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干什么？”

“借了钱，还同学。”

“借钱干什么？”

秦若怀深吸一口气：“你没发现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吗？”

秦勇的声音有点惊讶：“你昨天晚没回家？我怎么不知道。”

秦若怀不知道怎么的火气有点大：“我有什么事情你会知道？”

“我都知道。”

秦勇的声音很平静，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可秦若怀就是想跟他爹冲一冲。

“我几岁了。”

“什么？”秦勇显然没有想到秦若怀会在这个时候问问题，“你今年十岁啊。”

秦若怀当即就被气笑了。

“我今年十五啊。”

秦勇：“……”

秦勇：“啧差不多吗我是你爹我能不知道你的生日吗。”

秦若怀：“……”妈的差太多了好吧。

“行了，扯远了，我借两千块钱，拿了奖学金还你。”

“不借。”

秦若怀：“……哎走了。”

秦勇终于压不住脾气了，大吼道：“你他妈走了就别出这个门！”

秦若怀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秦若怀这次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才离开，离开前就像在示威似的，把门重重一甩，说：“告辞。”

门被摔上的声音在楼梯间久久回荡，他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有点失落。

他突然有点想上学了。

……那么现在去哪儿呢？

秦若怀回忆了一下，结果脑子里全是那张招聘告示。

秦若怀：“……”

不管了好吧！这是老天爷在指引他！

“商业街，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秦若怀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那家夜总会，看着夜总会里面一片安静，只有几个扫地阿姨在做清洁，前台小姐见着他进来了，打量了好急眼才站起身说：“抱歉未成年不能入内。”

秦若怀一双杏眼无辜地眨了眨，扬起嘴角，是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指了指外面，说：“小姐姐，你们这儿是不是招少爷。”

前台小姐也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来应聘，而且他们家在白天是不敢把招聘贴在外面的，所以说秦若怀是晚上看到的。

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说：“稍等一下，我去问问我门老板。”

秦若怀没等多久，前台小姐就让他上去。

夜总会的老板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她似乎具备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特质，成熟，性感。

风流却不下贱，那种在商场浸泡久了的气质让秦若怀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十分敬佩她。

那女人指间夹着根烟，泛着光泽的指甲令人感觉她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女人间秦若怀进来，摆了摆手，说：“去我对面那沙发上坐着。”

秦若怀打了个招呼：“您好。”

女人点了点头。

她把自己的烟灭了，一边说：“乔黎，我名字，他们都叫我黎姐。”

秦若怀笑道：“黎姐好。”

乔黎慢悠悠地拿起一杯酒，问到：“为什么来这儿工作？”

秦若怀愣了几秒，其实他来应聘只是意气用事，根本没有想过怎么回答问题。

不可能说自己想要问父母要钱，父母不给，就来打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