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坦白，刘适择半晌没有说话，咖啡在他手边渐渐变凉。----更新快，无防盗上----*--他忽然转身去冰箱里拎出一瓶啤酒，扶着冰箱门犹豫片刻，又拎出一瓶扔给刘志驽。刘志驽略带笨拙地接住，用筷子撬开瓶盖，看刘适择长长地喝了一口，也跟着喝。

刘适择放下酒瓶，眼神有些发飘，突兀地说：“你倒是坦诚。”

“我和你从来没有秘密。”刘志驽诚恳地说，“我们约好了，那次。不知道你怎么看，反正在我这，那次咱们说的一直没变。你还想让我骗你吗？”

刘适择左手举起，晃了晃食指，示意他噤声，微微翘起一边嘴角，近乎挑衅地问：“那我就要请教你了，你不是一直为了她，和咱爸吵得翻天覆地吗？就我所知，咱爸让你和她分手，说了得有……一百次？好不容易咱爸同意了，你又忽然不愿意了，你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为了让咱爸气出脑溢血吗？”

刘志驽不自觉地啧了一声：“哪能啊。咱爸很多事就喜欢瞎掺和。咋地没咋地，他就张张罗罗地。我寻思我要真干点出格的事，他不得上房啊。”

也可能真出格他反而不会管了。

刘适择自嘲地笑了一声，仰头干掉半瓶，碳酸顺着喉咙火辣辣地冲下去。有时候他短暂地好奇过，憋着伤心的喉头火辣和碳酸激得喉头火辣是不是一样的感觉。眼角会发红，会被喉咙口堵着的酸痛憋得喘不过来气。嫉妒是心口一根烧红的铁针。

“你回东北，也是为了她吗？”

刘志驽抓抓头发，说：“那倒不是。是别的事。我估计你不能记着那个人。还是场子里那点事，真烦，估计我该退隐了。想退休啊，退休了就在家里养狗养花看鱼。”

刘适择僵硬地微笑一下，说：“好啊。祝你一路顺风。”

他拿着啤酒离开厨房，将冰冷的咖啡忘在料理台上。刘志驽目送着他在电脑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盯着屏幕出神，走到他旁边坐下，说：“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刘适择从笔记本屏幕上方看着他，平板地说：“说什么？”

“一般来讲，你是我哥的话，肯定得对我这种人渣做法有点意见吧。”刘志驽说，“怎么你这么平静呢？默许了？”

刘适择牵动嘴角微笑一下，说：“我说了你会听吗？”

刘志驽抬手挠了一下鬓角，说：“说说看呗。----更新快，无防盗上----*--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张罗得欢，什么要为我做出表率，啥表率啊？让我学你跟余澄霜搞到一起吗？”

刘适择脸色又变得平板，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伸另一只手删掉刚才敲的字符，说：“也是，从小我就在外面住校，也没能给你做什么有用的表率。你现在长大了，也不需要我这种隐形的表率。我没什么可以指导的。你别太对不起白晓妮，毕竟是个姑娘，不比男孩天生铁骨钢筋。”

刘志驽笑嘻嘻地说：“你这种表率不彻底，就跟那个什么玩意，那个……上次吃饭你说的，不完全燃烧似的。这整的，本来是寒门出来的三太子，变成隐形人儿了。放心，你就算真隐形了，我也听你的。”

刘适择朝他皮笑肉不笑地动动嘴角，说：“谢谢。”

刘志驽打蛇随棍上，说：“真事儿，你就是我生命里没有出现过的主角。”

刘适择哈哈哈毫无欢喜之意地笑了几声，说：“谢谢。”

刘志驽往前凑了凑，说：“明晚你早点回来吧。自从我来上海，咱俩还没在一起吃过饭。我都要走了，搓一顿啊。”

刘适择已开始查看资料，眼皮都不抬地说：“随意。你订吧。时间地点告诉我。”

“就在这。”刘志驽点点餐桌，“好歹哥是星海国际连锁KTV的总裁，必须专程招待我的隐形偶像。这才是总裁的风范。”

“总裁能闭上嘴吗？”刘适择平板地说，“我这有一个PPT明天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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