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整理唐爺遺物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包裹,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更新快,无防盗上----*--那是一把黑色的□□,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唐毅收了他的打火機成為行天盟少主,我收了他的刀,就要做行天盟的利刃。我拿在手上把玩著,刀刃泛著冷光翻飛在指尖,我低下頭對唐毅說,【老闆,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嗎?】
老闆接手了行天盟全部的事務,也包括以前在唐爺手下我們並不熟悉的業務,不光要周旋在黑道的勢力對拼和地盤劃分之中為行天盟洗白贏得更多的時間,還要跟政界商界的高官來往。這是一個與槍支血液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卻更加刀光劍影,殺人於無形。總的來說,我學過的課程讓我在談判桌上如魚得水,可在這個世界裡,不只是談判桌上的交易,還有私下裡,更為骯髒的那些玩意,比我曾待過的所有地方都更加骯髒。在這裏,女人甚至不是金錢交易的一部分,她們只是一些物品,送出去被玩死了,也只能像當年在僱傭兵團的那些女人一樣沉入大海。行天盟Jack的名號,有的是人往我手上送女人,我偶爾會讓她們留下過夜,丟一床被子在地上然後做我自己的事,第二天早晨讓她們滾。我厭惡這種交易,她們讓我覺得可悲又可憐,總讓我想起基地那個任人宰割的少年。-*---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我苦笑了一下,□□的刀刃上反射出的,卻還是一張用來談生意的臉,我揉了揉僵了的嘴角,用刀刃輕輕在手臂上劃出一條細線,滲出細細密密的血珠來。我抹掉血珠,起身去往Andy的酒吧。
Andy是老闆的線人,Andy是gay,鐵gay,他的男朋友也是老闆的朋友。我跟他不熟,只在交易情報的時候有過幾面之緣。他每次見到我,總是扭著腰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帶著一句嬌嗔:
【Jack你都多久沒來了,是不是被什麼小妖精給迷了把我給忘了啊。】
我只好陪著笑,【怎麼敢啊我,忘了誰也不能把你忘了。】
我打從心裡由衷的佩服他,與我不同,他並不需要手上沾滿血,可他在眾多好色的男人之間無往不利凱旋而歸,他是他男朋友的,身體和精神都是,可他還總是能帶著乾淨的身體去,帶著情報和乾淨的身體回來。
【Andy】,我叫他。
【怎麼了啊今天,大名鼎鼎的行天盟Jack,竟然沒頂著你那張見人三分笑的臉來見我,你別不是出門忘嗑藥了吧】
【我從不嗑藥,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唐毅身邊的人怎麼能碰那種東西,我這啊,也不賣。】他眼睛裡划過一些什麼。
【Andy,你平時,是怎麼跟那些人調情的?】
那段時間我天天跑Andy的酒吧,老闆都忍不住要提醒我,不要搶他兄弟的人,不然他兄弟一槍崩了我他也保不住我。我恭順的笑著,【老闆放心,只是公事,我只是為了更好的為行天盟做事而已。】
道上的傳聞漸漸變了,行天盟的Jack口味很挑,男人女人男孩女孩都試過了,一個個大力培養的禮物,半點沒拆的被退了回來,還一個個死心塌地的還要往上撲。這些禮物雖然不值錢,可難免以前不是先被自家大佬收用過,意亂情迷之時說上一些不該說的,這可就得不償失了。久而久之,往我手上送人的就少了,到後來,漸漸的也就沒有了。
Andy嘲笑我學來竟然不是為了泡夜場做浪子片葉不沾身,他說,看看我這張花枝招展滿面春風的臉,哪個人看見我會相信我不是個情場老油條,還逼著我叫他師傅,我時常想假裝失手把手裡的刀朝他丟過去,刮花他那張狐狸精臉。有一次老闆看見,還逼著我叫了一句,很久沒見過他開玩笑的樣子,我猜他大概是被那個一直纏著他要真相的小警察給氣昏了頭,只好用我們這些手下來調劑。
行天盟的漂白事業漸漸進入了正軌,老闆挑毒品線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我們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過四年前的事。那件事的疑點太多,老闆醒後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是我和左紅葉,也只知道他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把行天盟帶到陽光下,也在這個過程中,把仇恨埋在心裡,等著有一天當事人聚齊,一同引爆。左紅葉常常很擔心,老闆會以身犯險,雖然有古道一在旁邊安慰她說老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她還是執著的相信,他不應該牽扯這麼深,尤其是不應該跟警方有什麼牽扯。我作為屬下,卻不曾勸告過他一分一毫,總有不想對人道的過去,我有,他也有,我不會干涉他的決定,就像他不曾干涉我選擇成為這個八面玲瓏的下屬Jack,而不是像Andy一樣可以直呼他名字的,朋友Jack。
那一天與平時沒什麼不同,我隨老闆去跟老柯談判,這幾乎是老闆計畫裡面最後的一部分了。我以為這只是我鐵鏽色的人生裡最普通不過的一天,一樣的髮色一樣的皮衣一樣的手套一樣的□□,可是很久之後我們知道了,這一天,是我們所有人,黎明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