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席家上下, 没一个好人!
专爱吓唬人。
席郁修跟上去,把孟清眇捞进怀里, 唇上蹭了蹭她的脸颊, 温柔轻暖,“我今天看到一个好东西,特意买回来给你,你真的不看看么?”
她什么东西没有?还要他买。
孟清眇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席郁修的手故意在她腰间摸索, 移动间让孟清眇一颤,连忙抓住他的手,把头冒出来瞪他。
席郁修轻笑,递给她一柄小巧精致的梳子,梳子柄上雕着栩栩如生的兰花,趁着上等的白玉,幽雅净透,好像有淡淡的兰花香透出来。
孟清眇喜欢。
但刚要伸手去接,就又想起来自己还在跟席郁修怄气, 他刚才还想让她疼。
于是哼了一声,傲娇地背过头不看。
席郁修拉过她的手, 把梳子塞进她手里,柔声说:“大过年也没怎么陪你,是我不对,这个就当赔罪礼,原谅我好么?”
玉梳触手温润, 质地光滑,精心的雕刻正好趁手。
孟清眇不舍得扔,就装作勉强收下,又冷哼一声,“我是看在你为了国家大事的面子上,才不是因为礼物。”
席郁修点头,配合她,“公主深明大义,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计较。”
孟清眇满意了,拿着梳子爱不释手,顺带瞥他一眼,“洗漱去。”
席郁修笑了,出去洗漱完才回来,把她搂在怀里。
孟清眇窝在他怀里,指尖卷着他的头发,低声道:“母亲冥辰的东西,我会操办好的。”
虽然知道的晚了些,但明天早点起来吩咐,还是来得及的。
席郁修又在她脸上蹭了蹭,很平静,“好。”
孟清眇鼓起勇气,问他,“嗯……母亲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啊?”
问完这句,孟清眇就屏住了呼吸,怕触了席郁修逆鳞,让他生气。
但席郁修一直很平静,声音也很平缓,“席家是个没有人情的地方,她嫁进去,就注定了结果。”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孟清眇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身上有些发凉。
嫁进席家就注定早逝,那她呢?
席郁修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又给她拉了拉被子,给她盖的严实,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孟清眇云里雾里的。
他似乎很紧张她跟席家人接触,敬茶那日他迟迟拖着不想让她去席府,席郁远那次直接发了脾气,今天见了父亲在这,更双手都在颤抖。
现在又说不会让她有事。
难道席家有什么隐秘,嫁给他们的嫡长子,就会有危险?
还是席家自己给的危险?
但席郁修明显不想再说,孟清眇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也伸手搂住他,轻轻道:“好。”
第二天席郁修告了假,所以孟清眇一睁眼,难得看到他还在。
席郁修摸了摸她的脑袋,刚刚醒来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尖痒痒的沙哑,“还要再睡会儿么?”
孟清眇爬起来,从他身上探过去,掀开帐子看了看天色。
已经蒙蒙亮了,要办事情的话,再不起就晚了。
孟清眇光顾着算时间,没注意到她半伏在席郁修身上,寝衣的领口松垮地垂开一道口子,一片玉白全落在席郁修眼里。
所以当她被一把揽住,按在床上的时候,脸上满是惊色,眼睛更睁得大大的,无辜地看着上面的人。
……她做什么了?
……老男人又憋
不住了?
席郁修看着她的样子,气息微沉,嗓音更哑了,“我小心一点,好不好?”
熹微的光线里,他隐忍的样子带着浓浓的魅惑。
孟清眇对着他的眼神,刚睡醒的脑子没让咒毒反应过来,所以轻而易举就迷失其中。
也不知道从哪就发出了声音,“好。”
这一个字就是许可,压抑许久的东西如洪水泄闸般涌了出来。
年前年后一直在下雪,京城的积雪还厚厚的没有化完。
树枝上的积雪随着破晓时候的风簌簌落下来,偶尔还有坠落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
一片静谧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哼。
地龙温暖的房间里,孟清眇死死捂着被子缩在床角,用力的指尖都发白,大眼睛里满是惊恐无措,满满的都是水汽。
席郁修肩上一口牙印滋滋冒着血,衬得他越发面白唇红,冶魅非常,让人忍不住心尖疯跳。
心跳加速得厉害,于是孟清眇更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都在发抖,“你……你别过来……”
席郁修没管自己的伤口,急忙安抚,“好,我不过去,你别怕。”
孟清眇抖得更厉害,红着眼睛,“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