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没有……
他只说了很多的“不用担心”,“是幸大人的话肯定能够应付过去”……之类的。
望月幸犹豫了一下:“那孩子啊……大概对我还是会有点怨言的吧?”
“不不,那怎么可能!则宗那么爱你!他只是想看看他可怜的妈妈感到焦头烂额的模样吧?”由美子笑着,满是无奈和宠溺。
“对啦!泽宗的房间也是则宗亲自布置的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总之整个的闪闪发光挂满了星星呢!”
呃,由美子刚刚带他去看过,怎么说呢?那种极具有想象力的银河星海的房间简直就是低年龄的孩子梦寐以求的天堂了……
这样一说——伊达则宗确实是很想要一个“八岁”的弟弟了,望月幸为自己心理年龄并不低下而感到汗颜。
不过,在这种家庭长成的孩子早熟也是应当的。
尤其是有一个像樱姬这样的母亲。
哪怕是面对“殿下”而在某些场合下不得不宽松对待,樱姬对于望月幸的课业依旧相当的高标准。
伊达则宗的课业原本就已经很多了,但除此之外,望月幸还需要更多额外的教导。
万幸,经由了望月宅众人在各种情境模式下的渗透,望月幸在礼仪方面是真的没有大的问题了——他甚至连登基礼都曾经预演过,只不过从来都是登基那方。
但正如众人所认可的,身份越大责任越大,身为家主和身为“神主”的学习范围从来就不会一样,——而且,他同时还需要是一个摒弃旧习的现代人。
单这种差异性就使得望月幸别有韵味。
他会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君王……
樱姬憧憬着。
并且从不认为这样的未来不会到来。
望月幸则在这样的期待下闭上了眼睛:“晚安——”
与此同时,伊达则宗,不,月见则在自食恶果。
歌仙兼定在函馆进行例行示范的时候受了例行的伤,但他忙着作弊锻刀一点都没看到。
指环吸纳了三张加速符的灵力,裂痕稍稍聚合了那么一咪咪,——肉眼完全看不到的变化,约略只在心理安慰的程度。
然后他从炉灶里扯出大俱利伽罗,太鼓钟贞宗并烛台切光忠丢到一边,紧接着来了两发all999,用释放自身灵力兼带放出一丝丝气息的方式试图自证欧气。
无果。
然后这群新来的刀就和中伤未愈的歌仙兼定一同被打发到了会津。
月见则立马就带着鹤丸国永偷偷跑掉了。
这番操作迅捷又清奇,不论是管中窥豹的歌仙兼定,还是见微知著的伊达组,都对此感到深深的……意外。
当事人鹤丸国永则——呃,他超开心的!
狐之助全程被新出炉的油豆腐(还是歌仙兼定亲自下厨为它做的)俘获,幸福得一无所知,也没刃让他过多操心。
伊达则宗隔了整整一天才折返。
歌仙兼定惊异于这个时间跨度,甚至说出了“貴様”这样的不风雅的字眼。
“啊——我只是去拿我的刀——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伊达则宗很没有诚意的道歉,但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诚意了:他特意去拿来了属于自身的那振刀剑。
“是我母亲请人为我打的哦——二尺二……什么来着?总之并不比歌仙差哦!”
这种争锋相对很没有道理,但是鉴于审神者只有八岁……
歌仙兼定笑了笑,宽容了。
无论表现得多小大人,孩子的意气用事也在所难免哇。
这位可是个小同僚呢!
“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那就这么说定咯?”月见不甘示弱。
但即便说得轻巧,被当做同僚和“主人”(居民)还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不过,被当做可有可无的东西,和值得被关注重视的存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既然母亲一早就为他定下了“殿下之刃”的计划,他也是很愿意按照母亲的意愿往下走一走的。
只是这把刃的刀尖指向谁,又由谁来把控方向,却不是任何人都能置喙的。
“那么——”正襟危坐的月见突然笑了,“让我来帮你擦拭身体吧!”
他好歹也是个审神者呢噗哩!
所以,一段时间内他的安危至少是不愁的。
“也请受伤的大家都进来吧,没有受伤的——嗯,比如说太鼓钟殿,可以请你帮忙为大家做个晚饭吗?”
“唰啦——”天守阁门口一群偷听被抓包的家伙瞬间被袒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