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文艺腔的对白委实闹心,楚潇听过后就下楼走了。--*--更新快,无防盗上----*--
楼下黎塘正堵在楼梯口缠着卫云临摹乐谱,她还想多保留几分回去研究。
卫云头大如斗,自何筝上楼,眼皮就一直在跳,直觉没有好事。
于是,他只能口中说道:“写,肯定写,但现在没纸没笔的,回头我肯定……”
黎塘从背包里掏出纸和笔。
卫云:“……你还有什么是没带出来的?”
楚潇下楼时,就看见这两个小孩在楼梯口拉拉扯扯,中间一只背包落在地上,露出一角眼熟的木盒。
楚潇:“……”
黎塘见他下来,开心地把木盒捡起来塞到他怀里。
“太好了,楚学长,我们还以为你走了。”
“正准备……”
“楚哥,”李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脸兴奋,“我听说救援已经快到了,他们会去校医院吧?”
“嗯。”楚潇点头,“听说了。”
“这真是太好了。”
卫云叹了口气,往阴影处缩去,寄希望于楚潇看不见他,但这显然是徒劳
“你是钟意的弟弟?”
楚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冷漠。
卫云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是。”
楚潇:“很好。”
披上风衣走人,留下三人各自发懵。
黎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福至心灵,扯扯了卫云衣角,道:“你哥跟他……”
她比了个不太和谐的手势。
卫云佛系想死,捂着额头近乎呻/吟道:“你就别添乱了,糖糖……”
李哲这个钢铁直男也反应过来,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半天才憋出一句托辞,尿遁了。
一楼帐篷林立,幸存者大多缩在里面取暖,大雪之后,温度虽有回升,却也十分有限。
像黎塘这样忽然不再怕冷,进化出奇怪体质的人毕竟是少数。
卫云裹着厚厚毯子尚且发抖,小姑娘却还光着一只脚丫,外套也没穿,兀自抱着背包研究残存的古乐谱,丝毫不受低温影响。她一直盯着楚潇的身影,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追上去聊个天什么的。
卫云诚心祝福她成功。
楚潇行至门边,见两名把守的学生已要换班,留在门边的,是那名体育老师和一名不认识的高大男生。
他们面露疑惑。
“这位……”
“楚潇。---”
“楚同学,你莫非是想出去?”
“……”点头。
那名高大男生一脸“这位同学不同凡响莫非有病”的神情,坚决不肯开门。
李老师笑容可亲,道:“刚进来就要走吗?不如先休息一下。”
“……”楚潇其实认得他,何筝当年的室友,经常一起撸猫,也不知文学院是怎么留校出一位体育老师的。
“学长,大家好多年未见了,为何不交流一下感情?外面风雪交加,明天再走也不迟呀。”李老师继续笑眯眯道。
那名高大男生却在听见他称呼楚潇“学长”时呆了一下,继而听见后面的内容,又呆了一下。
他不禁举目望向窗外,睛空万里,阳光普照,好一个“风雪交加”。。。
“……”
楚潇以为,离开也未必要走门,没再纠结。
……等到救援队到来再走也不迟。
他望了一眼天色,北区林园沉沉的树影自眼前一闪而过,但愿一切顺利。
体育馆已完全断电,众人缩在帐逢里,靠着一些过去野营活动余留的毛毯取暖。
大部分学生已出现感冒症状,只有零星几人还算安好。
这其中就包括这位李老师,楚潇记得他叫李笙,很特别的名字。
黎塘踮着脚过来,道:“对了,李老师,之前有人在楼顶一直挥旗子让我们快跑是怎么回事啊?”
李老师:“?”
黎塘道:“就是……两边都有人冲着教学楼挥旗子……”
“旗子?”守门的男生道:“糖糖你是不是眼花了?“
黎塘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她将之前的情况三言两语讲了,又拉来卫云作证,几人越说越觉得蹊跷。
这太奇怪了。
“我还以为是你们看到了什么,才会一直示警?”黎塘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不是体育馆同学老师,还会是谁在关心他们的安危?
李笙道:“这里只能上到四楼,五楼的通道早被锁,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人上到天台。”
更何况,外面的严寒暂且不提,举杆挥旗子是什么操作?
他们又不是没有扩音器。
“也许,”黎塘分析道:“是怕对方听见吧?教学楼里究竟有什么呢?”
卫云:“……你是不是忘记楼道里那些丧尸了?”
黎塘道:“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卫云道:“或者是……那个拿刀的学弟?记得他叫何欢,你们谁有印象吗?”
黎塘:“不是学弟,他不是玉陵大学的。”
众人:“?”怎么看出来的?
黎塘推了一下眼镜,“直觉。”
众人:“……”行吧。
楚潇叼着烟想去角落,被黎塘拉住依袖。
“学长,别抽了,这都第五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