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你为什么不想去上书房?”
永瑆看了身边的李玉一眼,眼珠一动说:“上了上书房,就没有了假期,就没法经常出宫去看兰馨姐姐了。”
“可在宫里也能看到啊。兰馨姐姐虽然嫁了出去,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进宫向皇额娘请安的。”
“那不一样!宫外多精彩啊!”永瑆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原来十一哥是想出去玩啊!”永璂接着说,“只要把功课做好,就可以向皇阿玛请旨出去玩了啊。”
“能吗?”关于这一点,八哥可没说。
永瑆望向李玉,问道:”能吗?”
李玉笑的像个弥勒佛,说:“能啊。只要皇上准了您的假,您就能偶尔出那么一次宫。
永瑆听了,放下心来。能就好,实在不能,那就闹吧。
此时阳光正好,威风习习,永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轿子落地,永瑆才清醒过来。
下了轿,走进大门,永瑆还有点迷茫,直到看到那一抹明黄,永瑆立马打起精神来。定眼一看,才发现乾隆此时正坐在旁边的一个亭子里批阅奏折。
“恭请皇阿玛(皇上)圣安!”
“起磕!”
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到永瑆永璂立在身下,告诫道:“入了这上书房,就要遵守这上书房的规矩,好好读书、练习骑射。否则的话,我想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什么后果?永瑆不知道,但这并不阻碍他点头。“皇阿玛,以后我们每个月还可以出宫吗?”永瑆问到。
“不行!”乾隆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
“祖宗礼法规定。”
“那可以请假吗?”
“想请病假?”
“嗯。”永瑆低着头,只感觉乾隆的目光直嗖嗖地看着他。
“你可以试试!”乾隆的目光变得很悠远,好像在回忆什么。“如果你不想病死的话,就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乾隆冷冷的道。
永瑆一听这话,就知道乾隆在想些什么。五皇姐当初病重而亡,虽然是受了他人算计,但也不能排除太医的忽视以及这个时代低下的医疗水平。将希望放到太医的认真负责上,永瑆却是不敢赌的。
“可以逃学吗?”
“前朝黄佐曾说过:‘无故而逃学,一次罚诵书二百遍;二次,加扑挞,罚纸十张;三次,挞罚如前,仍罚其父兄。’”乾隆不紧不慢地说。
永瑆听懂了,也就是说,第一次逃学罚抄书,第二次逃学就要被打屁股,第三次逃学的话,不光自己要被打,其父兄也要连带受罚!父兄?乾隆这个父亲是不可能受罚了,但八哥永璇和十一弟永璂呢?
想想逃学的后果,脸颊两滴冷汗划下,永瑆连忙擦去。“儿子知道了。”
接下来,永瑆见识到了乾隆时期阵容豪华的皇子教学团队。以鄂尔泰、张廷玉、朱轼等六位为主,个个都是朝中重臣,主要教授满语、政治和骑射。除此之外,还有教汉语、琴棋书画、天文地理等的数十位上书房师傅。
永瑆感觉头都大了。整个拜师过程,都有点晕晕乎乎。
永瑆想起《还珠格格》中小燕子上上书房的画面,对对子,作诗,猜成语,整个上书房欢声笑语,而在这里呢,动不动就罚字、罚读,甚至罚站。永瑆无比怀念现代,面对这种情况只想逃。
一天下来,永瑆累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草草吃了晚膳,就睡着了。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沐浴推拿,永瑆也懒得睁开眼了。
第二天再次进入上书房,永瑆已经恢复了斗志昂扬。既然逃不掉,不如就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到最好。当然这是在私下里,在这皇宫,人要学会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