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柏寒又是在赵云的总经理办公室换好普通的衣服，然后打车去郊区的工厂。之所以选择赵云那里，是因为她不想让同来的人知道她在私下调查，而赵云那里最方便，且值得信任。

坐在车里正在想今天要怎么再找个其他人问问工厂的情况，赵云打来电话说她可能被跟踪了，让她先回去。林柏寒问了对方的相貌特征，猜测是周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又发现了什么，如果被她发现自己跟书语的事情而大做文章，也是很麻烦的。

工厂那边暂时是不能去了，林柏寒让司机师傅掉头回去上车的地方。

从酒店后门进去找到赵云，赵云说那人还在休息区，林柏寒远远地看了一眼，果然是周道，转身跟赵云回了办公室。

关好房门，赵云担心地问林柏寒：“你在搞什么，怎么会被跟踪？”

林柏寒摆摆手，平静地说：“没事，别担心。你怎么知道我被跟踪了？”

“大概是你太瞩目，前台的小妹对你印象深刻。她见你进来后，那人也跟进来，却有点鬼鬼祟祟的，也不订房，坐在休息区装作看报，眼睛却偷偷地瞄着什么，就把这事汇报给我。我刚才也问了大厅的服务员，说昨天他就在那里坐了很久，似乎在等人。”

林柏寒暗道侥幸，多亏这几天都在走后门，不然一定被他发现了。可是他跟踪自己是要做什么呢？

“是不是发现了你跟书语的事？”赵云问。

林柏寒琢磨半晌，微微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我猜他是对我这几天总在三点多离开产生了怀疑，所以跟着想看看我在做什么？”

这时林柏寒想到了工厂的情况，如果那个女工说的情况属实，肯定是不能合作的，但是……林柏寒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堂姐，卢子姗正准备下班，听到林柏寒让她去酒店，还要走后门，疑惑地问：“你是与人开.房被抓了吗？”

“大姐，大白天的我跟谁开.房？”林柏寒扶额。

卢子姗嫌弃地说：“那谁知道呢？你憋了这么久，难道不是精.虫上脑？”

“你才精.虫上脑呢，赶紧来。”林柏寒挂了电话，就听赵云噗地一声，接着是一阵爆笑。

林柏寒恼羞成怒，骂道：“笑个屁。”

赵云半天才止住笑，问：“我感觉是你跟书语办事被他发现了，他才跟踪你的，不然他坐那里等什么呢？”

“滚，才没有。”林柏寒骂，心里却想起聚会的第二天，周道来找她做导游的事。那天自己披的睡袍，可能被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看来以后还得小心点。

趁着等卢子姗的时间，林柏寒换回了自己的职业装。卢子姗一到，她就把这几天发现的情况与卢子姗说了，然后又让卢子姗派代表与海发集团接洽，争取与海发合作。

赵云却不乐意了：“我擦，你是傻了吗？你都说有问题了，还让子姗姐与他们合作？”

卢子姗与林柏寒对视一眼，笑着对赵云说：“我明白她的意思，不是真合作，只是制造个假象。”

赵云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看卢子姗，又看看林柏寒，求解释。

林柏寒耐心地给朋友解释：“帝庐人心不齐，甚至有人与其他公司勾结。我让大姐去跟他们谈合作，只是想做出一个海发集团很有前途的假象。如果有人与其他公司勾结，就会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那么必然会有人来抢，不管他们是否能发现海发的问题，我们都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没有其他公司上钩呢？子珊姐不就搭进去了。”

“龙达只是提出合作意向，如果谈不拢自然就不会合作，

至于能不能谈拢，取决于我们。”

赵云感叹：“我去，你太阴了。哎呦，看来我要学的还真是多啊。诶，你啥时候回国啊，我跟你多学学。”

林柏寒苦着一张脸，道：“我也想回来啊。其实我挺希望促成这次合作的，然后我再申请回来工作，但是怕海发把帝庐拖下水，不敢冒险。”

“那你可以找别的合作伙伴啊，又不是只有海发一家。”赵云建议。

柏寒摇头：“哪里那么好找啊，你想合作，对方还未必愿意呢。我们先走了，你帮我观察一下。”

林柏寒说完，拉着堂姐出了总经理室，又特意穿过休息区才走出去，打车回自己住的酒店。

车刚起步，赵云的电话如期而至：“确实是跟着你的，你走出去，他也跟着出去了。”