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天爷虽是个远近闻名的病秧子, 但却又是堂堂幻城城主的独子, 武人之后,一身功夫。
他刚跟风先生大吵一顿,急怒攻心, 面红耳赤, 蛮力撕扯盛无的衣服, 还胡乱亲胡乱摸,盛无赤条条, 又心疼徐乐天, 况且还比不上他有功夫,这样子简直半推半就,左右为难。
“小天,小天……”盛无无奈之下搂住他, “是我啊。”
天爷这才从焚身的欲火中抬起头,满面妖孽气, 皱眉, “我梦到过你。”
盛无发现此人像是彻底成了另外一个人, 角色进入得很迅速, 失去了徐乐天的记忆。
他说:“是啊,我就是从你梦里出来的。”
“管你是谁, 先睡再说。”
天爷早难耐了, 盛无只好从了他——
刚从一半,盛无又觉得不对劲,逆c天理不容, 他才是那个床上掌握主动权的角色吧!
两人呼吸杂乱,贴得无限近,盛无抱住他转身将他压在身下,含住他耳垂说:“别急,我来帮你。”
一通折腾之后,徐乐天竟体力不支,睡过去了。
盛无刚给他哄舒服了,自己还饿着呢,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靠念经来获得心灵慰藉。
他搂着这位天爷,让他好好睡。天爷也睡不安稳,跟梦里有人追赶一样,死死簇着眉,嘴里还不时有梦话:“风儿,你为何如此折磨我……”
盛无:风儿个屁,你是老子的。
看他这个先见之明,早就觉得徐乐天进入异空间之后要信马由缰,看是不是?随便抓个不认识的人都能睡个天昏地暗。
如果不是盛无能治他,早就不知道疯狂成啥狗样了。
要他自己主动自觉“守身如玉”恐怕是做不到了,盛无必须早点进这个世界来发挥监管作用。
盛无身上带着安息香的气味,徐乐天闻着渐渐也睡安稳了。
盛无抱着他,真觉得春宵苦短,能不能就这么抱他抱到地老天荒?
有丫鬟进来打发天爷睡,一看床上这幅样子,吓得一叠声说着“没看见没看见”跑了出去。
盛无轻轻把徐乐天放床上,翻过他的身子,看他脊背。
心惊,这花已成了。重瓣花在他背后绽放,当中的花蕊已细细抽出一丝,卷曲着,吐露杀意。
盛无摸一摸徐乐天额头,亲了亲,说:“等我来救你出去。”
他离开徐乐天房间,外头守卫见他是从天爷房间出来的也不敢拦,盛无在这“豪宅”里险些迷了路。
这像是个宫殿,依山而建,位处山什么“胆敢命令于我”。
路上碰到的人都穿着长裙长衫,衣服样式任何一个朝代都找不出原型,这是个架空的城。
近日应当城里有节,到处张灯结彩,盛无沿着街道一路走,从黄昏一直走到夜晚,一直沿着城中石板路走到城门口。
“关城门——”
在威武的宣诵声中盛无成了最后一个出城人。
出了城,身后城门重重合上,盛无回头城门已关,而前方无路。
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不是黑暗中不得见,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虚空。
果然。
盛无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小梦仔无聊地拿盛无的脸当跳跳床,虽然瘦得毫无弹性,但是不妨碍它找乐子。
盛无睁开眼把小梦仔这败家玩意儿给扯下来,小梦仔吱吱叫,不知怎么还吱吱出了点嘲笑的意味。
盛无没理会它给它丢床上,起来自去洗漱。
等他回来,看到这客栈的床可遭了大罪了,小梦仔累得吐出小舌头躺在中间。
盛无看这床,小梦仔不知如何突发兴致,在床上作了幅画。它就地取材,用牙齿在床单上咬出一排排小洞算是勾线,盛无看它,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了“熊孩子搞破坏”的头等大罪,还吱吱乱叫着邀功呢。
盛无拿食指指定它,说:“你,是不是皮痒了?”
小梦仔见盛无根本没有get到自己灵魂画手所创作的艺术品,又吱吱吱乱叫。还在画上乱打滚求关注。
盛无心念一动,把小梦仔捞起来,仔细看这画。
他拍张照发到“救天”行动的群里,让大家各抒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