。
楚歌知道袁冰接受挑战后欣喜若狂,结果到了冰球场上才发现袁冰根本不知道她是雪獒队教练的这件事。
她心里倏地就有些感激秋暮寒,这个孩子果然很上道,当初见她的第一眼楚歌就知道。
袁冰靠在她怀里,软软地呢喃道:“对不起。”
楚歌没有回应她,把她从怀中推出来,伸出食指就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袁冰吃痛,泪眼婆娑地看着楚歌。
楚歌眉毛轻挑:“这是惩罚。”
袁冰怔住,又听她说:“袁冰,我原谅你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傍晚繁星点缀在夜空上,和月亮调着情,让人忍不住红了脸颊。
袁冰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楚歌的那一句“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小姨?”听见呼喊,袁冰看向门口,秋暮寒敲门进来。
袁冰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寒寒?”
秋暮寒走进来窝进袁冰怀里,伸手抱住她,轻声问:“你和楚阿姨和好了吗?”
袁冰这才发现秋暮寒的不对劲,平时秋暮寒虽然粘她,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温声细语的,她把低头看秋暮寒,果然见她一脸怀揣不安。
袁冰一想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雪獒队的领队是楚歌?”
“嗯。”秋暮寒低低地应了一声。
袁冰又好笑又好气:“行啊你,小家伙,胳膊肘往外拐。”
秋暮寒故作委屈地撇嘴:“那你们和好没有嘛?”
袁冰闻言嘴角微勾,想到下午她甜甜腻腻地那一声“好”,自然是不会和小侄女说的。
她右手放在秋暮寒的小脑袋上,坏心眼儿地揉乱,温柔地说:“乖乖回去睡觉,大人的事小孩子管这么多干嘛?”
秋暮寒从袁冰怀里起来,掰扯好自己的头发,出门前恢复了自己的清冷气息,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结婚?我和言言做你的花童。”
话音刚落就走出门外,还顺便带上了门。
袁冰盯着门许久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笑骂一句:“鬼丫头。”
第二天一早,雪獒队就回了L省。
秋暮寒看着楚歌毫不留情地转身,冷淡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原本以为自己白忙活了一阵,当天下午她去袁冰办公室找袁冰,就看到了被逗得面红耳赤的袁冰,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秋暮寒走进去一看,讶异地喊道:“楚阿姨?你怎么在这儿?!”
没错了,面前的身影正是早上走得果断,一阵风都没带走的楚歌。
楚歌笑着看向秋暮寒,颇为惋惜地说:“啧,我还以为小寒寒不想让我走呢,我专程留下来陪着你训练,看来小寒寒不是很欢迎我嘛。”
秋暮寒心里啐了她一口:胡说,你明明就是想缠着我小姨。
秋暮寒没搭理她,目光投向楚歌身后的小姨。
袁冰忙解释道:“她跟她的教练申请转到首都来了,连户籍都移过来了,总不能赶走吧。”
秋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