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郁远道:“中洲当年年幼, 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还请公主见谅。”
就是说他也不知道。
孟清眇反倒松了口气。
她要是知道了, 席郁修肯定能看得出来, 到时候被他知道她特意打听,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见席家人别扭就别扭吧,跟席郁修不别扭就行。
反正她现在也看不见。
孟清眇摆了摆手,“本宫也是随口一问,不妨事。”
席郁远周全得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道:“大哥虽然不在府里,但席家儿孙都把大哥当做榜样,要是能解除误会,让大哥回府,我等定感激涕零。”
怪不得席郁远每次提席郁修的时候,神情语气都不一样。
席家另外几个兄弟也时常过来送东西,原来都是为了表欢心啊。
孟清眇冲着他的方向微笑,“等夫君回来,本宫会向他传达你们的心意。”
在席家之中, 外面的危险根本无法进来,席家之内, 席郁远和其他兄弟又特殊关照东院,所以孟清眇除了担心席郁修之外,过得很闲适。
但这种闲适,没过几天就被打破了。
孟清眇这天刚起身,正要用早膳, 杜言在外面禀报,“公主,有贵客求见。”
孟清眇怔了怔,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这“贵客”是谁。
要是席府的人,杜言会直接报明身份,报“贵客”的,应该就是席府的贵客。
难道是皇兄来看她了?
孟清眇忙道:“快请。”
虽然让皇兄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好,但他既然来了,她避而不见反而会让他生疑。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见皇兄了。
孟清眇想到皇兄有些激动,让古尔卓扶着要到门口迎接。
可是刚起身,耳朵里却听到一道女声:“言嫦见过公主殿下。”
孟清眇浑身一僵。
这声音她很熟悉,名字也很熟悉。
言嫦,就是闹到父皇面前,想让席郁修纳她进府的言家表妹。
她不是被送回言家老宅了么?怎么会在席家?
孟清眇没说话,齐焉在旁边先开了口,“表小姐怎么会在席府?大人不是让你回言家了么?”
当时他听说有个言家后裔在御前跟公主娘娘叫板,就让白猴带他偷偷去驿站看过,所以齐焉一看见言嫦就认了出来。
同时,也很不喜欢她。
在皇上面前陷害过他家大人的人,甭管是谁家后裔,都不是好人。
言嫦低着头,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日前小女差点被人掳走,幸亏被去言家追忆姑母的姑丈所救。姑丈念我一个人在老宅危险,就将我接到席家。”
“听闻公主表嫂也在席家,言嫦特来请安。”
她说的温和有礼,但孟清眇怎么听怎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