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聚会

第6章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卧室里寂静气氛。-*---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耀翻个身缩成一团，把被子拉至头顶。从床头摸到话筒接起。“喂？”电话那头传来嘈杂乐声，“还睡觉，快起床了，今天大家聚会。”被大吼声蓦地惊醒，从床上爬起。“毛熊，聚会？”对方回道，“当然是百年聚会Pat。对了，这次地点订在东京。”“下午两点开始，别忘了。”听到东京，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一拍，电话那头还在絮絮叨叨，他感到有些眩晕。“耀，喂喂，还在吗？”他缓过神应道，“嗯哪，在。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电话那头顿时心虚道，“上周本田菊打电话，拜托我通知你。”耀不禁生气问道:“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还有他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还拜托你。”对方低头赔礼道，“对不起嘛，我给忘了。是他拜托我的，还说就算他打给你，你也不见得会去。”接着对方试探性问道：“不过，你们没事吧？还在生气。”他双眼凝视着房间半空中一点，并没有回答。等了会儿，又小心翼翼道，“咳咳，我突然想起还有事。那就先这样，再见。”听筒里传来嘟嘟声，耀挂上电话。乘机抵达东京国际机场已一点钟，从接到电话到坐进黑色丰田车里，他都有些心神不宁。车子一启动，窗外建筑物快速倒退，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会场。随从人员带他穿过七绕八拐的公园，假山层叠，花木逸人。正转得头晕，背后传来呼喊声。“耀，等等我。”停住脚步转过背，眼前一花，整个人被大力抱住。--*--更新快，无防盗上----*---“停停，毛熊”不由诧异道，“你不是比我早出发吗？怎么现在才到。”谁知对方满脸愤恨道，“都怪那只秃头鹰，聚会还摆臭架子。我偏最后一个到，才不进去傻等。”他摇头叹气道，“你俩真幼稚。”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指定地点。前面是片开阔平地，中间种着大片樱树，最外面是一堵低矮围墙。从这里眺望可以将东京市景和远处山峦尽收眼底。聚会才开始，本田菊居主宾席，他旁边坐着琼斯（美国）。耀有些迟疑，被毛熊拖着往前走。才走几步，半途横冲出一个正太，两手高举盘子殷勤道，“是耀呀，好久没见了，你想尝尝意大利面吗？”还没等他拒绝，德国冲过来便呵斥道，“笨蛋，你做的面难吃得很。除了我，谁还要吃啊？要不是因为同情你，鬼才吃那种东西。”“德国，你对我真好。我好感动……”德国面泛红晕，腼腆地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一把提起少年衣领把他拽走。“他们感情可真好。”两人感叹道走到自己位子上坐好。耀边喝酒边感受热闹的氛围。他故意避开视线不去看对面那人，那人应该很讨厌他，以前还说过从没把他当作值得尊敬的对手，只是反面教材而已。和往年的聚会没两样，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俄美又吵了起来，英法在互相打闹，意大利又闯了祸惹得德国发脾气……这样的场景总是循环上演。那人也还是一样么。喜欢安静坐着，像玻璃橱窗里摆放的精致的东洋娃娃，不知在想什么。他暗暗皱眉，和美国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也没变得开朗些吗？随即又暗笑道，“自己真是瞎操心，我们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罢了。”好久没喝酒，想不到白兰地和葡萄酒后劲这么大。菊偷偷看向睡着的那人，喝那么多酒，没事吧

酒会正酣，在樱花的映衬下，风情万种艺伎迈着优雅步子，随着音乐声舞起黑金色折扇。亚瑟和美国勾肩搭背划拳比拼，法国围着美貌舞伎大献殷勤，奥德利伴着音乐轻轻拍打心爱小提琴，意大利和德国跑得不见人影。菊看着这景像，不禁暗自摇头，这些家伙嚷嚷说要见识东洋古典美，结果喝得酩酊大醉。他叹口气，招呼元之助过来，“等聚会结束后，把他们挨个送回酒店”。之助点点头，表示明白。又转头看王耀犹豫道，“要不，我先让人把耀君送回去”。菊皱皱眉，低声道，“不用，我去送他，你看着这里。”之助焦急说道，“大人，您不必亲自…”。菊打断他道，“别说了，我自有分寸。”对方无奈道，“您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去叫人来帮忙。”说完，之助叫来个魁梧结实青年，吩咐好后，担忧的看着他们离开。耀被架在中间迷迷糊糊地走，几次睁开眼想看清四周，但才睁眼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打开房门，有人把他放到席梦思大床上，动作轻柔小心，像对待珍贵稀有的瓷器。他暗暗好笑，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对方手指异常灵活轻巧，很快脱下他身上的脏衣服，替他换上睡袍。他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很好，明天我要好好奖赏你。”对方故意凑近他问道，“嗯，你说什么？奖赏我？”他手一挥作大方道，“对对，赏你。”接着拍着胸脯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听了这话，少年怅然若失，难过道，“我想要的你给不了。”耀还在胡言乱语，他揉揉鼻子，闻到前面有东西不停散发出香味，有香草牛奶味。他猛的扑上去，一把抱住满足道：“好香好香。”可那东西老不安分，总是在怀里乱动，香味开始变淡、远离。他着急起来，用力一扯，那东西噗咚一声就落入他怀里。他开心得意道，“抓住你了。”少年已透不过气来，缺氧的脸上憋得涨红，边喊边拍打耀的手臂，“耀桑，快放手。我喘不过气了。”在用力拍打下，耀下意识地放开手。少年才松口气，他又一脚踹开被子，在床上胡翻乱滚。若非少年眼急手快，差点摔下床。对方惊讶道，发酒疯吗？不得以转身去客厅，打开冰箱拿出罐冰镇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干了。顺手解开制服衣领的最上面两排扣子，焦躁的心情总算去了几分。他从没见过对方喝得这般烂醉如泥，一时手足无措，可也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让别人来也不合适，只好认命的又往卧室走去。数了半夜的羊，对方好容易才不在折腾安静睡去，低头看腕表，已凌晨三点。要不是床上那人浑身都散发出好大的酒味，他都要怀疑对方是想故意折磨他吗？第二天早晨，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耀慢慢睁开眼从床上醒过来，翻身坐起。才动下，左肩上便感疼痛不已，他痛得忍不住发出嘶嘶声，待拉下裕袍细看，只见肩上一圈好深的牙痕，乌清肿胀得很。“酒店哪儿来的野猫，怎么还乱咬人。真差劲，待会儿就投诉它去。”边发泄道边拉好浴袍。不过，昨晚又做梦了，最近老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昨晚还梦到有人一直给自己数羊，真是好无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