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空磬的说法,这楚孤泊莫非也对酒精过敏不成?
楚思浙在心底揣测着,没等他想明白,身体的反应就为他证实了这个猜测。
他转身撩起衣袖,看见手臂上的丘疹后,连忙向司空磬道:“师父,我头有些疼,想休息一阵…”
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司空磬了然的点头:“也是,喝了那么烈的酒,自然不舒服……”
他说着为楚思浙盖好被褥,柔声道:“那我先回房,你有任何事叫我便是,我就在隔壁。”
“好……”楚思浙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强笑着点头。
司空磬见状,也不再多言,便缓步离开房间。
他走之后,楚思浙立刻叫来了店小二,命其端上一盆热水后,就扔去两锭银子把人打发了出去。
这里没有急救室,更没有什么抗过敏的药,好在只是手臂起了丘疹,过敏反应并不严重。
他用热水敷了敷,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疹子就尽数消退下去。
扔下白帕,楚思浙靠进床榻,按揉着紧绷的太阳穴,猛烈的酒劲涌进脑袋里,使他渐渐沉入了梦境。
“孤泊…?孤泊…醒醒…”
再清醒时,司空磬正守在他身边,端着茶杯轻唤他。
“司空师父…”楚思浙张了张干涸的嘴唇,他身上燥的厉害,想来是酒精刺激到了伤口,有些低烧。
“快喝点水。”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司空磬赶忙扶住他的双肩,慢慢给他喂水。
“咳…!咳…唔…”楚思浙喝的太急,被呛到后急促的咳喘起来,整张脸憋的通红。
司空磬挑着双桃花眼看他,有点无奈:“你啊…分明不会喝酒,还要逞强…”
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檀香味,楚思浙的神情显出一股窘迫。
“我…师父,我还是自己来吧。”他从司空磬手里夺过杯子,慌忙的低下头。
虽说他们都是男人,可每每面对司空磬时,他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是羞窘,又像敬畏。
“怎么?又害羞了?”司空磬的声音格外好听,有种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沙哑,听入耳中煞是舒服。
楚思浙红着脸摇头:“我只是不想劳烦师父大驾。”
司空磬能看出他的纠结,也就不再这个问题上多言,只淡声问:“今日那个红衣男人,你怎么看?”
楚思浙喝水的动作停顿一下,正色道:“虽然他没有出手,但从跟着他的那个黑衣人看来,他并非善类。”
“你和为师想的一样。”司空磬蹙眉沉思着:“那黑衣人善用银针,看上去不像名门正派的功夫。”
“好在那针上没有萃毒。”回想起花镜容被刺破的脸颊,楚思浙尚且感到心有余悸。
“看来,你很担心那容姑娘?”司空磬眼带探寻,话语中有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意。
“算是吧。”想到那张和章晴相似的脸,楚思浙有点怅然。
“想到幼时曾和她结识,也算的上是缘分,不想看她出事罢了。”
听到他的话,司空磬轻笑一声:“没想到,少庄主这般怜香惜玉。”
听闻此话,楚思浙很是无奈:“师父,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对容姑娘只是兄妹间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