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严重了些吧?”江成月笑问。
大昌冷道:“现在才知晓后悔?晚了!”
江成月继续笑道:“大昌兄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要叫你跪地磕头叫爷爷的话……也太严重了些吧?”
众人:“……”
大昌已经出离了愤怒,盯着眼前的人,恍然中竟真有几分不知其深浅了,然而只是愣了愣神的功夫,他便恢复了神智,冷笑道:“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谁输谁赢,咱们拭目以待!”
江成月笑道:“真要赌?”
大昌道:“你有得选?”
江成月笑道:“要赌也行……规矩先明确一下,条件先讲讲清楚。”
大昌愣了愣,才道:“可以!”
江成月环顾了一下四周,笑道:“我想大昌兄弟你在这村里,当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我可以帮你们试着复刻一下一夕山人的作品……就,简单点的吧,也做一把短剑。”
大昌冷笑道:“甚好,如此最短不过七日便可出炉。”
江成月笑道:“成。七日之后……我若败,任由你们处置。我若是赢了的话……”他看向大昌笑道:“不必大昌兄弟你叫爷爷……毕竟,在下尚未娶亲,忽然冒出个孙子来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大昌被他气得两眼暴突脸皮紫涨快要吐血了。
江成月不理会他那要吃人的目光,继续道:“我若是成了,便算你欠了我一回,若是以后,我有事着大昌兄弟帮忙,你……不得不从。”大昌刚一蹙眉,江成月又继续笑道:“你放心,不会是叫大昌兄弟你多为难的事……如何?”
大昌缓缓放下他的衣襟,江成月站直了身子,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那一位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江成月便笑着也伸出手去,在他手心一拍,击掌为誓。
……
虞焰氏小小的村子,百余年来几乎过着日日重复的日子,百无聊赖缺少娱乐,猛然爆出这么个惊人的新闻来,不消一个时辰就在村子角角落落传了个遍,每一个人都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于是夜淮山还没到晚上放工就已经知晓了江成月的惊人之举,震得目瞪口呆。
晚上他急匆匆地赶回去的时候,江成月已经先回来了,端坐在简陋的小桌前正悠闲自在地喝凉水,但那股优雅得意的劲儿看着像是正品味着什么顶级茗茶。
夜淮山直冲到了他面前,急问道:“你,你和那个谁打了个什么赌么?说输了要……要被……”许是激动许是跑得急了些,他竟喘息着磕巴了起来。
江成月笑着拉他坐下翻过倒扣的水杯也给他斟了杯白水,接道:“要被拔舌?哈哈哈哈……是有这么回事。”
夜淮山瞪大了眼睛,惊道:“江兄……都这节骨眼上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江成月笑道:“我担心什么?这不是……有你么?”
夜淮山一怔,心头五味杂陈,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滋味,既震惊,又对他如此信任自己生出几分暖意,更有些气他胡作非为。这人,这人怎么竟能这般……无赖又有胆识;天真却又有几分机警灵透;说他不靠谱吧,关键时候他还又重情仗义……一时不知是气他好还是恨他好。
趁他愣神的功夫,江成月笑眯眯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夜淮山一开始在想自己的心思没反应过来,然而他的目光太过热切,直被他盯得本能般红了脸才惊觉,回过神来恨了他一眼,斥道:“江兄,你这般看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