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起身向琴酒走过去,撒娇般把脑袋抵在他的颈窝,小动物一样的蹭了蹭。
“话也说完了,我们可以走了。”他毫不犹豫的把赤井秀一抛到了脑后。
赤井秀一:等等这话题不是刚开始吗?
“好。”银发青年应了一声,揉了揉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了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些僵硬的赤井秀一身上。
而被盯着的那位则木着脸看着刚刚高深莫测的青年欢脱的黏在琴酒身上熟练的把自己变成了一枚挂坠,欢喜的气息压都压不住。当然,他也没有想掩饰的意思。这种举动更像是一种示威,或者说是宣誓主权?赤井秀一不确定的想到。
黑泽祭:呵呵。
“我的钥匙你放哪儿了?”琴酒一手托住黑泽祭的腰,防止某个没骨头一样的家伙滑下去一遍问道。
“钥匙?”黑发青年懒洋洋的开口,“你说哪一个?”
“家里的。”
“哦,我走的时候塞到床头了。”黑发青年蹭蹭自家恋人,就连语气都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等等你们看看我?我还在这儿呢?
这俩从对方出现开始就把视线黏在对方身上的家伙相当自然的忽视了房间里的第三人,甚至让赤井秀一产生了一种「我的存在感这么稀薄吗」的疑问。
当然,是的,他们就是故意的。
黑发青年悄咪咪的弯起唇角,对自家配合的恋人满足的不得了。他就是讨厌那些因为各种理由围着阿阵转的家伙,要是他不找找存在感,恐怕自家恋人身边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
黑泽祭:就很气,阿阵明明是我的。
琴酒对这点其实无所谓,毕竟混黑的人嘛,消息总是真真假假分不清,而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一点,反观黑泽祭,所有有胆子对琴酒出手的家伙通通被他搞得生不如死,甚至还被贝尔摩德吐槽过「那家伙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抢人」这种话。
所以在黑发青年堵着一口气挂在他身上招摇过市的时候,琴酒就放任自流了。反正没人能对黑泽祭造成伤害,他要是觉得开心就随他吧,这小混蛋从小就占有欲十足,性格更是糟糕透顶,也只有在琴酒面前才会收敛。
组织全员都知道里卡尔的软肋是琴酒,更是清楚琴酒有多纵容里卡尔。
然而......
琴酒:反正没人打的过他,那就随他开心吧。
赤井秀一:......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你们考虑一下我的心脏啊!!
被迫目睹了琴酒是怎么把黏在身上的人哄下来的赤井秀一:我觉得我再也不能直面琴酒了。
前卧底先生头一次记恨自己良好的记忆力,说真的,他要是能回去看见琴酒真的不会笑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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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的top killer仍旧是所有人的心头阴影。
赤井秀一确认了这一点。除了在那个人面前,琴酒还是那个琴酒,是高效又冷酷的兵器。
银发青年浑身散发着冷意,微长的额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咔嚓’一声轻响没有让他的表情出现任何变化,就像他刚刚拧断的是一根筷子而不是任务目标的脖子。
......就是这凶残程度,有点太可怕了。
至少他认识的那个琴酒,更倾向于一枪爆头而不是徒手送人上西天。
透过瞄准器的镜片凝视着银发青年是怎样在短短二十秒以内干掉所有人的赤井秀一苦笑,虽然是双人任务,但他怎么看怎么像打酱油的,至少他不觉得那些人是琴酒的对手。
琴酒的眼中还带着被激起的杀意,墨绿色的眼瞳透过镜片也刺的赤井秀一生疼。
赤井秀一:总觉得琴酒好像很想把我一起干掉,错觉吗?
琴酒:嗯......还真不是。
银发青年像揉猫一样给挂着的黑发青年顺毛,他的手拿过枪,握过刀,即便赤手空拳也是夺人性命的凶器。而那双手现在正像搭载黑发青年后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他散落的头发。黑发青年心满意足的眯着眼,昏昏欲睡的靠着琴酒的肩头。
大概是气氛太温馨了,愣是和这片空间生出了格格不入之感。以至于第N次撞见这场景的卧底先生都已经习惯了被琴酒无视了。
曾经因为离得太近而被琴酒揍过的赤井秀一:呵,仿佛自己开了隐身。
赤井秀一:日常觉得自己多余,辣眼睛。
短短三天,赤井秀一已经彻底佛系了。除开被黑发青年笑的发毛以外,他意外的适应的还不错,甚至还有闲心思去和和他不对盘的波本吵架。
索性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太久,无比思念过去的日子的探员先生对着头顶砸下来的天花板露出了迷之微笑。
他真的很怀念和琴酒互怼的日子,而不是看着他在眼前秀恩爱。
两眼一黑的赤井秀一并不知道,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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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祭看了眼手心里的芯片,里面存有他从那个卧底先生身上得到的全部资料,早就进化出读脑技能的黑发青年哼着小曲把芯片收起来,摸摸下巴,决定果然还是跳槽吧。
这个满是卧底、叛徒、水军,队友比对手更没用的组织是没有前途的。
“阿阵阿阵,你听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